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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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中山有狂人自稱宋主,有衆千人,欲取丞相,京城亦匿名書,言某日燒蓑城葦,率兩翼兵為亂,丞相可無憂者。

    元主疑丞相為天祥,遂撒蓑城葦,召天祥入,谕之曰:汝移所以事宋者事我,當以汝為相矣。

    天祥曰:天祥為宋宰相,安事二姓,願賜之一死足矣。

    乃诏殺之于都城之柴市。

    天祥臨刑,殊從容,謂吏卒曰:吾事畢矣。

    南面再拜死,年四十七。

    其衣帶中有贊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

    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雩都興國,今縣,俱噶贛州府。

    吉,今吉安府。

    海豐,今縣,屬惠州府。

    麗江浦,在海豐縣。

    潮陽,今潮州府。

    中山,今西安府泾陽縣。

    天祥,字履善,号文山,廬陵人,又字宋瑞,小字從龍。

    年二十,登寶佑年一甲一名) 三百載,宋朝君,一十八帝。

    (宋自太祖至帝昺,凡一十八帝,共三百一十七年) 夏遼金,将世界,碎扯零分。

    (夏據興州之地,遼據幽燕,金滅遼侵宋,盡有西北中原) 一汴國,二杭州,三閩四廣。

    (初,陳抟嘗有一汴二杭三閩四廣之說,至是果驗。

    北宋都汴,南宋高宗都杭,端宗帝昺至閩廣而亡) 被金元,欺負殺,稱子稱臣。

    (南渡以後,金始終以和議愚宋,宋始終以和議自愚。

    高宗稱臣奉貢于金,至孝宗改臣為侄。

    理宗時金滅元興,度宗諸帝則無日不遣使稱臣于元矣) 到底是,鄙夫心,患得患失。

    (太祖奪天下于小兒,得之不正;太宗得天下于其兄,不遵遺命,而令弟侄不得其死;南宋康王擁師濟州,而不入援君父之難,匿怨忘親,而無恢複中原之志,此皆患得患失之心也) 殺不辜,行不義,昧了神明。

