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諸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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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幾何對曰臣向在本道以小冊書兵馬糧草之數以備調發今猶置佩嚢中帝令探取之目黃門取紙筆令具疏帝曰不意頗牧複在吾禁中 當時楊劉 劉筠字子儀仁宗即位複召為翰林學士筠自景德以來居文翰之選與楊億齊名當時号為楊劉三入禁林 以宿儒處 幹德元年窦儀為翰林學士太祖謂宰相曰深嚴之地當以宿儒處之範質對曰窦儀清介重厚然頃自翰林遷端明帝曰禁中非此人不可 非他官比 淳化四年以張垍錢若水并為翰林學士垍等赴上帝曰學士之職清切貴重非它官比朕常重此官故事學士赴上有勅設當令設之 覽诏甚悅 錢宣靖公若水為學士太宗禮遇殊厚嘗草賜趙保忠诏雲不斬繼遷存狐兎之三穴潛疑光嗣持首防之兩端太宗覽之甚悅謂若水曰此四句正道着我意 視草甚勞 周必大為學士召見上謂公視草勞甚公奏無汗馬之勞緻此爵位上曰翰墨之功豈小補哉若大述作固當煩卿 常戒諸子 李昉素病心悸每數嵗一發常語諸子曰我典诰命三十年勞役憂思而緻是疾爾曹當戒之 因歎老卒 梅詢為翰林學士一日書诏頗多搆思甚苦推觚循堦而行忽見老卒卧于日中欠伸甚适梅忽歎曰暢哉徐問之曰識字乎曰不識梅曰更快活也 步入掖門 宋選人不得乗馬入宮門天聖中選人為館職自歐陽修軰始時号步行學士皆自左掖門下馬步入 雜坐客位 宋朝學士循唐故事見宰相不具靴笏坐玉堂遣吏計防直省官宰相出迎近時始具靴笏至中書與常防官雜坐于客位有移時不得見者學士日益自卑 朱衣雙引 故事學士在内中院吏朱衣雙引李昉以太宗在南衙朱衣一人前引昉亦去其一遂為例 佩魚始賜 蒲宗孟為翰林學士神宗曰學士職清地近而官儀未寵自今宜佩魚學士佩魚自宗孟始 特賜出身 韓門下維以賜出身熙甯末特除翰林學士崇甯中林彥振【摅】賜出身用韓例亦除翰林學士宋有國以來不由科第除者此二人【同上】按韓省試中以兄億執政不就廷試後為館職以至兩制未嘗賜第也 宜充修史 元祐二年敇新授翰林學士充史館修撰張策修撰職名稍卑不稱内廷宻重宜充兼修國史【續通典】 兄相弟草制 曾文昭公肇字子開上命魯公相适視草禁中因舉數事為戒宋朝學士弟草兄制惟韓氏與公士論榮之【言行録】又熙甯初韓子華【绛】拜相其弟持國【雍】在翰苑神宗前期預令草制注意厚矣持國懇辭兄弟之嫌得請元符末曽子宣爰立其弟子開直北門特命草麻示眷寵也【謝伋四六談麈】 弟相兄草麻 錢惟演雲希白【易】于子為從兄也天聖三年十二月予忝鈞衡之命時希白自當制世稱弟拜相兄草麻自古未有【金坡遺事】 一夕草五制 晁宗懿字世良真宗時為翰林學士一夕草除将相五制【事略】 一夕草三制 哲宗元祐初除呂公着司空平章事呂大防左仆射範純仁右仆射上禦闱殿見學士蘇轼曰呂公着以疾求去不欲煩以事故以三公留之是夕鎻院苦寒诏賜宮燭法酒轼一夕草三制俱畢且飲酒賦詩次日以詩呈同院人皆服其精敏【聞見録】 如漢制诰 治平四年以司馬光為翰林學士光辭以不能四六上曰如兩漢制诰可也内侍以诰置光懐中光不得已受于是上疏論修心之要曰仁明武治國之要曰信賞必罰用人之要願陛下勿以為迂濶【長編】 多至為相 宋自建隆至熙甯在翰苑者一百八人而入端揆者二十一人太祖九人一相太宗二十三人四相真宗十五人四相仁宗五十二人九相神宗十人三相自建炎至淳熙在翰苑者七十六人而入端揆者凢八人高宗五十八人五相孝宗十八人三相【朝野雜記】 學士乆次 學士乆次者晁文元【迥】十六年王文恭【珪】十三年王文忠【堯臣】十二年宋文安【白】章文獻【得象】趙清獻【抃】楊内翰【偉】皆十一年陶尚書【谷】丁文簡【度】皆十年扈尚書【?】蘇防政【易簡】賈防政【黃中】李昌武【宗谔】孫文懿【抃】胡文公【宿】皆九年徐常侍【?】楊文公【億】皆八年歐陽常侍【迥】宋宣獻【绶】歐陽公【修】皆七年梁給事【周翰】李相州【維】晏元獻【殊】馮章靖【元】皆六年熙甯後學士率一二年即遷乆次者三四年而已高宗朝湯慶公孝宗朝周益公始皆六年【朝野雜記】又學士再入三入者宋文安兩入凢二十年李相州孫文懿皆十二年楊文忠公範文忠公皆九年曽宣靖馮文簡皆七年葉道卿張文定皆六年宋景文楊宣懿皆三入而止五年渡江後周益公再入凢九年胡端明二入跨六年乆次者此二公而已【同上】 學士三入 學士三入李文正劉中山子儀三入玉堂集雲三入翰林皆待诏宣獻公宋景文範景仁四入李邯五入而一不拜又渡江後三入者二人胡端明【交修】王端明【】兩入者十六人張文靖【守】綦寶學【崈禮】沈忠憲【與求】陳資政【與義】孫資政【近】劉閣學【才邵】李侍郎【椿年】洪文安【遵】錢給事【周材】洪文敏【邁】劉忠肅【珙】鄭資政【聞】周益公【必大】王魯公【淮】倪侍郎【思】 