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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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銅古劍劍柄上的那四個字,陷入了沉思中。

     “老許,你在發什麼呆啊?”少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一邊懶懶地打着哈欠,一邊問我道。

     我說,我發什麼呆了,我是考慮如何将這柄青銅古劍帶回去?這确實是一個問題,中國法律對于兵器有着嚴格的控制,别說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劍,我想要這麼堂而皇之地帶上火車,也絕對做不到。

     少爺一聽,也傻了,問我怎麼辦?我說,我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用傷腦筋了。

    少爺想了想,說這樣的東西咱們貪不得,不如将它獻給國家吧。

    這樣的東西,我也知道貪不得,可是獻給國家,人家要是問,你這東西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你總不能說,老子是盜墓盜來的!小的東西我留着自己賣了賺錢,國寶級的珍貴文物,獻給國家弘揚我中華文明。

     少爺見我不說話,隻當我舍不得,又語重心長地說,老許,這可是神器,也許全中國就這麼一把,不,是全世界都隻有這麼一把青銅古劍。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隻有這麼一把青銅古劍,我不敢肯定。

    但是少爺說得對,這是神器沒有錯,中國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工藝,居然讓這柄青銅古劍曆時千年之久,依然鋒利無比。

    我終于明白,古書上說的削鐵如泥是什麼意思。

     少爺還要在說什麼,我冷笑道,“你别豬頭了,這樣的東西你獻給國家,我問你,你怎麼向人家解釋這青銅古劍的來由?” 少爺被我一問,頓時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沒有能夠說得出話來。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黃牙走了進來,說是已經煮好了早飯,是不是現在就吃? 我明白黃牙的心思,我昨天說過,今天就會走,所以他早早地準備了早飯,讓我們吃了好打發我們這三個瘟神走路。

    事實上,我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丫頭的身體雖然已經好轉,昨天黃牙還特意跑了幾裡路,去鄉鎮衛生所弄了點感冒消炎的藥片給丫頭。

    但丫頭的身體,最好是需要去大醫院好好地檢查一翻才是正經。

     但我手中的青銅古劍,卻讓我傷透了腦筋。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進弱水黃湯,一了百了。

    可我與少爺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頭是考古的,面對着這樣的寶物,說什麼都是舍不得的。

     早飯過後,我們三個圍在桌子前,讨論着如何才可以将這柄青銅古劍不着痕迹地帶上火車。

    少爺提議弄個大旅行包裝進去,裝成逃荒的樣子。

     氣得丫頭差點就要給他一個巴掌,說他想要讨飯,她還不想做讨飯擠,誰愛逃荒誰逃去。

    這古劍長三尺有餘,那就是一米多。

    我雖然不敢說沒有這麼大的旅行包,可畢竟也是少見,到底礙眼,不是什麼好計策。

     我與丫頭也想不出什麼好注意,最後,黃牙猥瑣地湊了過來,說他有法子。

    我們三個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忙問他有什麼法子? 黃牙說,南方的鄉村内老了人,都得請個“八音”吹吹打打地圖個熱鬧。

    “八音”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這個八音與青銅古劍八竿子打不着一處啊?黃牙接着卻說,正因為這個八音,如今改革開放,八音的樂器也講究了。

    原本,拉二胡的就是一個二胡,如今卻都用一個盒子裝着,背在背上,走南闖北的。

     如今,他去找個吹八音的,買一個大一點的琴盒過來,我隻要将青銅古劍裝在琴盒内,裝着是吹“八音”的,那麼,上火車也不會礙眼。

    反正,火車不比飛機,不會要求檢查每一個人的行李。

     我考慮了片刻,感覺他的這個法子可行,當即點頭應允。

    于是,黃牙慌忙跑了出去。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背着一個特大号的琴盒回來。

    不光如此,還弄了一把笛子,一把二胡。

     我問他這是幹什麼,黃牙猥瑣地笑着,說是笛子送給丫頭,二胡給少爺,這樣看起來就更像一點吹“八音”的。

    我與少爺根本不懂音樂,要是上了火車,有人讓我們玩幾手,隻怕當場就得露餡。

     不過,黃牙找的那個琴盒倒是夠大,青銅古劍正好可以放進去。

    當即我們三人與黃牙告辭,買了火車票直奔太原。

    原因很簡單,先将丫頭送回去,然後再研究一下那卷金帛。

    實話說,我與少爺雖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是說到古文,還得依靠有着專業知識的丫頭。

     直到上了火車,丫頭摸了摸頭發,說是還是臭。

    她感覺她全身都臭,這次回去了,絕對得好好地洗上個玫瑰香浴不可。

    少爺說,不能洗玫瑰香浴,玫瑰玫瑰,那是黴鬼,絕對不能招惹,頓時就惹來丫頭老大的一個白眼。

     我不禁暗笑,少爺追丫頭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這個樣子追,隻怕追到最後,丫頭還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突然,丫頭驚叫起來,害得一個車廂内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們。

    我忙含笑着與衆人點頭道歉,同時低聲說,“丫頭啊,你别一驚一乍的,難道你還怕我們的麻煩不夠多,要是讓火車上的乘警檢查我們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 丫頭問:“現在的幾号了,過了教授的時間沒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壓低聲音道,“已經過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斷,我們應該已經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我們還活着嗎?既然教授與老卞都是死了後才去廣川王墓葬的,那麼,他們當時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對于教授與老卞出現在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内,至今為止,我一直感覺匪夷所思。

    我們九死一生地從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内跑了出來,重見天日,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