第18章、初顯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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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但是那畢竟是外國,在日本——尤其是貴族,不應該、也不會有這種事才對,難道玉蟲伯爵他……” 金田一耕助實在想不透,急得直抓頭發。

     “玉蟲伯爵會不會隻是表面上稱菊江為妾,實際上是把自己的私生女帶在身邊便于照顧?” 出川刑警揣測道。

     “不會吧,像玉蟲伯爵那種脾氣暴躁的人,不可能會想到把私生女帶在身旁,如果他真心為女兒着想的話,也不會讓女兒頂着姨太太的名義啊!” “如果玉蟲伯爵不知道菊江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呢?” 昨晚,出川刑警曾這麼問道。

     “你是說,菊江知道自己身世,卻為了某種目的隐瞞不說?” 金田一耕助驚訝地反問。

     “是的,因為她一出生就被抛棄,想彌補未曾得到的父愛,所以才甘願……” “不可能!菊江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怎麼可能委身于親生父親?” “正因為如此,所以椿子爵才叫她為‘惡魔’嘛!” (若照出川刑警的說法來看,這裡面的确暗藏着極其詭異的動機,所以椿英輔稱之為惡魔并不為過。

    但是,這難道就是椿英輔在遺書中所說的,讓椿家名聲為之蒙羞的那件事嗎?這是值得推敲的。

    ) 當然,玉蟲伯爵是椿家的親戚,他做出這麼不光彩的事,椿家或許也會因而蒙羞。

    但是,話又說回來,椿英輔似乎不至于為了玉蟲伯爵的私生活不檢點而去自殺呀! 如果阿種才是小夜子的話,那麼就算她是新宮子爵或玉蟲伯爵的私生女,也不會跟椿家的名聲有什麼關連啊!椿英輔同情阿種、疼愛阿種,并沒什麼不對,即使他發現阿種的真實身份,也不可能因此而自殺。

     而如果阿種是新宮子爵的私生女,她就是秋子的侄女,若她是玉蟲伯爵的私生女,就變成秋子的表妹,這種關系雖然複雜,卻也不至于破壞椿家的名聲,所以這種假設也說不通。

     金田一耕助還沒整理出頭緒,出川刑警又說道: “金田一先生,照老闆娘說的話來看,妙海尼姑肯定是阿駒,而椿英輔曾和阿駒見過面這件事,也似乎可以确定了。

    然而問題是,阿駒到底和椿英輔談了些什麼?阿駒隻不過曾在夏天時到伯爵的别墅裡幫幫忙罷了,而且隻不過是搞搞園藝,她應該不會知道玉蟲家或新宮家其他的隐私才對,難道她是以小夜子的身世來威脅椿英輔?” 金田一耕助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這麼想,植松不是說他在小夜子十一二歲時還見過她嗎?換句話講,在那之前,小夜子一直都待在神戶,就算她十一二歲後離鄉去東京,仍會有家鄉的口音,可是不管是菊江或是阿種,都沒有什麼鄉音啊!” “唉呀,你太固執了,任何人隻要在東京待上十年,就沒什麼鄉音了,你想:小夜子既然十一二歲就到東京來,又經過那麼多年,口音當然會跟東京本地人差不多。

    ”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像‘蜘蛛’和‘雲’,以及‘橋’和‘筷子’等等這一類的發音,關東和關西可差了十萬八千裡呢,例如三島東太郎的發音就和大家不太一樣。

    ” “啊!聽說三島東太郎是岡山人……不過,隻要在東京待久一點,發音也是可以糾正的,尤其菊江出身于花街柳巷,也許自己會特别注意一些吧。

    ” 雖然出川刑警堅持認為菊江就是小夜子,但是金田一耕助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根據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借着阿駒懷孕這件事,植辰似乎從玉蟲伯爵那裡拿了很多錢,出手也變得十分大方起來,不過他似乎并不知足,仍在不斷地勒索玉蟲伯爵。

     金田一耕助覺得納悶的是,以玉蟲伯爵的個性,應該不會甘于時常被勒索,因為他性格倔犟,應該是個不會屈服于任何威脅的人。

    就算他願意付這筆錢的話,也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替阿駒的将來多做考慮,至少會親自替阿駒安排個好歸宿。

     “總而言之,我覺得玉蟲伯爵不是盞省油的燈,他不會被小小的園藝店老闆勒索,如果他真的接受勒索,那表示他絕對有很大的把柄落在植辰手中。

     “說得有理!” 出川刑警深表贊同。

     “就算小夜子是他的私生女,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也不少見,如果植辰以此為借口來勒索,也未免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