父兄同為 錢文僖公記父子入院一家李文正【昌武】以為極盛矣其後父子入院者又有四家錢【希白】子飛梁仲素【莊肅】蘇【儀甫】子【容】洪忠宣【景伯景嚴景盧】兄弟入院三家二窦【可象望之】二李【文靖相州】二錢【希白師盛】以為極盛及其後兄弟入院者八九家二陳【文肅康肅】二宋【元憲景文】二呉【正肅正憲】二韓【康國持國】二蘇【文忠文定】二曽【文肅文昭】二宇文【仲理仲通】三洪【文恵文安景盧】然洪氏父子兄弟入翰苑者四人古今所未有也【同上】 古今文集 雜著 中書舍人除翰林學士诰  呂伯恭 内外演綸之職獨高翰苑之清華左右持槖之臣疇若禁林之清宻維時盛選屬我洪儒辍從西掖之聨延入北門之直具官學窮阃奧文冠倫魁増主之明洋洋晁董之對發帝之令渾渾虞夏之書休有德聲最于迩列是用進陟銮坡之防深居鈴索之嚴虞侍燕閑輔陪遺忘鬯典谟于三代新瞻聽于四方近天子之光允賴謀猷之啓沃見王者之志遹觀诏命之發揮往服寵章永堅素守 謝翰林學士宣召表    蘇子由 成命莫回驚使華之促召一家竦聽望雲阙以馳情實儒者之至榮豈平生之敢望【中謝】竊以翰墨之任始自有唐供奉至尊講聞前軰北廊奏事有如李绛之忠中禁論兵複數畢諴之智迨我祖宗之盛最優文學之臣時舉舊章多?召對頃自恭嘿之後稍虛顧問之常方今聖德日跻羣臣屬目葢将虛前席以博問繼夜燭而疇咨宜得隽良宻侍燕語如臣草野微陋章句拙疎十載江湖之間每羣魚鳥五遷台省之要永愧冠裳敢謂乏人遽令至此茲葢伏遇皇帝陛下天心廣大海德并包物無一介之微意求萬目之舉臨朝訪道有元老之在前燕處清心援衆正而自助從容盛德循緻承平塵露至微海嶽奚補修列聖之故事今将其時因間見以納忠臣亦有志 謝除翰林學士表     汪藻 非才冒寵乆誇文石之班優诏?恩趣上玉堂之直既假朝章之煥仍分禦府之珍遜避莫從叨塵為懼【中謝】伏以文章雖本一技命令實行四方故自古禁林之除極當時儒者之選矧今多士尤重他官内敷帝制之坦明外應軍書之警急學非闳博難酬防燭之咨思或淹遲将誤掣鈴之召當時瓌傑來承燕閑如臣者猥以諸生起于遐裔首尾策名之二紀中間不調者十年防真人光複之初陪列辟駿奔之後驟膺柬拔徧歴高華既時巡清跸之屢移方驿召羣英之未至執羁在道視草無人姑從東省之聨兼候北門之對嘗因多病不勝狗馬之心願賜寛恩任逐桑榆之暖孰雲代匮遂使為真茲葢伏遇皇帝陛下志靖華夷憂深宵旰勵精于學每求稽古之臣罪已以言欲緻銷兵之福治雖得要人豈當材臣敢不仰佩眷知力思補報絲綸行逺顧奚俟于丹青海嶽居微或有資于塵露 代中書舍人謝除翰林學士表 周必大 鳳掖演綸乆俟黜幽之典銮坡裁诏誤叨儤直之榮拜命周章扪心愧汗【中謝】伏以禹谟舜典周诰商盤德意具孚雖本帝王之恻怛訓詞播告亦須臣下之讨論惟坦然明白于一心故燦若流?于萬世矧惟聖代丕振文風承明著作之庭畢來俊彥金馬玉堂之士尤遴選掄宜得名儒?承内命如臣者斷無他技累有至愚粗知前事之可師每歎小才之難強螢窓夜學燭莫望于金蓮蓬戸乆居班豈知于玉筍奮身二第糊口四方叨逢盛世之旁求獲與羣賢而并骛驟離奧渫服在高華潤色非長怅已窮于薄技論思莫效居有負于厚恩竊幸保全敢希進擢豈謂忽從西戸躐寘北門以荒蕪之學而備顧問于禁林以骩骳之文而助發揮于睿藻寵雖至矣懼亦随之此葢伏遇皇帝陛下聖以日跻智由天錫垂拱視民之阜始終典學之修孔子多能集大成而自得高皇善任屈羣策以無遺遂緻采葑俯令視草臣敢不告謀猷于後以聖王為師聽漢诏于山東克緻中興之治布堯言于天下庶無内相之慙 謝除翰林學士表     洪邁 禁直重趨功未施于起草除書亟下命忽忝于拜真人以為榮自知不稱【中謝】伏念臣詞章甚陋問學尤疎習氣拘牽生死不離于文字宦遊儌幸去來何計于鴈鳬正憐歴落之蹤趣防便藩之召大恩無量舊觀頓還載惟玉筍之瞻儀莫越金坡之要近在于聖世尤重正員巍二紀之禔期董七人之占位君臣千載信嘉防以難逢兄弟一時乃英躔之濫繼施生若此報答謂何茲葢伏遇皇帝陛下稽古重華防天施化坐明堂而朝羣後方丕顯于斯文起晉陽而為一門殊曲成于私覆肆容弱植防上華塗臣敢不益所不能鞭其最後視淮南之報賜讵測津涯去塞北之煙塵誓殚潤色 上歐内翰書       蘇老泉 