    (太宗之殺德昭,高宗之殺嶽飛,不辜甚矣。

    太宗急于改元,薄于待嫂;高宗忘不共之仇,為稱臣之計,又不義甚矣) 佯孝順,假慈悲,瞞人不過。

    (太宗同保富貴,以安嫂後之心;抱哭癡兒,以箝衆議之口。

    高宗每節遙拜二帝,遣使通問,而卒無迎還之意,止求太後之歸,此皆其佯孝順假慈悲者也) 比三皇,方五帝,索費評論。

    (顧氏曰:宋以忠厚廉恥是矣,而懦耎不振。

    由此以興,亦由此以亡。

    法則是,人則非也。

    能起敝以維風,更化以善治,則三皇不足四,五帝不足六矣) 遼國主,姓耶律,契丹胡種。

     阿保機,大唐末,建國黃龍。

    (遼主姓耶律氏,名億,字阿保機,契丹疊刺奇霞濑益石鄉耶律彌裡人。

    父撒刺的。

    是為德祖,唐昭宣帝天佑四年,始建國。

    阿保機見黃龍在其氈屋上,連發二矢殪之。

    後太子德光于地置黃龍府,即慕容氏和龍城也。

    至德光立,始改國号曰遼。

    一書耶律氏名阿保機,建國之年更名億。

    又五代史,以扶餘為黃龍府,建升天殿) 取渤海,占中原,河東九郡。

    (初,契丹痕德堇可汗立,授阿保機大疊烈夷離堇,将兵伐河東,遂取九郡。

    後征渤海大諲譔,拔扶餘城,遇諲譔老相兵,破之,圍忽汗城,諲譔降,改渤海國為東丹。

    渤海,即前遼東地,唐為渤海郡,契丹為東京,即今奉天府。

    海之傍出者為渤。

    遼東延袤二千裡,其南皆臨渤海) 西流沙,北大漠,萬裡成賓。

    (阿保機北攻韋女真,西取突厥故地,東自海西至于流沙,北絕大漠,諸夷畏服,信威萬裡) 統諸國,自稱尊,天皇太祖。

    (初,契丹有八部,部各有大人,推一人為王,以号令諸部,三年一代。

    及阿保機為王,尤雄勇,不肯受代。

    乃帥種落居古漢城,别自為部,後擊滅七部,諸夷鹹服,乃自稱皇帝。

    改元神冊,國人稱為天皇王,後廟号太祖) 子人皇,妻地後,大度寬洪。

    (立妻述律氏為後,國人稱為地皇。

    後命長子突欲鎮東丹國,号人皇王。

    阿保機有君人之度,仁民愛物,有罪者多貸其死) 遼太宗,名德光,平欺石晉。

    (阿保機卒,述律後愛中子德光,乃立為天皇王,是為太宗。

    晉主石敬瑭借兵滅唐,德光立敬瑭為帝,敬瑭奉表稱臣,尊德光為父皇帝。

    每契丹使至,拜受诏敕,歲輸金帛三十萬。

    小不如意,辄加責讓。

    敬瑭事之,曾無倦意) 占中原,稱皇帝,氣象峥嵘。

    (晉主重貴,稱孫而不稱臣,德光遣使責讓。

    侍衛都指揮使景延廣,複以不遜語答之,德光遂屢寇中原,卒入大梁,執晉主重貴而滅晉。

    乃召晉百官,問曰:中國之俗,異于吾國,吾欲擇一人君之,如何?皆曰:夷夏之心,皆願推戴皇帝。

    德光乃服通天冠,绛紗袍,登正殿,設樂縣儀衛于庭,百官朝賀。

    下制稱大遼會同十年,大赦) 打草谷,盜繁興,思還故土。

    (趙延壽請給上國兵食,德光曰:吾國無此法。

    乃縱胡騎四出剽掠,謂之打草谷。

    丁壯斃于鋒刃,老弱委于溝壑,自東西兩畿,及鄭滑曹濮數百裡間,财畜殆盡。

    又遣使括借士民錢。

    由是内外怨憤,皆思逐之,所在相聚為盜,多者數萬人,少者不減千百。

    滏陽賊帥梁晖,襲取相州,殺遼守兵。

    陝晉潞州,皆殺其使者,降于劉智遠。

    德光自是無久留河南之意,謂晉百官曰:天時向暑,吾難久留,暫至上國省太後。

    乃發大梁,盡載府庫之寶以行,謂宣徽使高勳曰:吾在上國,以射獵為樂,至此令人悒悒,今得歸,死無憾矣。

    滏陽,今彰德府磁州) 殺胡林,鹽載了,也算南征。

    (德光至臨城得疾,至殺胡林而卒,國人剖其腹,實鹽數鬥,載之北去。

    晉人謂之帝羓。

    臨城,今縣,屬真定府) 趙延壽,入恒州,權知國事。

    (趙延壽初為後唐主從珂樞密使,及遼以石敬瑭南下破唐兵于團栢,延壽遂入遼,為樞密使兼政事令。

    延壽勸德光攻晉,德光乃集兵五萬,使延壽将之經略中國,曰:若得之,當立汝為帝。

    延壽信之,為盡力。

    後下貝州,授魏博等州節度使,封燕王。

    及德光入汴負約,延壽怏怏,乞為皇太子。

    德光曰:皇太子當以天子兒為之,豈燕王所可為也?時遼以恒州為中京,乃以延壽為中京留守。

    及德光卒,延壽即日入恒州,自稱受遺诏,權知南朝軍國事。

    恒州,今真定府。

