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特白厄斯·葛萊森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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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知。

     “我問道:‘錐伯先生幾點鐘離開你們這裡去車站的?” “八點鐘,她不住地咽着唾沫,壓抑着激動的情緒說,他的秘書斯坦節遜先生說:有兩班去利物浦的火車,一班是九點十五分,一班是十一點。

    他是趕第一班火車的。

    ” “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嗎?” “我一提出這個問題,那個女人倏地一下變得面無人色。

    好大一會功夫,她才回答說:‘是最後一次。

    可是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沙啞,極不自然。

     “沉默了一會以後,這位姑娘開口了。

    她的态度很鎮靜,口齒也很清楚。

     “她說:‘說謊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媽媽,咱們跟這位先生還是坦白地說好了。

    後來我們的确又見到過錐伯先生。

    ” “願上帝饒恕你!夏朋婕太太雙手一伸,喊了一聲,就向後倚在椅背上了,‘你可害了你的哥哥了!” “阿瑟一定也願意咱們說實話。

    這位姑娘堅決地回答說。

     “我就說道:‘你們現在最好還是全部告訴我吧。

    這樣吞吞吐吐的,還不如根本不談。

    況且,你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掌握了多少情況呢。

    ” “都是你,愛莉絲!她媽媽高聲地說,一面又轉過身來對我說,‘我通通告訴你吧,先生。

    你不要以為,一提起我的兒子我就着急,是因為他和這個人命案子有什麼關系。

    他完全是清白無罪的。

    可是我顧慮的是,在你們或是别人看來,他似乎是有嫌疑的。

    但是,這是絕不可能的。

    他的高貴氣質、他的職業、他的過去都能證明這一點。

    ” “我說:‘你最好還是把事實和盤托出。

    相信我好啦,如果你的兒子真是清白無罪,他絕不會受到什麼委屈的。

    ” “她說:‘愛莉絲,你最好出去一下,讓我們兩個人談吧。

    ”于是她的女兒就走了出去。

    她接着說:‘唉,先生,我原不想把這些告訴你,可是我的女兒已經說破,現在已經沒有别的法子,我也隻好說出來吧。

    我既然打算說,那就一點也不保留。

    ” “我說:‘這才是真聰明呢。

    ” “錐伯先生在我們這裡差不多住了三個星期。

    他和他的秘書斯坦節遜先生一直是在歐洲大陸旅行的。

    我看到他們每隻箱子上都貼有哥本哈根的标簽,由此可見那是他們最後到過的地方。

    斯坦節遜倒是一個沉默寡言、有涵養的人;可是他的主人——真糟糕,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舉止粗野,行為下流。

    在他們搬來的當天晚上,錐伯就喝得大醉,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鐘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對女仆們态度輕佻、下流,簡直令人厭惡極了。

    最糟糕的是,他竟然又用這樣的态度來對待我的女兒愛莉絲。

    他不止一次地對她胡說八道。

    幸好,女兒太年輕,還不懂事。

    有一次,他居然把我的女兒抱在懷裡,緊緊地摟着她。

    他這種無法無天的做法,就連他的秘書都罵他行為太下流,簡直不是個人。

    ”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忍受這些呢?我問道,‘我想,隻要你願意,你盡可以将房客攆走。

    ” “夏朋婕太太經我這麼一問,不覺滿臉通紅,她說:‘要是在他來的那天我就拒絕了,那該有多好。

    可是,就是因為有個誘人之處。

    他們每人每天房租是一鎊,一個星期就是十四鎊;況且現在正是客人稀少的淡季。

    我是個寡婦,我的兒子在海軍裡服務,他的花費很大。

    我實在舍不得白白放過這筆收入,于是我就盡量容忍下來。

    可是,最近這一次,他鬧的太不象話了,因此我才據理把他攆走,這就是他們搬走的原因。

    ” “‘後來呢?” “後來我看他坐車走了,心裡才輕松下來。

    我的兒子現在正在休假。

    可是,這些事我一點都沒有告訴過他,因為他的脾氣暴躁,而且他又非常疼愛他的妹妹。

    這兩個人搬走以後,我關上了大門,心裡才算去了一個大疙瘩。

    天啊,還不到一個鐘頭,又有人叫門,原來是錐伯又回來了。

    他的樣子很興奮,顯然又喝得不少。

    他一頭闖進房來,當時我和我的女兒正在房裡坐着;他就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什麼他沒有趕上火車。

    後來,他沖着愛莉絲,他竟敢當着我的面和愛莉絲說起話來,并建議她和他一起逃走。

    他對我女兒說:‘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任何法律也不能管你了。

    我有的是錢,不必管這個老妻子了。

    現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