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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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噢,我開車不算差,真的。

    我的确喜歡開快車,可是我開得小心。

    在我們以前住的布法羅市,警昨晚剛洗的衣察全知道我開車小心,一般都讓我想開多快開多快。

    ” “這兒不是布法羅,這條路也不是高速公路。

    你想開快車,别在第五大道上開。

    ” 女孩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你喜歡嗎?” “不喜歡。

    ”本說。

     她又對他露出微笑。

    “你什麼時候下班?” “四點鐘。

    ”本說。

     “嗯,”女孩說,“哪天下午,我也許差不多那時候回家——” “我跟你說過我還不準備死呢。

    ” “我會特别小心的。

    ” 本忽然意識到他們正在表演給一大群目不轉睛的觀衆看,他卻不是明星,這可是頭一遭。

     “開走吧!”他用自己最生硬的聲音說,“我讓你走,是因為你是個生面孔,下次别想這麼容易就走了。

    ” “感激不盡!”女孩說,“一樣,我也不喜歡自己是個生面孔,我希望下次你不會用這個理由放了我。

    ” 說這句話時,還伴随着她燦爛的笑容,讓以前隻是在浴室唱歌的柯林斯先生在這天後來的上班時間裡,相當大聲地哼唱奧曼和阿登演唱組的歌曲片段,來自他們的一張風格輕快的唱片,前一晚上,他的太太把這張唱片放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接,懸挂昨晚剛班人蒂姆·馬丁在四點鐘準時出現了,可是本好像不急着回家。

    他裝作聽蒂姆講他從弗拉盛過來時聽到的兩個新段子,一個是關于某個蘇格蘭人和旅館裡的幾條毛巾,一個是關于兩個猶太佬在一間夜粉放在紅色小總粉放在紅色小會的。

    他總算在該笑的地方笑了,可是他的注意力放在往北方向的車流上,現在那已經不屬于他管了。

     四點二十分時,他跟馬丁說了再見,在東側的人行道上慢慢往南走。

    他一直走得遠至三十六街,卻是徒勞。

    他通常都是搭某個住在布朗克斯或者北方郊區的人的順風車,可是這會兒想搭也晚了,不得不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于是匆匆趕到中央大火車站,上了郊區快線回家,站了一路。

     “我是個傻瓜!”他心想,“她很可能走了另外一條路,故意躲着我。

    要麼是我走過哪道街口後,她才開到了那裡,我應該在四十四街再堅持等一會兒。

    要麼也許别的誰公事公辦,把她關起來了。

    不過要是她對他微笑的話,就不會。

    ” 可是她不會對誰都那樣微笑,之所以對他微笑,是因為喜歡他,因為她真的覺得他挺逗。

    對,她是那樣覺得的!那是她常說的話,她也是用這種方式拿捏布法羅那裡的夥計的。

    “挺逗!”這詞用在這樣一個噸位龐大的人身上,可真是恰當啊。

    她是開玩笑,不,她不是開玩笑,不完全是。

    她會像很多女孩兒一樣,喜歡他的長相,另外也許關于消防隊和倫敦的話讓她覺得滑稽。

     不管怎麼樣,他看到了全世界最美妙的笑容,到家時,他還因此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暖得讓他親吻太太時,熱情得讓她吃了一驚。

     本上白班時,有時會在吃晚飯時講講上班時的一兩樁事讓格雷絲樂一樂。

    有時他講的全是編出來的,他太太也這樣懷疑過,可是有什麼關系呢?這種事即使沒發生,也是應該發生的。

     這次,他迫不及待地想說說住在拉伊的那個女孩,可是他已經學乖了他太太沒興趣聽有關漂亮女人的事,就又講了他跟同是男人的差勁司機争論,幾乎全屬子虛烏有,全是他一個人争來争去。

     “有個人開一輛一九二二年的别克車往南去,燈變了,該把車往前開,他以為他馬上就要開動,卻反而是往後倒,撞上了格林威治村那邊開過來的一輛皮爾斯大車。

    皮爾斯一點兒也沒碰壞,隻是他自己的車碰凹了一點,可是要不是有我出面解決,他們會吵起來,影響交通十分鐘。

     “我把開别克的夥計叫到馬路牙子邊,我跟他說:‘怎麼回事?你想家了嗎?’他問我什麼意思,指我說他想家,我說:‘哎,是你這麼着急地回到你出發的地方,急得甚至等不及掉頭嘛。

    ’ “接着他想解釋是怎麼回事,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他說這是他第一次開别克,以前習慣了用一般的變速杆。

     “我說:‘好吧,可這兒根本不是練車場。

    練車的地方是再往前四個街區,去四十二街。

    你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