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 寓真機一首詩歌 防暗劫三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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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大衆方要向後,忽然後營裡燈火照耀得如同白日一般,鼓聲起處,一翅的站出四員女将,大罵道:“逆賊下馬受死!”可笑那小呆子褚彪,他生就的不知死活,要論他的本領,就那宋營裡敵得過他的卻也不多,他全是一套軟功,能将自己由頭至腳卷在一起,任人刀槍齊下,莫能傷着他絲毫。

    隻有一層壞病,若遇着标緻美女,他便渾身發酸,一點功夫便提不起來,指頭一推就可以跌倒,手掌一落就可以送命。

    此時看見了韓毓英、哈雲飛,李彩秋、鄧素秋這四個,委實閉月羞花。

    沉魚落雁,請教他還有命?所以慧通、尤大肩見勢不好,掉轉馬就想逃走,獨他支了一張臭嘴,就同遇着定神法一般,目不轉珠,呆裡呆氣的勒住馬,直向四個人呆望。

    哈雲飛厭他不過,起手就一飛抓,将他收到面前。

    卻又被那花粉香一觸,委實骨軟如棉,動彈不得,連自己養的兒子都不得那樣乖巧,任憑大衆動手,将他反扳弓捆了一個結實。

     這裡禇彪被宋營抓住,但是我做書的一支筆說不出兩處事。

    那尤大肩、慧通二人,一見後營鼓聲大震,他們便老早的勒馬向營外逃走,又礙着一千多兵塞住了路。

    正在萬分作急,忽聽遠遠的“轟轟”兩聲大炮,忽聽前面兵丁哭聲震地,二人知事不妙,反轉把啟家的兵殺開一條血路,奪路想走。

    約着才到營門,隻見一員将官短須細眼,手橫春秋大砍刀喊道:“逆賊休走!認識鎮江馬如飛麼?”二人也不打話,慧通掄起禅杖,尤大肩舞動紫金鞭,戰住馬如飛,隻想奪路逃走。

    馬如飛此時可算一人雙戰慧通、尤大肩,要論慧通既受了镖傷,尤大肩也不過中上的鞭法,馬如飛本可以雙戰得下,無如戰着這個,又怕那個逃走;戰住那個,又怕這個逃脫,因此吃力不過。

    恰好周仁提了鈎連槍,聽見号炮,一馬便從左邊繞到營外,見馬如飛雙戰二将,将馬一拎,緊一緊槍,直向慧通刺來。

    慧通丢了馬如飛,擺一擺禅杖,急急相迎。

    慧通見周仁那一種文弱的形象,很不把他介意,又見他一槍到來,也沒有四兩輕重,但任憑用盡平生力量,一禅杖打去,他也不覺吃力,輕輕的便消到半邊,心中奇異不過,便喊道:“來将通名,我爺爺不斬無名之輩!”周仁大笑道:“無能狗賊,全無本領!看一看老爺的槍法,也該曉得是關北周仁了。

    ”慧通一聽,方知遇着關中五常,曉得難得脫身,就這心中一怕,兼之那肩上究竟受了重傷,不知不覺的那禅杖松了一步。

    周仁便一槍刺進,直從前心穿過後心,就此挑起一撂,隻聽“吆喝喝”兩面的兵嘈雜了一聲。

    反轉馬如飛卻因此分一分神,尤大肩暗暗褪了馬镫,就趁那慧通的馬溜缰時候,他便縱身落地,雜在亂兵裡逃走了。

    敵營裡所來的一千五百兵,見主将被捉的捉去,殺的殺掉,逃的逃走,也便紛紛亂竄,馬如飛、周仁帶了手下的兵四面尋找,碰着了,就同砍瓜切菜一般。

    一直到了天亮,宋營才鳴金收隊。

     看官,你道宋營裡派出二十幾員将官,因何隻有馬如飛、周仁二人見面?這因來營中原系剿匪的行營,土圍築得不高,着聽見一聲号炮,便統統直奔營前,那賊将豈不越圖逃走!所以各将多在土圍外守護,隻有馬如飛、周仁一左一右,分了兩支兵至前。

    但那小西天這一回過來劫營,一千五百人、三員猛将,一個都不曾有得回頭。

    但那聽書的聽到此處,沒一個不說我說錯了,前面你說尤大肩雜在亂兵裡逃走,怎樣說一個都不曾回頭呢?列位有所不知,試問營前大路上還有牛忠、菊猛那兩個人,帶了一千兵守住要道,那裡保得起尤大肩一定能逃得回營嗎?但是牛忠、菊猛怎樣将尤大肩擒獲,是活捉回營,還是殺傷斃命?欲知牛忠、菊猛二人怎樣繳令,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