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溫馨姐紅顔歎命 蘇笑官黑夜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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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隻右手在胸前如水銀瀉地一般淌來滾去。

    又如孩子咂奶頭一樣,得了這個又舍不得那個。

    細細的将兩點雞頭小乳摩弄一番,便從腰胯下插入妙處。

    馨姐身子往後亂縮。

    這笑官一手緊緊摟住,真個魄蕩魂飛。

    馨姐已入情鄉,也就不大保護。

     笑官正要扯他褲子,吾欲雲雲,不料小丫頭來請吃飯,一路的喊來。

    馨姐遠遠聽見,忙打開笑官。

    這笑官道:“明日先生到廣糧廳去,我夜裡進來罷,你不要關門。

    ”素馨點了點頭,即便走出,那丫頭差不多已到面前了。

    馨姐說:“吃飯罷了,忙些什麼!”丫頭道:“飯已擺下了,二小姐叫我來請的。

    ”又說道:“大小姐,你右邊鬓上松了些。

    ”馨姐道:“方纔被花枝劄亂的。

    ”即将手掠了一掠,扶着丫頭回去。

    正是:魂驚杜宇三更夢,棒打鴛鴦兩處飛。

     這笑官消停了一會兒,纔敢出來。

    到了書房,匠山問道:“為何去了許久?”笑官不敢做聲。

    春才道:“想必他是捉蟋蟀去的。

    ”匠山也不理他,分付笑官道:“但凡一個人,父母付我以形骸,天人與我以情性,就有我一番事業了。

    你們此刻讀書,則經史文章就是你們事業,餘外皆可置之不問。

    ”這笑官諾諾就坐,心裡想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很老,難道就不懂得一點人情,天天說這樣迂話?我恍恍兒記得,書上有什麼‘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這就不是聖賢教人的話麼?”又想道:“好一個有情的溫姐姐,方纔若不是丫頭一路叫來,我已經嘗着滋味了。

    ” 又轉念道:“幸喜得我還溜亮,下手得早,摸着那個東西,明天晚上就盡我受用,再無推托了。

    隻是先生雖去,還要生一條好計遣開衆人纔好。

    ”這叫做:設就牢籠計,來尋窈窕人。

     話提兩廣總督慶公,單諱一個喜字,是個國家的長城,庶民的活佛,智勇兼備,文武全材。

    也系功勳之後,由戶部司員洊升副憲,後因随征有功,加尚書銜,放了雲貴總督,再由浙閩調兩廣,撫剿洋匪,都中機宜。

    這日從沿海一帶柑閱回來,尋思:“這粵東雖然富庶,但海寇出沒無常,難保将來無患。

    這督、撫、提、标及各鎮協營,堪資陸路城守。

    凡沿海各營都是有名無實,倘猝然有警,殊費經營。

    ”又想:“近海州縣居民,多有被人逼迫入海為盜者,倘綏之以恩,激之以義,誰非父母奔子仰賴之身,必欲自尋死路?”因刊了告示,遍貼曉谕:兩廣督師慶,為思患預防、募收鄉勇事:照得本制府叨蒙壞眷,秉钺炎方,曆任有年,事宜詳悉。

     一切未雨綢缪之意,爾官吏軍民人等諒所稔知。

    茲因洋匪伺釁騷擾,撓亂海隅,劫我人民,掠我商賈,本制府既分饬各鎮将等協力擒拿,仍不時訓練親标,翦除妖孽。

    雖海氛乍靖,而餘逆未殲,上負主恩,下軸民望,焦慮實深!因念爾沿海居民,多被逼脅入海為盜者,今赦其既往之愆。

    如果技勇超群,奮思投效,不妨赴該州縣衙門報名注冊,着州縣官申送來轅,聽候甄别彔用。

    其材力殊科者,酌給月俸,俾其還鄉,協同營弁,随時堵禦,捍護鄉村,一俟擒斬有功,彙題授職。

    庶幾無事則共相守望,有事則倡義同仇,于捕盜事宜不無小補。

    本制府言出賞随,各宜努力,毋得自誤功名。

    特示。

     慶公出示後,各州縣紛紛投報者約數百餘人。

    慶公自經考選,分為三等,上等者每月俸銀三兩,次二兩,又次一兩,皆出宦囊,并未動一毫國帑。

    這個人自為守、家自為防的主意,雖未必能弭盜,而民之為盜者卻就少了許多,庶乎正本清源一節。

     這八月初三日,慶公接着旨意,調任川陝,所有總督關防,暫交廣東巡撫屈強署理。

    慶公一面交代,想着這鄉勇一事,後人未必肯破悭為國,當即會同撫院三司,商量一宗公項,為将來久遠之計,更欲立碑一通,以紀其事。

    因思廣糧申倅是個翰苑名流,谕他撰述。

    申公向來原佩服慶公的,從前祝壽詩中曾有”我非幹谒偏投契,公有經綸特愛纔”之句,所以一諾無辭。

    但申公案牍勞形,暫借詩詞消遣,這古文繁重,那有心緒做他,因請匠山代筆,約他衙中晚叙。

    這日傍晚,帶了申蔭之一同出去。

    列公聽說:匠山未去之先,這笑官肚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草稿;匠山一去,就如郊天大赦一般。

    方欲開談,那春郎早跳出位來,說道:“好混賬的先生,日裡不去,偏要夜裡!我們三人賭他半夜錢罷。

    ”烏岱雲道:“我也要回去頑頑,少陪了。

    ” 笑官正中下懷,因假作正經道:“書房中不好賭錢的,老春不要太高興了。

    我也不回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