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誰發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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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拉德納著 孫仲旭譯 要知道,這是我和湯姆結婚以來,第一次跟真正的朋友在一起。

    我稱你們為我的朋友,我想你們會覺得好玩,因為我們以前還沒見過面呢,可是湯姆嘴裡說你們說了那麼多,他有多麼想念你們,還有他多麼渴望見到你們什麼的——嗨,就好像我跟你們認識了一輩子,像他一樣。

     我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跟他們打橋牌、跳舞,可是當然,我們到這兒才三個月——至少我是——認識這麼短時間的人,對了,不像認識了一輩子的人,就像你們和湯姆。

    多少次啊,湯姆說他不管得付多大代價,他都願意跟阿瑟和海倫在一起,還有他在這兒隻能跟我這個小可憐還有新朋友在一起,他有多麼厭煩! 阿瑟和海倫,阿瑟和海倫——他說你們說得那麼多,我沒嫉妒倒是奇怪了;特别是你,海倫。

    小時候,你肯定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他幾乎所有的童書,前面都寫有你的名字——“海倫·伯德·斯特朗送給托馬斯·坎農”。

    他見到你們開心之極!我也開心。

    隻用想一想吧,我終于見到了出色的海倫和阿瑟!你們一定得原諒我直呼其名,我想到你們就是那樣想的,就是說不出口格拉茨先生和太太。

     不,謝謝你,阿瑟,不要了,兩杯是我的量,我已經超過了這個量,晚飯前喝了兩杯,現在是這個。

    可是見到湯姆最好的朋友機會難得。

    我敢打賭湯姆心裡在想但願他也可以舉杯慶祝,不是嗎,親愛的?他想的話當然可以,不過他一旦決定好一件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讓他動搖。

    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意志堅強的人。

     我真的覺得他戒酒戒了這麼久很不簡單,一個以前——唉,你們跟我一樣,都知道,很可能更清楚得多,因為你們以前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我知道的隻是他告訴我的。

    他告訴過我以前在匹茨堡——好了,湯米,我再也不會說一個字。

    可是現在結束了,謝天謝地!我們結婚後他滴酒不沾,整整三個月!他還說是永遠,不是嗎,親愛的?盡管我不介意别人喝酒,隻要喝得适量。

    可是你們知道湯米,他幹什麼都要到量。

    就像他以前在體育上—— 好了,親愛的,我不會讓你臉紅。

    我知道你多麼不想成為别人關注的焦點。

    可是如果連吹噓自己的丈夫都不行,那可就太糟糕了。

    他所做的或者已經做過的好像都那麼棒,但這是不是隻因為我們結婚才這麼短?你對阿瑟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海倫?你四年前嫁給他的,不對嗎?你們私奔的,不是嗎?瞧,你們的事我全知道。

     噢,你們在等我?我們要抽對家嗎?我們幹嗎不兩家人打?如果我跟湯姆打對家,我打什麼臭牌的話,感覺就沒那麼糟糕了。

    他從來不訓人,不過他的确會狠狠瞪我。

    但最近不是很經常:我不像以前那樣,會犯一些很笨的錯誤。

    我現在打得很好,不是嗎,湯姆?你最好也這麼說,因為如果我打得不好,那就是你的錯。

    你知道湯姆得教會我打這種牌。

    我們訂婚前,我還從來沒打過呢。

    不敢想!我想我一開始打得很糟糕,可湯姆是個大好人,那麼有耐心!我知道他本來以為我永遠學不會,可我騙了你,不是嗎,湯米? 不,确實,我甯願打牌,别的幾乎什麼都不想幹。

    不過你會唱歌給我們聽,不是嗎,海倫?我是說過一會兒。

    湯姆跟我吹過你的唱歌功夫,我特别想聽。

     我們打什麼?對,打一分錢完全可以。

    跟别人我們通常是每個人半分,一家人一分。

    不過一個人一分錢也可以,我想我們現在玩得起了,不是嗎,親愛的?湯姆還沒告訴你他升了職,他——好了,湯米,我會閉嘴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别人談論,可是你的太太忍不住有一點點為你感到自豪,而且我想你最好的朋友對你的事情感興趣,不是嗎,你們說? 可是湯姆是我所認識的最神秘兮兮的人,我相信他甚至有些事情瞞着我!不過沒那麼多。

    通常我知道他有什麼事情捂着的話,會一直追問他,直到他招出來。

    他經常說我該去當個律師或者偵探,就憑我能從别人嘴裡掏話這一點。

    你不是嗎,湯姆? 比方說,要不是我非讓他告訴我,我就永遠不會知道他跟耶魯大學那幾個人的事兒,他們是打橄榄球的,要命。

    你們不知道?别,湯姆,就算你不樂意,我還是要告訴阿瑟。

    我知道你會感興趣的,阿瑟,不隻因為你是湯姆的朋友,而且是考慮到你自己就是個很有名的運動員。

    讓我看看,怎麼回事呢,湯姆?你得幫幫我。

    好吧,我說得不對的話,你糾正我。

     好吧,湯姆在耶魯大學的朋友聽說他上高中時是個很棒的橄榄球員,他們就讓他試試看能不能進入耶魯校隊。

    湯姆以前一直當中衛,當中衛需要跑得很快,湯姆可是跑得賊快。

    他現在還能。

    我們訂婚後經常賽跑,跑赢了的獎品是——好了,湯米,我不會洩露我們的秘密。

    反正他現在還能把我打敗得落花流水。

     好了,他想在耶魯校隊當中衛,挺順利,隊裡别的人都說他會一舉成名。

    然後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