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驚人傲骨揚英氣 爵世神功克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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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桑見田生前乃是名震天下的大魔頭,死後遺下桑家堡給他兩個女兒承繼。

    大女兒桑白虹又把公孫奇招贅進來,桑家堡勢力大大擴張,比桑見田生前還更興旺,聲威赫赫,當真如日在中天,江湖上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孟老太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任地居然會做了桑家堡的姑爺,而桑青虹說出那句“無家可歸”的話,也是令她莫名其妙,一時又驚又喜,“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後面的話,急切間竟是說不出來。

    孟老太并不是個眼孔小、未見過世面的女人,這實在是由于秦家堡的名頭太大了。

     盂钊道:“公孫奇害死了她的姐姐,侵奪了桑家堡,所以我和她來投奔嬸嬸,嬸嬸不必驚疑。

    其實孟别是和公孫奇串通了來騙取桑家的内功心法的,他也是有點害怕累家老仆與他為難,識破他的騙局,故而他來投奔叔叔,不過是為了找個地方躲藏,也便于安頓桑青虹而已。

    同時他娶了桑青虹之後,他自己也得有個地方安住,才好專心練桑家的上乘武功。

     孟老太驚喜交集,心道:“侄兒娶了這大魔頭的女兒,不知是禍是福?但無論如何,這總是孟家一件極有面子之事。

    ”“光榮”之感蓋過了恐懼,孟老太定下了神,叫道:“霆兒,出來見你哥哥、嫂嫂。

    秦姑娘,你是我的幹女兒,也出來行個見面禮吧。

    哈哈,薩老大、耿相公,大家都請出來、出來,我老婆子今晚家人團圓,一定要請你們喝幾杯酒才放你們走。

    ” 耿照心頭蔔蔔亂跳,心道:“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桑青虹和孟钊竟然成了夫妻。

    這也好,好過她上公公孫奇的當.隻是——我見她呢?還是不見?柳女俠受了她姐姐臨終之托,要照顧她,但她如今已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了,我也不必再勸她去依靠柳女俠了吧?孟招從前把我恨之入骨,隻道是我搶了他的珊瑚,如今他已娶了妻子,這仇恨也讀過去了吧?嗯,從他對待珊瑚的事看來,他的心術似乎也不很好,珊瑚其實并非隻是為了我的緣故而不要他的、唉,他心術好不好,與你何幹?你何必為青虹擔憂?” 這到那間,耿照神思不定,心裡倏起倏滅地轉過了無數念頭。

    他與孟、桑二人都有過一段瓜葛,若然見面,實在大是尴尬.但聯照又是個心地純厚的人,盡管他一向害怕桑青虹的糾纏,但對桑青虹的終身幸福仍是不能無所關心,因此,又想把蓬萊魔女對她的好意轉達.他心思不定,不覺閃閃編縮,不敢一步就跨出房門、秦弄玉見地面色蒼白,身手搖晃,不禁吃了一驚。

     秦弄蘭隻道耿照是激戰之後,元氣傷損,精神不支,吃了一驚,連忙将他扶住,低聲問道:“表哥,你怎麼啦!” 桑青虹聽得益老大提起一個“耿相公”,心頭一震,把眼望去,正瞧見耿照在門邊閃閃縮縮,而奉弄玉也正在挨近去扶他的情景。

    不由得倏地柳眉一豎,冷笑道:“耿公子,你怕和我見面麼?出來!”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大吃一驚.隻見桑青虹已走上前去,哈啥笑道:“巧極啦,巧極啦,聯公子和玉姑娘都在這兒呀!” 孟老太莫名其妙,說道:“這位不是王姑娘,是我的幹女兒案姑娘。

    ”話猶未了,桑青虹已到了秦弄玉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忽地作出惶然的神氣,笑道:“對不住,我看錯人啦。

     原來耿公于你又換了一位姑娘了,我還隻道是玉珊瑚呢.秦姑娘,你别見怪。

    ”原來桑青虹是成心諷刺耿照,發洩一口醋氣的。

     秦弄玉對聯照與珊瑚的事情,早已知道,她本來就是想成全他們二人的、但聽桑青虹如此說話的語氣,任誰也聽得出來,她和職照之間也一定有點瓜葛糾纏、秦弄玉無端端的受了羞辱,又是傷心,又是生氣,她病後身子虛弱,不由得雙手一轍,就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本來是她扶着耿照的,如今反過來要聯照扶着她了。

     孟老太臉上變了顔色,澀聲說道:“侄少奶,你識得這位耿公子的嗎?他是你們桑家的什麼人?我剛才見他會使你們桑家的大衍八式,還問過地,可是耿公子說他與你們秦家毫無關系。

