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回 送信癡徒做好夢 入門新婦打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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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這個周信,他就同八世不曾有過妻子一般,不管什麼有這軍令,當時就允許了。

    如今已揀了二十四日成親,我實在在那裡如坐針氈,所以想了一計,向他們要了一信,先行回營。

    ”楊将軍聽到此處,便和顔悅色的說道:“這樣說來,那祝三妹可算先還是你褚将軍的婆子,硬被那周信小畜生奪了去的是了?”褚彪道:“将軍明見,一些不錯。

    ” 說到此處,直見那兩個武士用了一條通長的鐵索,将周仁、周義、周信、祝三公、祝三妹一齊鎖着,就同穿的一串鹹魚一般,一直帶上大帳,一條邊跪下。

    但那祝三妹比在祝三公家裡看的那種形像格外标緻。

    張元帥、楊将軍一見大衆到來,也不問長不問短,就将後營周禮、周智一并提上大帳,各人打了五十軍棍,将周家五個弟兄統統趕出營外。

    便将褚彪傳上帳去說道:“祝三妹既本是先允許你的,你就帶他去成親罷!”褚彪聽了這語,直即把一張果嘴笑了沒得打擾。

    随即走下大帳,攙了祝三妹就走,後面跟了祝三公。

    那一路走去,覺得吹來的風都是香的,那手上攙的不覺得是人的一隻手,直即就同是摸的一方溫軟的白玉,真個滴滑如油。

    褚彪這時候不知道功夫丢在何處,連那兩隻腿子都索索的直抖,嘴裡那涎沫止不住的直滴,就同要把視三妹吃下肚去差不多。

    自己也覺得這口水淌淌的難看不過,伸一伸手就來揩口水,忽然“咦”的一聲,把一隻肘骨就同不知碰在什麼地方,連手膀上的筋都碰了打作結,疼痛不過,止不住“呀”的一聲。

    睜眼一望,見四面都是漆黑,隻有當中玻璃蓋一點亮光,定神再一細想,方知做的是一場大夢,身子還睡在土地廟拜台上,手膀還覺得有些痛。

     便吐了一些唾沫在手掌心裡,将兩眼揉了一揉,暗道:這一覺太睡遲了,多分他們的暖房酒已吃過了。

    就此匆匆的一徑就往外走,剛要出得大門,覺得頭才向前一送,忽然“通”的一聲,把一顆頭碰得火星冒冒的。

    心中罵道:該應晦氣,我先前來并沒有什麼,這斷是什麼王八羔子曉得老子困在裡面,弄了一樣什麼物件堆在這裡,叫我冷不提防吃他這樣一個暗苦。

    大約做這樣功德的人,我要保與他天天過年,才要活一百二十歲呢!想罷,便用手去摸了一摸,原來并不是堆的物件,那兩扇廟門到了天晚已掩起來了。

    褚彪連忙把門開放,跑到外面,覺得覺還不曾睡得真醒,加之又在門上一碰,直即昏天黑地。

    心中又作急不過,深怕大衆把酒席吃過了,自已沒得吃,就此低了頭直往前走。

    那知跑不到三十步,突然“通”的又不曉得在什麼地方碰了一頭,更比那門上碰得厲害。

    再一查,方知已到了轉彎,碰在人家後山牆上。

    褚彪這一碰之後,曉得這一條路三步就一彎,五步就一轉,再也不敢直沖的走。

    心生一計,便将兩隻手伸在前,暗道:我這一顆頭再經不起碰了。

    路上又黑暗不過,假如到了轉彎,先要碰着手,便省着老頭吃苦。

    就此便同摸壁鬼似的,一直到了祝家西宅。

     隻聽裡面鼓樂喧天,剛要預備坐席,忽見褚彪到來,周仁、周義、周信弟兄三個一齊迎出,以為他今日又是紅印官,又代他們送信跑勞,還有不恭維的嗎?當下邀到裡面,定了他的首席首座。

    本派濟公的首席,無如濟公的脾氣,他坐在什麼地方請他移一座,大約慈甯宮的禦宴都不得能彀。

    因此周家就定了褚彪的首席。

    周家初到此地,并無親戚,又無朋友,祝家的親戚因不曾會過親,不便過來。

    祝三公想了一個主意,就把同鄉的老鄰居請了兩桌,安排在西邊。

    本家裡全是親戚,因此兩下都熱鬧不過。

    褚彪此時好不适意,吃了一個醺醺大醉,直到一更向後方才散席。

     一群老鄉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