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諸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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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号呌稱寃臨所入者獨無言帝怪問狀囚曰唐卿所斷既非寃濫所以絶意爾 得賢為盛 唐朝以來有劉德威張文瓘唐臨為大理卿設官之重得賢之盛人到于今稱之 治獄見稱 王殷為大理務在寛恕與鐘繇以治獄見稱 無阿朕意 唐貞觀八年上謂大理窦誕曰法官卿為之長也朕以至公臨天下法之所行無舍親昵卿當保所長棄所短無阿朕意以虧憲典 誠在主上 劉德威為大理卿太宗問德威曰近來刑網稍宻其過安在德威奏言誠在主上不由臣下人主好寛則寛好急則急律雲失入減三等失出減五等今則反是無辜失出則便獲大罪所以吏各自愛競執深文非有教使之然畏罪之所緻耳太宗然之 更遺衣食 唐張道原拜大理卿何稠士澄得罪籍其家屬賜羣臣道原曰禍福何常安可因己之泰利人之否取其子女以為仆妾豈仁者之心皆舍之一無所取更資以衣食遣之 不樂法家 元澹遷大理卿不樂法家因謝所居官 比漢于張 唐徐有功曰身為大理人命所懸不能順防詭辭以求苟安時人比漢于張 稱同于張 晉潘嶽陽荊州诔曰惟此大理國之憲章聴叅臯呂稱侔于張【初學記】 不受贓錢 向敏中判大理寺時沒入祖吉贓錢分賜法吏敏中引鐘離意委珠事獨不受 不賀獄空 李浩大理奏結獄上顧輔臣曰棘寺當得剛正如李浩者為之已而卿阙上曰無易李浩遂除大理卿故事寺獄空上表賀公獨不奏 古今文集 雜著 刑法論         楊廷秀 臣聞古之立法不惟懲天下之已犯亦以折天下之未犯蓋已犯之必懲未犯之所以必折也是故懲之者法之義折之者法之仁義行故其仁不窮仁行故義不數仁義相有而不相無此法之利也後之法非無仁義也利未見而害先焉者義數而仁窮而已義不可數數則民怨仁不可窮窮則民狎狎則犯者衆而刑者數然則刑至于數者不生于刑之數而生于仁之窮民至于怨者不生于怨其刑而生于狎其法今夫民之情固喜溫而惡寒欲涼而畏熱也然冬不寒夏不熱則民病而死矣人知夫法之仁也不知夫狎之而死也是故愛極者恩之所從銷寛甚者猛之所自起古之聖人其法初不及後世之偹也惟不使仁之窮而民之狎也是以法立而刑不試後之法蓋詳且宻矣然文詳而舉之也略?宻而漏之也踈天下之民窺其略也則知其詳必至于不舉習其疎也則知其宻必至于甚漏知其不舉則犯之也易知其甚漏則犯之也頻刑安得不數而民安得不怨哉嗟乎求用刑之疎者必至于用刑之數求天下之喜者必反以得天下之怨理固然也然則所謂舉之略而漏之疎者何也一曰法不執而多為之岐二曰法徒設而自廢其禁罪莫大于殺人罪至于殺人何以議為也則亦殺之而已漢高帝如此其寛仁也入關之初欲結天下之心如此其亟也欲除秦法之苛如此其銳也而其與民約法亦曰殺人者死帝不以為疑民亦不以為請何則上下皆便其當然也殺人而法不死孰不相殺以至于大亂哉此豈所謂當然而天下何便于此也故雖高帝欲取天下之速而不敢宥殺人之罪以谄天下之心雖秦民之苦于秦而不以高帝之不宥殺人為帝之虐然則古之立法之意可知已矣而今之法不然殺人一也則有曰盜曰鬪之目焉則有曰故曰謀曰誤之别焉曰盜曰謀曰故者法之所必死也曰鬪則死生之間也曰誤則生矣果誤也而殺人也又況所謂誤者未必誤而所謂非謀非故者未必非謀非故也何則法不執而吏可賣吏可賣而民可遁有司取其獄而讀之曰此真誤殺也不知大吏之竊笑也此之謂法不執而多為之岐夫民之所以畏法者何也非畏法也畏刑也法不用則為法法用之則為刑民不犯則為法民犯之則為刑是以畏之也有法而不用不如無法何則無法則民未測其罪之所當有法而不用則民知其法之不足忌有法而民不忌是故布之号令不曰号令而曰空言垂之簡書而曰文具法至于為空言文具是無法賢于有法也古之法始乎必用而終乎無所用今之法始乎不用而終乎不勝用夫法不求民之入而拒民之入者也古之法民不入也不招以入而民之入也不縱以出夫惟不出是以不入故始乎必用而終乎無所用今之法有曰誣人以罪而不實者罪之以其罪自大辟以降皆是物也而用法者不然以一夫之片紙而興大獄鞫大罪也卒之所謂大獄者初無獄之可興所謂大罪者亦無罪之可鞫上之人則俱釋之而已矣受誣者至于破家亡身而誣人者其極不過杖而遣則奸民何憚而不屢誣善良以求利也哉獄訟何時而可清也故始乎法不用而終乎法不勝用此之謂法徒設而自廢其禁蓋人有野于宅而盜于防者其始峻其牆而止出于一門又從而衛之以兵非以制其出者也以制其入者也夫是以盜不敢過未防而慮夫樵牧者出入之迂也則鑿其東而門焉又鑿其西而門焉門多且徑而不能皆衛也則至于有門而不扃焉門多且徑則盜從其徑者而入之矣有門不扃則羣盜掉臂而入矣法不執而多為之岐孰不從其徑而入哉法徒設而自廢其禁孰不掉臂而入哉臣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