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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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那麼改朝換代這種事情豈不是早就要發生了?所以,在我們沒進來之前,永遠是不知道水面到底是上升還是下降。

    這才是真正的薛定谔的貓。

    而且,這種事情幾十年了,都沒有得到解決,現在僅憑我們幾個,更加不可能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水面下降到底部。

     我在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張哈子已經從背包裡面取出來一截竹筒,然後把一端削尖插在河邊,應該是做個記号之類的。

     如果真如張哈子之前講的那樣的話,那麼過一會兒之後,水面就會距離竹筒越來越遠。

    而且,我們都相信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但是,我們再一次錯了。

     當我們三個坐在這裡眼巴巴的等着水面下降的時候,那水面卻是平靜的沒有絲毫變化。

    既不上升,也不下降。

    我看了一眼張哈子,我講,所以,之前講了那麼多,都是錯的? 張哈子的眉頭緊鎖着,想了一下,然後講,我曉得問題出到哪裡老。

    這不是薛定谔的貓!這是人為觸發滴陷阱。

     我講,啷個講? 他指着左邊講,沿到河邊往這邊走。

    走一圈你就曉得老。

     雖然不曉得他的邏輯是什麼,但是我們三個還是重新站起來往左邊走。

    張哈子也重新擺出開路的姿勢。

    一圈下來之後,果然看不見那節竹筒了。

    我們停下之後,陳有信特地徑直往上走了一段路,大概在七八米遠的地方找到了那節竹筒。

     我問張哈子,這是什麼情況? 張哈子講,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水面隻要下降就行老,趕緊走。

     講完之後,我們三個就卯足了勁兒朝着左邊一路小跑。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那水面以我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着。

    ----原本一個望不到邊際的水面,此時此刻,已經隻有大概我們村的魚塘那麼大小。

     就在這個時候,陳有信指着一處講,那邊好像有個門。

    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發現那邊卻是有一處顔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

    我們三個提着馬燈過去,發現确實是一道石門,而在這道石門的旁邊,有一朵已經被水泡焉了的紙花! 張哈子在這道門前端詳了一陣,原本是打算用匠術打開這道門,但是他在門前指指點點了半陣,最後對着陳有信大喝一聲,講,用你們孩匠滴本事,一腳踢開。

     張哈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明顯的感覺到他這是在焦慮。

    這在以前也是不曾出現過的。

    他的焦慮則是引起了我的恐慌。

    已經過了這麼久,淩绛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陳有信一腳就把這道可能幾百斤的石門給踹開了。

    然後他對張哈子講,莫自己亂咯陣腳。

    我開路,你們跟到起。

     接下來又是一段下坡,等下了一段距離之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竟然又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水面。

     張哈子講,應該就是之前滴那些水。

    從下降滴高度來看,我們現在應該是到第二橫那個平台。

    哈挫挫,陳有信,講個老實話,我有一種不好滴預感。

     講完之後,他伸手捏了一下手指,算了一陣之後講,往右邊走。

    地面上依舊是王八殼子,但是這裡滴王八殼子全部都是趴着的。

    和之前一樣,小跑了很長一段路後,再次看到一道石門,上面依舊是一朵紙花。

    陳有信一腳踢開之後,又是一個下坡,然後再次出現一個無邊無際的水面。

     張哈子講,老子就曉得會是這樣。

    繼續走! 這一次又是往左邊走,跑了一陣之後,又發現一道石門,上面依舊有紙花,隻不過這次不是一朵,而是兩朵! 石門被陳有信一腳踢開,但是并沒有急着進去。

    這時,張哈子皺着眉頭對我講,哈挫挫,下去之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全心系在淩绛身上,張哈子這麼一說,我感覺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對張哈子點點頭。

     進門以後,我以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等下坡走完,我看見眼前場景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措手不及!----一望無際的地宮裡面,馬燈的光線有限,但是肉眼可及處,全部都是一具具站立着的臉色鐵青的屍體,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