    ” 桑青虹冷笑道:“毫無關系?他的大衍八式,就是我傳他的!嬸嬸,你别好着眉毛,瞪着眼睛,我和他的事情,你的侄兒都是一清二楚的、我知道他有了玉珊瑚之後,早已與他一刀兩斷啦。

    你的侄兒是知道了這些事情,然後向我求親的,要不然我怎會做你的侄兒媳婦?” 要知桑青虹是大魔頭的女兒,父親死後,又不用她當家,一向是給寵慣了的,當真是任情縱性,高興怎麼做便怎麼做,喜歡怎麼說,便怎麼說,哪理你什麼長幼尊卑?何況她嫁與孟钊,隻是為了一時的失意無聊,對這個丈夫實在并未怎麼放在心上。

     她氣憤孟老大剛才錯把她當作玉姑娘.如今為了向耿照出一口氣,就索性把事情都抖出來,也氣一氣孟老太.對丈夫她都不在乎,對丈夫的嬸嬸當然更是不放在眼内了.這一番講話驚得衆人盡都呆了,場面尴尬之極。

    孟老太氣得死去活來,心道:“要是找的侄兒娶的是玉姑娘,孟家也不會這樣丢臉、受氣啦。

    哼,都是這姓欣的小子不好,搶了珊瑚,也害7我的侄兒” 桑育虹是初入門的侄兒媳婦,又是大魔義桑見田的女兒,岡此孟老太雖然給她氣得死去活來,卻是不敢、也不方便向她發作。

     孟老人把一腔怒氣都移到聯照身上,“哼”了一聲,心道:“你這小子搶走了我侄兒的好媳婦,如今又想來搶我的媳婦晚” 當下闆着臉孔,冷冰冰地就朝着聯照說道:“耿公子,你表妹是我幹女兒,你與我卻是非親非故,你今後别要再上我孟家的門!” 耿照呆了一呆,憤然說道:“好,我走,我走!表妹,你——”秦弄玉難過之極,顫聲說道:“媽,我表哥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啦?我表哥的人品我是知道的,他——”說到這裡,措辭甚感為難,盡管她相信得過表哥,但一來她不知道桑青虹與聯照之間的事實真相,二來她苦是為耿照辨解,那豈不是要說桑青虹自作多情了?孟老太更是氣憤,峭聲說道:“秦姑娘,你喜歡你的表哥,要跟他走,我也不敢留你!不過,我可是為了你好,請你再三想而行!”桑青虹冷笑道:“她喜歡跟這風流浪子,嬸嬸,你又何必多費唇舌勸她?” 秦弄玉“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耿照怒道:“你們何必把她迫成這樣?表妹,你謝過幹媽,咱們一同走吧。

    ” 秦弄玉柔腸寸斷,心想若是留在孟家,和這潑辣的桑青虹朝夕相對,怎受得了?何況還有孟霆的糾纏?但在這樣的尴尬場面之下,要她跟着耿照出門,她也還是感到進退為難。

     孟老太見泰弄玉口吐鮮血,心裡也頗有海意,但她要維持自己的尊嚴,仍是冷冰冰的不肯說一句安慰的話.薩老大道:“孟嫂子,何必這樣?留得一線,日後也好相見嘛!”益老犬道:“薩老大,你于先夫有思,我感謝你。

    但我孟家,卻不歡喜外人擾亂.” 薩老大見孟老太無可理喻,他也急着要回客店,便道:“嫂子,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辭了。

    ” 處照替秦弄王扶幹了嘴邊的血迹,低聲說道:“表妹,此地你怎麼還可再留?”案弄玉心意已決,甩開耿照的手,說道;”于媽,多謝你這半月來照顧的恩德。

    你的大恩大德,我是難以報答了.”跪下去給盂老太确了一個響頭.孟老太又是氣惱,又是心醉,擰過了臉,不受她這個大禮。

    薩老大總道:“孟嫂子,這枝綠林箭,你準備如何處置?” 在這樣尴尬的氣氛之下,薩老大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和當前的事毫不相幹的說話,孟老太正自一肚皮沒好氣,拔起綠林箭道:“你問這個幹嘛!”便要将箭折為兩段。

     薩老大忽道:“孟嫂子,你不要,給了我吧。

    ”孟老太怔了一怔,道:“你要這枝綠林箭?”薩老大笑道:“你不接我給你接,我也頗你的精,豈不是兩全其美?”孟老太欠了薩老大之恩,正愁無可報答,聽說他想要這枝綠林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