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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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層神秘的面紗。

    我們這一行的人也很少會跑到西夏故地去找貨,我很納悶,老頭子這次究竟吃錯什麼藥了? 說實話,當時在北方做這一行的人日子都不太好過,大一些的坑早就被曆代的土爬子三番五次的折騰過,偶爾發現一個肥坑,等着下坑拿貨的人足能編成一個加強連。

    團夥之間因為火拼死傷的人比下坑失手死的人還要多。

    不少腦子活泛的主就漸漸把目光轉移到西北西南這些地方,也算是分流減壓。

    老頭子有沒有這麼做我不太清楚,不過即便做,也絕不可能把目标定在荒無人煙的沙窩窩裡。

     “老曹,老頭子是不是糊塗了,法台寺那麼邪氣,又沒有油水,派人過去幹什麼?” “八爺不糊塗,他讓我們到法台寺去找件東西。

    ” “什麼東西?”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這東西是頂尖的硬貨。

    ” 我心說這不是廢話嗎,老頭子屬于那種百煉鋼化繞指柔的人,對世事看的很透徹,而且這個人并不十分貪财,最大的優點就是适可而止,做事有分寸,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手下的檔口和盤口幾乎沒有出過什麼大事,生意和勢力都越做越大。

    而這次法台寺行動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老頭子這麼做,隻能說明那件東西是硬貨中的硬貨。

     不過我想想還是覺得不對頭,這不像老頭子的性格,一塊肉不管再肥,沒摸清虛實之前,他是不會下嘴的,除非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他才肯冒那麼一點風險動手。

     反常,相當反常。

     我不死心,纏着曹實問,他被弄的沒辦法了,才說:“天少爺,八爺的規矩你是清楚的,況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隻能告訴你,這件東西放到需要的人手裡,價值連城,八爺親口說的,就他現在的身家,都不一定能買的起。

    ” 我聽完就吐了吐舌頭,老頭子幹了這麼多年,平時又不怎麼亂用錢,家業積攢的很厚實,竟然連一件東西都買不來。

    這他娘的是什麼硬貨,難道還能硬的過司母戊? 想着想着我又分了神,偷眼看了看曹實,心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涼意,老頭子這事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曹實雖說是跟着他混飯吃的手下,但這人很實在,而且很忠心,法台寺那個地方邪氣森森,連着兩批人都出了事,誰也沒把握能來去自如,把曹實派過去,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派他去趟雷。

    我平時跟曹實相處的很融洽,這麼一想,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

     “老曹,咱哥倆早就說了要到桂林去玩,不如我跟老頭子說說,叫他換個人去法台寺,咱們就......” 曹實雖然實在,但一點也不傻,話還沒說完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搖搖頭,語氣中略帶着一絲苦澀:“不行,天少爺,别的人過去,八爺不放心,這東西實在太重要了。

    ” “可法台寺那地方......” “沒事。

    ”曹實朝窗外望了望:“吃這碗飯的人,都一樣,八爺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

    法台寺邪,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薛龍頭的話,隻能信一半。

    你放心吧,桂林這一趟少不了的。

    ” 三天後,曹實帶着人悄悄從江北出發,趕往西夏故地的法台寺。

    我留在家裡陪老頭子種花養鳥,閑的要發黴,中間幾次想撬開他的嘴,都被罵回來了,很無奈。

     這次行動持續了很長時間,我看的出,老頭子心裡很焦急,雖然他嘴上沒有明說,但時不時的就會走神發呆。

    曹實他們出發一個月後依然沒有任何消息,而老頭子的情緒似乎越來越差,經常為了手下人一點小差錯就借故發脾氣摔東西,拿自己的拐棍亂敲人,我天天在他身邊伺候,挨罵挨的最多,苦不堪言。

     八月中旬的一天深夜,我給老頭子洗了腳,剛要安排他睡下,一個在前院當差的夥計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報信,說曹實回來了。

     “他在那?”老頭子立即急切的問道。

     “就在前院,不過......”夥計的神情變的有些複雜,擡眼看了看老頭子,吞吞吐吐的說:“他們......他們......” 老頭子抓起身邊的拐棍又要敲人:“你他娘的快說!到底怎麼了!” “八爺,曹實他們......他們好像變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