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回 降将權時留幕府 王師大舉伐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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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書報至紫霞,王大喜。

    丁推善晉爵,鐵山伯紹經、紹緯加兵部主事銜,仍留參軍務,紹玉以下各增一秩。

    時香香已将香得功解回紫都,王禦午朝門受俘。

    指得功罵曰:“朕在黃石,待汝不薄,何故負恩造反,使我黃石廬井邱墟,子女離散。

    今日再擒,是天不欲使貳心臣完首領也。

    不知曾有悔心否。

    ”得功曰:“臣少受知紹王,當時忍辱就降,原欲取黃石以報主恩也。

    乃天心靳臣,使臣不獲完其志願,是負紹王,非負大王也。

    雖然,臣功未成,臣心不貳,大丈夫卒于所事,之死靡他,心行俱完,何悔之。

    有請速加刑,無相咒詈。

    ”王大怒,令武士牽出外教場挂樹頂,以亂箭射之。

    武士牽而去,左丞相花容言于王曰:“此人義勇過人,不可殺也。

    ”王曰:“昔十字坡被擒,老韓陵欲殺之,朕憐其勇,帶回黃石,賞赉豐隆,卒之潛引紹軍,禍我黃石,緻為韓陵所笑。

    是反覆小人也,不殺之,待如何。

    ”花容曰:“竊聞得功從黃石歸後,呼家寶谮于潛光,故潛光惡遇之,時複愧以微詞,又為海深太康所忌,屢欲自頸,此正志士操心危慮患深之日,與昔者異矣。

    王且緩其死,待臣以口舌折其心,明俾前之忠于紹者,今忠于我。

    昔武鄉侯知魏延有反骨,而猶用之,豈不以才不易得乎。

    臣願收置帳下,必能使之不負臣。

    不負臣,即不負國也。

    ”王許之,乃以香得功暫下丞相府獄。

     餘餘就獄中見得功曰:“曩者言于王,欲釋将軍回國矣,将軍何以報我。

    ”得功蹙然曰:“得功不歸矣。

    若相公加惠得功,使得功就刑西市,死且不朽。

    如必驅得功而就戮于故國,則身名俱喪,何以報相公。

    ”餘餘曰:“以将軍忠義薄雲漢,我君臣既不得與将軍同事,斷不忍加害于将軍,故去住一由将軍,非必驅将軍而就死地也。

    且聞紹王待将軍厚,故将軍往歲猶思取黃石以報紹王,況勝敗軍家恒事,豈紹王不念舊德而必以怨毒加将軍乎,恨我國無将軍其人耳。

    有将軍其人,即割地以贖将軍亦所不惜,惟将軍三思之。

    ”得功沉吟了一會,不覺泫然流涕曰:“俘虜之餘,本無心求活,相公知得功者也。

    若果不肯成得功名,願為帳下小卒,出肝腦以報相公。

    ”餘餘曰:“昔管仲奮起囚車之下,猶能一匡九合,以顯功名,談者至今藉藉。

    倘将軍果能感激義氣,棄暗投明,不負娭家。

    娭家亦因将軍而不負君國。

    善終善始,豈不美哉。

    所懼者,故君之義難釋,新主之泰未交,故不敢強将軍耳。

    ”得功曰:“得功自黃石逃回,見殺于紹王者屢矣。

    君以草芥視臣,臣不得不以寇雠視君。

    委贽事人,從今日始,前事不足道也。

    ”言已,拜于階下。

    餘餘使左右扶起之,去其缧绁,引至神武帳前,更衣與諸軍士相見。

    先是,餘餘與無知俱居璇樞府,亦造有外相府,凡軍國大事,有不便于朝議者,則集相府議之。

    府中設有神武帳,選雄傑之士居之,名神武軍。

    時得功雖降,常懼朝中文武,以反覆小人見诮。

    乃請于餘餘,且勿授職。

    餘餘使暫充神武軍,而給予獨厚,遂安焉。

     卻說司馬恭敗績,香得功被擒,事聞潛光,急聚文武相議。

    多以為敵氛方盛,且據四旁,以窺伺我,宜據險固守,以為後圖。

    兵部侍郎缪方曰:“以三眉之衆,威不能加一鐵山小鄉,何以成王業。

    且山源乘鐵山之敗,越石表以掠紹右諸鄉,為唐埗爪牙,又不可不急讨者也。

    臣以為我邦兵力正盛,不宜以小挫餒軍心。

    宜遣大将雄師,先克鐵山,而乘勢取唐埗、石棋。

    前據淩溝,後據雙角,然後徐圖東南。

    所謂進可戰而退可守者,豈區區灑鐵山之辱已哉。

    ”潛光曰:“善。

    ”複以缪方之語,語家寶。

    家寶曰:“西人狡險,未可與争。

    不如以大軍掠夷庚、苦竹,直至笏東,以斷紫霞、黃石之路,此為上策。

    ”潛光不聽,召大将軍尹百全,謂之曰:“孤以妖書之故,大義滅親,而鐵山丁推善劫我法場,焚我廬井,敗司馬之師,降得功之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