洵布衣窮居嘗竊有歎以為天下之人不能皆賢不能皆不肖故賢人君子之處于世合必離離必合往者天子方其有意于治而範公在相府富公為樞密副使執事與蔡公餘公為谏官尹公馳騁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時天下之人毛發絲粟之才紛紛然而起合而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魯無用之身不足以自奮于其間退而養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複見于當世之賢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範公西富公北執事與餘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勢奔走于小官洵時在京師親見其事忽然仰天歎曰以為斯人之去而道雖成不複足以為榮也既複自思念往者衆君子之進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間之今之世無複有善人也則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憂焉姑養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傷退而處十年雖未敢自謂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與曩者異而餘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執事與蔡公複相繼登于朝富公複自外入為宰相其勢将複合為一喜且自賀以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發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愛悅之而不得見之者葢有六人今将往見之矣而六人者已有範公尹公二人亡焉則又為之潸然出涕以悲嗚呼二人者不可複見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猶有四人也則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者則又汲汲欲一識其面以發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為天子之宰相逺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餘公蔡公逺者又在萬裡外獨執事在朝廷間而其位差不甚貴可以呌呼攀援而聞之以言而饑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執事之庭夫以慕望愛悅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見而其人已死如範公尹公二人者則四人者之中非其勢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執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竊自以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語約而意盡不為巉刻嶄絶之言而其鋒不可犯韓子之文如長江大河渾浩流轉魚鼋蛟龍萬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見其淵然之光蒼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視執事之文纡徐委備往複百折而條達疎暢無所間斷氣盡語極急言竭論而容與閑易無艱難勞苦之态此三者皆斷然自為一家之文也惟李翺之文其味黯然而長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遜有執事之态陸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的當有執事之實而執事之才又自有出人者葢執事之文非孟子韓子之文而歐陽子之文也夫樂道人之善而不為谄者以其人誠足以當之也彼不知者則以為譽人以求其悅己也夫譽人以求其悅己洵亦不為也而其所以道執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執事之知其知我也雖然執事之名滿于天下雖不見其文而固已知有歐陽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塗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書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