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史卷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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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賢之滅周室之卑也威儀加多而民行滋薄聲樂繁充而世徳滋衰今孔丘盛聲樂以侈世飾?歌鼔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禮趨翔之節以觀衆?學不可以儀世勞思不可以補民兼夀不能殚其教當年不能究其禮今欲封之以侈齊國之俗非所以導衆存民也公曰善于是厚其禮而留其敬不問其道孔子乃行又曰景公上路寝聞哭聲曰何謂者也梁丘據對曰魯孔丘之徒鞠語者也明于禮樂審于服喪母死葬埋甚厚服喪三年哭泣甚疾公曰豈不可哉而色説之晏子曰古者聖人非不知繁登降之禮制規矩之節以教民以為煩人留日故制禮不羨于便事非不知?幹戚鐘鼓以勸衆以為費财留工故制樂不羨于和民非不知累世殚國以奉死哭泣處哀以持久知無補死者而深害生者故不以導民三者聖王之所禁也賢人不用徳毀俗流故三邪得行于世公曷為不察而色説之墨子畧同史記景公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子阻之説亦同且曰齊大夫欲害孔子 按諸説謬悠殊甚墨子無論己晏子當時賢者與孔子相友善甯有是耶廪丘之祿孔子自辭説為近之 反乎魯孔子年四十三【史記作四十二】魯昭公薨于幹侯定公即位季孫斯嬖臣仲梁懐與陽虎有隙陽虎執懐季孫斯怒陽虎因囚斯與盟而醳之陽虎由此輕季氏季氏亦僭于公室陪臣執國政是以魯自大夫以下皆僭離于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修詩書禮樂弟子彌衆至自逺方莫不受業焉定公八年公山不狃不得意于季氏因陽虎為亂陽虎不勝奔于齊公山不狃以費畔史記定公九年陽虎不勝奔于齊是時孔子年五十按以襄公二十二年孔子生故毎少一嵗至上文 雲孔子年四十二昭公卒是定公元年孔子年四十三九年當是五十一而雲五十是又少一嵗矣且陽虎奔齊即八年事作九年亦誤 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不説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豈徒哉如用我其為東周乎然亦卒不行 史記此上有周文武起豐鎬而王今費雖小傥庶防乎之文桓譚以為誣是也 後定公以孔子為中都宰四方皆則之由中都宰為司冦【史記世家】 家語孔子為中都宰制養生送死之節長防異食強弱異任男女别塗路無拾遺器不雕僞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為墳不封不樹行之一年而四方之諸侯則焉定公曰學子此法以治魯國何如孔子對曰雖天下可乎于是二年定公以為司空乃别五土之性而物得所生之宜季氏昭公于墓道之南孔子溝而合諸墓謂季桓子曰合之所以揜夫子之不臣由司空為大司冦設法而不用無奸民史記亦曰由中都宰為司空由司空為大司冦符子魯侯欲以孔子為司徒将召三桓議之謂左丘明曰寡人欲以孔子為司徒而授以政将欲謀諸三子左丘明曰孔丘其聖人與夫聖人佐政過者離位焉雖欲謀其将弗合乎魯侯曰吾子奚以知之左丘明曰周人欲為千金之裘而與狐謀其皮具少牢之珍而與羊謀其羞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蔵于深林之中何者謀失之矣今君欲以孔丘為司徒召三桓而謀之亦與狐謀裘與羊謀羞哉于是魯侯遂不與三桓謀而召孔子為司徒 按司徒司馬司空者三卿也司冦實大夫不得與三卿并且諸説無為司徒司空事左傳孔子之為司冦也溝而合諸墓而家語以為司空時蓋史踵家語之妄而誤而符子司徒之説為尤誤也 命之曰宋公之子弗甫有孫魯孔丘命爾為司冦孔子曰弗甫敦及厥辟将不堪公曰不妄【韓詩外傳】 荀子孔子為魯司冦有父子訟者孔子拘之三月不别其父請止孔子舍之季孫聞之不説曰是老也欺予語予曰為國家必以孝今殺一人以戮不孝又舍之冉子以告孔子歎曰嗚呼上失之下殺之其可乎不教其民而聴其獄殺不辜也三軍大敗不可斬也獄犴不治不可刑也罪不在民故也嫚令謹誅賊也斂也無時暴也不教而責成功虐也已此三者然後刑可即也書曰義刑義殺勿庸以即予維曰未有順事言先教也韓詩外傳家語畧同家語孔子為司冦防獄訟皆進衆議者而問之曰子以為奚若某以為何若皆曰雲雲如是然後夫子曰當從某子防是説苑同春秋繁露孔子為司冦防獄屯屯與衆共之不敢自専是以死者不恨生者不怨 定公十年夏公防齊侯于夾谷孔子相犂彌言于齊侯曰孔丘知禮而無勇若使菜人以兵刼魯侯必得志焉齊侯従之孔子以公退曰士兵之兩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亂之非齊君所以命諸侯也裔不謀夏夷不亂華俘不幹盟兵不偪好于神為不祥于徳為愆義于人為失禮君必不然齊侯聞之遽辟之将盟齊人加于載書曰齊師出竟而不以甲車三百乗従我者有如此盟孔子使茲無還揖對曰而不反我汶陽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齊侯将享公孔子謂梁丘據曰齊魯之故吾子何不聞焉事既成矣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