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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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門編集,今乃為人易其舊序,去其姓名,略加以蘇黃門《詩說》,更号曰《詩話總龜》,以欺世盜名耳。

    ……闳休嘗為錢塘幕官,眷一營妓,罷官去…… 〔前集卷十一〕 閩中近時刊行《詩話總龜》,即舒城阮閱所編《詩總》也。

    餘家有此集,今《總龜》不載此序,故錄于此雲: “餘平昔與士大夫遊,聞古今詩句,脍炙人口,多未見全本及誰氏作也。

    宣和癸卯春,來官郴江,因取所藏諸家小史、别傳、雜記、野錄讀之,遂盡見前所未見者。

    至癸卯秋,得一千四百餘事,共二千四百餘詩,分四十六門而類之。

    其播揚人之隐慝,暴白事之暧昧,猥陋太甚,雌黃無實者,皆略而不取。

    至其本惟一詩而記所取之意不同,如‘栗爆燒氈破,貓跳觸鼎翻’,‘春洲生獲芽,春岸飛楊花’;載所作之人或異,如“幾夜礙新月,半江無夕陽”,‘斜陽如有意,偏傍小窗明’:如此之類,皆兩存之。

    若愛其造語之工而舉一聯,如‘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不知其全篇;亦有善其用字之當而論一字,如‘惠和官尚小,師達祿須幹’,不知其所引自誤:如此之類,鹹辨證之。

    然皆前後名公、巨儒、逸人、達士,傳諸紳間,而著以為書,不可得而增損也。

    但類而總之,以便觀閱,故名曰《詩總》。

    倦遊歸田,幅巾短褐,松窗竹幾,時卷舒之,以銷閑日,不願行于時也。

    世間書固未盡于此,後有得之者,當續焉。

    宣和五年十一月朔,舒城阮閱序。

    ” 〔後集卷三十六〕 ○方回桐江集 闳休《詩總》舊本,餘求之不能得,今所謂《詩話總龜》者,删改闳休舊序,合《古今詩話》與《詩總》,添入諸家之說,名為《總龜》,标曰“益都褚鬥南仁傑纂集”,前後續刊七十卷,麻沙書坊捏合本也。

     〔《宛委别藏本》卷七《漁隐叢話考》〕 《詩話總龜》前後續别七十卷,改阮闳休舊序冠其首。

    闳休《詩總》不可得,而闳休舊序全文在《漁隐叢話後集》第三十六卷中可考。

    闳休謂宣和癸卯官郴江類得一千四百餘事分四十六門,而《總龜》今序删去此語,如“栗炮燒氈破,貓跳觸鼎翻”所引六聯,即今序猶襲用之。

    按今《總龜》又非胡元任所見閩本《總龜》矣。

    今餘所見序,乃見用闳休語而文甚不佳、序之尾曰歲在屠維赤奮若,即當是紹定二年己醜書坊本也。

    書目引《南軒東萊集》,便知非乾道五年己醜。

    所謂作序人華陽逸老者,書坊僞名;所謂集錄益都褚鬥南仁傑者,其姓名不芳。

    中間去取不當,可備類書談柄之萬一,初學詩者,恐不可以此為準也。

     〔《宛委别藏本》卷七《詩話總龜考》〕 ○《四庫全書總目》 《郴江百詠》卷〔浙江巡撫采進本〕宋阮閱撰。

    閱字闳休,舒城人。

    趙希ㄍ《讀書附志》稱其建炎初以中奉大夫知袁州,其事迹則未詳也。

    所撰有《松菊集》,今佚不傳。

    此《郴江百詠》,則其宣和中知郴州時作也。

    其詩多入論宗,蓋宋代風氣如是,而閱素留心吟詠,所作《詩話總龜》,遺篇舊事,采摭頗詳,于茲事殊非草草。

    故尚罕陳因理障之語。

    如《東山》詩雲:“藜杖芒鞋過水東,紅裙寂寞酒樽空。

    郡人見我應相笑,不似山公與謝公。

    ”又《乾明寺》詩雲:“直松曲棘都休道,庭下山茶為甚紅?”往往自有思緻。

    又如《愈泉》一首,所謂“古來詩病知多少,試問從今療得無”。

    語雖着相,然自為詩話一編而作,是亦詩中有人,異乎馬首之絡者矣。

    此本出自厲鹗家,百詠尚缺其八。

    考《郴州志》亦不載。

     吳之振選《宋詩抄》,及曹庭棟選《宋詩存》,均未及收,存之亦可備一家。

    惟每題之下,不注本事,非對圖經而讀之,有茫不知為何語者,或傳寫佚之欤! 《袁州府志》載其《宣風道上》詩一首,《題春波亭》詩一首,鮑氏《知不足齋本》錄于此集之末,以補《松菊集》之遺。

    今亦從鮑本,并錄存之焉。

     〔集部别集類一○〕 《詩話總龜》前集四十八卷,後集五十卷〔兩江總督采進本〕宋阮閱撰,閱有《郴江百詠》已著錄。

    案胡仔《苕溪漁隐叢話序》曰:“舒城阮閱,昔為郴江守,嘗編《詩總》,頗為詳備。

    蓋因古今詩話,附以諸家小說,分門增廣,獨元以來諸公詩話不載焉。

    考編此《詩總》,乃宣和癸卯,是時元文章禁而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