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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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甄小姐,我們所能提供的訊息就跟兩天前告訴你的一樣,你可以在XX殡儀館找到那位死者的家屬,如果你真有什麼疑難雜症,可以直接跟他們連系。

    至于其他資訊,請怨我們無可奉告。

    ” 陳警官擺出的是不準甄琴再上門騷擾的堅定态度。

     由于他的态度實在太斬釘截鐵了,完全不似前幾天那麼親民愛民,甄琴隻得認份的垂下頭,“哦……”了一聲,便乖乖的摸摸鼻子走人。

     對啦!她其實是可以到殡儀館去找人的啦! 但說真的,真正的她其實是個很膽小的人,生平最怕那種虛無飄渺、有的照的的鬼東東,如果能離那種陰氣此較重的地方遠一點,她當然是敬而遠之羅! 所以,她才會找軟柿子下手,死纏着警察伯伯,要他們幫她把那不幸身亡的男人的住家地址告訴她。

     以便她能直接登門拜訪,完成他的遺願。

     可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不如她所預料,看來,她隻能踏上那條“不歸路”去找人了。

     她隻得駝起背、垂下頭,心底有點小怕怕的咬着食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警察局。

     陳警官直到親眼看到甄琴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這才松了一日氣,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甄小姐,人找到後,就怏怏回到你自己的工作崗位,恢複原來的生活吧!” 他是好心提醒她,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工作不好找—她最好别輕易為了不相幹的人,讓自己的工作飛了。

     甄琴卻壓根沒将陳警官的話聽進耳裡,事實上,她根本就是打算趁這段空檔,做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承諾。

     *** “嗚嗚嗚……志文,你、你怎麼會這麼傻……就跟你說過我的生日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為何非要趕來……我還囑咐你别在高速公路上飙車……你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呢?為什麼啊……”一名素淨着臉蛋,直發柔順的披在背上的年輕女子,看着挂在靈堂上的遺照呢喃着,一次又一次抹着彷如決堤般的淚。

     “你教我現在要怎麼辦?志文,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她哭訴着,顫動的肩膀一聳一聳。

     遺照中是一名長相斯文清秀的年輕男子,照片中的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想撫慰那名已為他哭到不行的女子。

     此時,自那女子的身後走出一名身高頗高的男性,他臉上的表情有點肅穆,明顯且突出的五官彷如雕刻般深嵌在他狹長的臉上,深邃的眸光輕輕瞟向那哭得傷心的女人—以低沉的嗓音輕聲勸慰道:“好了,玉如—人死不能複生,你就别再傷心了。

    ” “哥……”那叫做玉如的女子聞言,當于轉身撲進男人的懷中,“我就是無法接受……他……志文就這麼走了……怎麼能……他怎麼能啊……” 輕撫着玉如如絲的長發,那男人的眼中有着難掩的悲傷,“雖然我們每個人都無法接受……但玉如—這是事實,志文是真的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就算我們不想接受,可那還是不争的事實。

    ” 可玉如卻不肯接受這樣的說法。

     她用力掙脫男人的懷抱,“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那麼殘忍……為何要奪走他……” “我也想知道啊!—”那男人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随即痛苦的以雙手緊抱住頭,合聲喃語,“志文就像我的弟弟一樣,我也跟你一樣難過……” “哥……”看到那男人難受的表情,“我想他啊!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啊……”玉如嗚咽的再次撲進男人的懷中,與他相擁而泣。

     “我也跟你一樣的想他……玉如,可那又怎樣?無論我們再怎麼想他、念他,他也不可能回到我們身邊啊!”男人啞着聲說着,像是在勸說悲傷不止的妹妹,卻更像是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噩耗。

     “嗚嗚……”整間靈堂裡所能聽到的,就是男女夾雜的悲泣聲,不停迥蕩着。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敲門聲,“叩、叩!” 靈堂内的男女都還沒來得及出聲,大門已被人推開了。

     伴随而來的是一道清柔的女性嗓音,“那個……請問一下,這裡是沉志文先生的……呃———常玉如小姐在嗎?” “你是……”玉如抹掉淚—從男人的懷中掙脫,狐疑的瞅望着走進靈堂的女子。

     甄琴才一進屋,便立刻瞄到靈堂上的男子遺照——正是那個對她提出要求的人.—而她幾乎也是在第一眼就感應到,眼前這位哭得兩眼如核桃般腫脹的年輕女孩,就是她要找的人。

     甄琴什麼都沒多想,更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周遭的環境,是的,在她的眼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