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特白厄斯·葛萊森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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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跟我走吧。

    你可以象公主一樣地享福。

    可憐的愛莉絲非常害怕,一直躲着他。

    可是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往門口拉,我吓得大叫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兒子阿瑟走了進來。

    以後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聽到又是叫罵又是扭打,亂成一起,可把我吓壞了,吓得我連頭都不敢擡。

    後來擡起頭來一看,隻見阿瑟站在門口大笑,手裡拿着一根木棍。

    阿瑟說:我想這個活寶再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讓我出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幹些什麼。

    說完這話,他就拿起帽子,向街頭跑去。

    第二天早晨,我們就聽到了錐伯先生被人謀殺的消息。

    ” “這就是夏朋婕太太親口說的話。

    她說時喘一陣,停一陣。

    有時她說話的聲音非常低,我簡直聽不清楚。

    可是,我把她所說的話全都速記下來了,決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 福爾摩斯打了一個呵欠,說道:“這的确很動聽。

    後來又怎麼樣了?” 這位偵探又說了下去:“夏朋婕太太停下來的時候,我看出了全案關鍵的所在。

    于是,我就用一種對待婦女行之有效的眼神緊盯着她,追問她兒子回家的時刻。

     “我不知道。

    她回答說。

     “不知道?” “實在不知道。

    他有一把彈簧鎖的鑰匙,他自己會開門進來的。

    ” “你睡了以後他才回來的嗎?” “是的。

    ” “你幾點鐘睡的?” “大概是十一點。

    ” “這樣說來,你的兒子最少出去有兩個小時了。

    ” “是的。

    ” “可不可能出去了四、五個小時?” “也有可能。

    ” “在這幾個鐘頭裡他都幹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

    她回答說,說時嘴唇都白了。

     “當然,說到這裡,别的就用不着多問了。

    我找到夏朋其中尉的下落之後就帶着兩個警官,把他逮捕了。

    當我拍拍他的肩頭,警告他老老實實跟我們走的時候,他竟肆無忌憚地說:‘我想你們抓我,是認為我和那個壞蛋錐伯的被殺有關吧。

    我們并沒有向他提起這件事,他倒是自己先說出來了,這就更令人覺得可疑了。

    ” “十分可疑。

    ”福爾摩斯說。

     “那時他還拿着她母親所說的追擊錐伯用的那個大棒子。

    是一根很結實的橡木棍子。

    ” “那麼你的高見如何?” “啊,根據我的看法,他追錐伯一直追到了布瑞克斯頓路。

    這時他們又争吵起來。

    争吵之間,錐伯挨了狠狠的一棒子,也許正打在心窩上,所以雖然送了命,卻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當夜雨很大,附近又沒有人。

    于是夏朋婕就把屍首拖到那所空屋裡去。

    至于蠟燭、血迹、牆上的字迹和戒指等等,不過是想把警察引入迷途的一些花招罷了。

    ” 福爾摩斯以稱贊的口氣說:“做得好!葛萊森,你實在大有長進,看來你遲早會出人頭地的。

    ” 這位偵探驕傲地答道:“我自己認為,這件事辦得總算幹淨利落。

    可是這個小夥子自己卻供稱:他追了一程以後,錐伯發覺了他,于是就坐上了一部馬車逃走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位過去船上的老同事,他陪着這位老同事走了很久。

    可是問到他這位老同事的住址時,他的回答并不能令人滿意。

    我認為這個案子的情節前後非常吻合。

    好笑的是雷斯垂德,他一開始就走上了歧途。

    我恐怕他不會有什麼成績的。

    嘿!正說他,他就來了。

    ” 進來的人果然是雷斯垂德。

    我們談話的時候,他已經上了樓,跟着就走進屋來。

    平常,無論從他的外表行動,還是衣着上,都看得出來的那種揚揚自得和信心百倍的氣派,現在都消逝不見了。

    隻見他神色慌張,愁容滿面,衣服也淩亂不堪。

    他到這裡來,顯然是有事要向福爾摩斯求教的,因為當他一看到他的同事便顯得忸怩不安,手足無措起來。

    他站在房子中間,兩手不住地擺弄着帽子。

    最後,他說道:“這的确是個非常離破的案子,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 葛萊森得意地說道:“啊,你也這樣看嗎,雷斯垂德先生?我早就知道你會得出這樣結論的。

    你已經找到那個秘書先生斯坦節遜了嗎?” 雷斯垂德心情沉重地說:“那位秘書斯坦節遜先生,今天早晨六點鐘左右在郝黎代旅館被人暗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