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回 濟颠僧拳下救美人 祝三公肋間欺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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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委實是個和尚。

    ”祝三公一聽格外毛骨悚然,暗道:我不過心上的一句話,怎樣他就曉得?一定不是仙家也是佛,我祝三公不能錯過。

     想罷便雙膝向下一跪,說道:“弟子家人不知錯誤;有勞佛爺下降,還求指點一二!”濟公大笑道:“祝三公,你可是要俺和尚指點指點你嗎?也罷,你且把俺和尚吃的那例行酒菜,代和尚辦得來,俺和尚向來是不做白大事呢。

    還有一層,要代俺快些起來。

    俺和尚歡喜世上人一個個都做高子,不喜歡人做矮子。

    俺看見人向俺裝矮子,俺急得就要撒尿了。

    莫弄了尿你一頭,被人笑話。

    ”說着便做了要去褪褲的樣子,祝三公連忙站起說道:“佛爺莫撒尿,我請佛爺吃酒是了。

    但佛爺說那例行的酒菜,老朽卻初次孝敬佛爺,不曉得例行是派個什麼樣子?”濟公見問,把那顆蒲草盆子的頭扭了幾扭,說道:“俺不好意思說。

    也罷,你把個耳朵就得來,俺同你附了耳罷。

    ”祝三公這人本是一位很有道理的人,他把濟公仔細一看,曉得他這龌龊形像是有心試人,斷然是一位道行極大的佛老。

    見他要他附耳,真個乖巧得很,忙将耳朵送去。

    濟公就耳未曾開口,先哈哈的笑了一陣,然後便說道:“燒酒,狗肉。

    ”祝三公也笑道:“這卻容易得很。

    ”随即将濟公請到廳屋裡面坐下,喊過一個莊客,說了幾句。

    不上一刻,果然燒酒、狗肉都辦得來了。

    祝三公向不吃酒,恰好坐在旁邊陪了,順便吃早飯。

    他此時還不曾曉得錢志同蓋世豪的究竟,便叫莊漢去請他們一道來吃點心。

    那知二人一個抱了腿子坐在地下,一個站在旁邊,都同雷打癡了一般。

     着官,你道這是一個什麼原故呢?因錢志他雖然不曾見過濟公的面,耳朵裡面一種印象卻然常聽見人說,又曉得他此時是大宋剿匪營的軍師。

    自從祝三公拳打祝三妹,他便冒裡冒失出了場,心中猜着有幾分數就是濟公。

    曉得這人到來有些不大尴尬,忙要跑到蓋世豪面前通個信息把他,就此逃走。

    那知這兩條腿不是自家的一般,就推車不由主的,反走到祝三公面前。

    祝三公存心打的是和尚,手上撂的卻是錢志。

    請教這祝老頭子的手腳可還得輕了?恰巧把一隻左腿的孤拐骨跌着脫了節。

    心中正然詫異,黃牛似的叫痛。

    隻見師父同和尚磕頭作揖的,格外曉得不是勢頭。

    候着師父同濟公走至裡面,便挨住痛,喊蓋世豪近前,低低的商議道:“蓋将軍,你看見嗎?這和尚一定是大家營的濟颠僧。

    他到了這裡便大為不妥了。

    我腿子已被跌斷,你可以顧些交情帶我逃嗎?”蓋世豪聽說,既然濟公到來了,覺得三十六着,走為上策。

    就此便想攙了錢志出得大門,然後到馬房裡牽出了馬,預備逃走。

    那知心中想得是不錯,無如兩隻腳再也不得起身,錢志坐在地下也不得一些移動,都被濟公用定神法定位。

    所以莊漢來請他們去吃早點,他們頭也不曉得點,但站着的還是站着,坐着的還是坐着,都同癡了一般。

    莊漢大為奇異,忙進裡對祝三公說知。

     祝三公便要走去查點,濟公便止住着不讓他去。

    但他嘴裡塞了一大段狗筋,把上牙同下齒代他上起了絆馬索,一句都說不出話,隻得“哦兒哦”的用手指着祝三公喊。

    祝三公見他嘴裡喊着,那牙齒上幾下兒扯個不住,頭向前一伸一伸的,喉嚨一咽一咽的,活像那雞子吞蚯蚓一樣。

    就此吞了許久,見吞不下去,便伸了釘耙手,向嘴裡一把将那狗筋拖出,向地下一撂,笑道:“該應狗嘴裡的食,卻勉強不到人肚裡去的。

    ”當下又歎了一口氣,便向祝三公說道:“你不必去看令徒同那姓蓋的,他兩人嫌和尚龌龊不肯來,由他去罷。

    俺和尚卻有四個朋友在外面餓得很了,不妨留些請請他們。

    ”祝三公道:“令友在那處呢?”濟公道:“就來,就來。

    ”祝三公又問道:“老拙不善事務,佛爺來了已久,還不曾請佛爺的上下呢。

    ”濟公大笑道:“不要問,不要問,俺的名字久已倒落在那東海裡去了。

    俺如今最怕人同俺用事務,問俺的什麼上下,便最是氣悶不過。

    也罷,俺卻有四字謎語,你去參詳會罷。

    ”便接口說道: “東海古何地,海中有何物? 大才請參詳,名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