    團栢,今行唐縣栢山。

    貝州,今廣平府清河縣) 遼世宗,鎖小醜,自立為尊。

    (初,趙延壽入恒州,東丹王之子永康王兀欲以兵繼入,契丹諸将密議,奉以為主。

    延壽不知,兀欲召延壽及張砺等飲,兀欲妻素以兄事延壽,從容謂曰:妹自上國來,甯欲見之乎?延壽與俱入,良久出,謂砺等曰:燕王謀反,适以鎖之矣。

    又曰:先帝在汴時,遺我一籌,許我知南朝軍國。

    近者臨崩,别無遺诏,而燕王擅自知南朝軍國,豈理耶?乃集蕃漢之臣于府署,宣德光遺制,自即皇帝位) 囚祖母,木葉山,輕賢傲士。

    (述律後,兀欲祖母也。

    兀欲以德光有子在國,己以兄子襲位,又無太後之命,内不自安,乃勒兵北歸。

    述律後聞兀欲自立,大怒,以第三子太弟李胡率兵拒之,兵敗,兀欲囚述律後于阿保機墓。

    自稱天授皇帝。

    慕中華風俗,多用晉臣,輕慢諸酋長。

    由是國人不附,諸部數叛。

    木葉山,在廣甯中屯衛東三十裡,阿保機墓于此) 殺親叔,貪酒色,無暇南侵。

    (李胡,突欲之弟,兀欲親叔也。

    李胡戰敗,自如兀欲軍議和,乃趨上京。

    有告李胡與太後複有異謀者,乃徙之祖州。

    兀欲以後宮教坊自随,荒于酒色,國人多叛。

    故數年之中,不暇南侵。

    ▼璜按兀欲二叔李胡、牙裡果,兀欲未有殺之之事,惟兄天德謀反伏誅。

    疑叔字有悮,不然則殺字悮也。

    又按李胡為穆宗所殺,穆宗李胡之侄,或悮入此) 任麻荅,守鎮州,恣為酷虐。

    (初,兀欲北歸,以麻答為中京留守。

    麻答貪猾殘忍,民間有珍貨美女,必奪取之。

    又捕村民,誣以為盜,披面抉目焚炙而殺之。

    損漢兵食以飼北兵。

    衆心憤怨,恒州将何福進等與鎮州民共逐之。

    麻答,遼主從弟名) 馬不嘶,星月蝕,諸部睽攜。

    (契丹入寇,常以馬嘶為候。

    其攻邢州,馬不甚嘶鳴,又值月食,軍中多妖異,大懼引還。

    會北漢主伐周,兀欲欲引兵會之,與酋長議,諸部皆不欲南,強之乃行。

    内邱,今縣,屬順德府) 燕述軋,起謀心,弒君奪位。

    (兀欲行至新丹,燕王述軋作亂,弒兀欲而自立。

    按五代史,弒兀欲者名察割) 遼穆宗,名述律,讨罪除兇。

    (述軋弒逆,太宗長子齊王述律,逃入南山,諸部奉之讨殺述軋,立述律為帝。

    是為穆宗) 喪瀛莫,與周家,睡王當國。

    (周世宗征遼,都虞侯韓通,自滄州治水道,入契丹境,栅于幹甯軍南。

    補壤防,開遊口三十六,遂通瀛莫,世宗直趨遼境。

    遼甯州刺史王洪降,進至獨流口,泝流而西,至益津關,守将終廷揮降,乃登陸而西。

    都部署趙匡胤先至瓦橋關,莫州剌史劉楚信、瀛州刺史高彥晖,皆舉城降,遂夾關南之地。

    述律年少,好遊戲,每夜酣飲,達旦乃寐,日中方起,國人謂之睡王。

    滄州,今屬河間府。

    幹甯軍,今河間府青縣。

    瀛州,即河間府。

    莫州,即任邱縣。

    甯州,屬慶陽府。

    瓦橋關,在今保定府雄縣) 獵禽多,貪飲宴,遇弒庖人。

    (述律酖酒好畋獵,嗜殺不已,嘗以虞人偵鵝失期,加炮烙鐵梳之刑。

    又以獲鴨甚歡,除鷹坊刺面之令。

    刑政紊亂,國人怨之。

    至是畋于懷州,獲熊歡飲,夜分,近侍小哥、盥人花哥、庖人辛古等弒之。

    懷州,今懷慶府河内縣) 遼景宗,嬰風疾,中宮決事。

    (世宗次子耶律賢聞述律被弒,帥甲騎千人馳赴懷州即位,是為景宗。

    以蕭守興為尚書令,納其女燕燕為後。

    賢嬰風疾,國事皆燕燕決之) 任休哥,為于越,攻戰如神。

    (賢以耶律休哥為于越。

    休哥智略宏遠,料敵如神,每戰勝,讓功諸将,士卒樂為之用。

    于越,契丹至貴之職也) 援北漢,歸使人,南朝通好。

    (時宋屢伐北漢主劉繼元,賢遣耶律沙将兵援之,後複遣韓知璠冊立北漢主。

    知璠歸言晉陽多梗,而繼元無輔,賢乃盡索前所拘北漢使者凡十六人,厚禮而歸之,俾輔繼元。

    又令涿州刺史耶律琮,贻書宋知雄州孫全興,請通好。

    全興以聞,宋太祖許之。

    賢乃遣使詣宋,複遣人告北漢以通好于宋,無妄侵伐。

    雄州,今縣,屬保定府) 高梁河,大得采,結怨于心。

    (宋太宗滅北漢,乘勝伐遼,遂圍幽州。

    賢遣耶律休哥救之。

    時宋與耶律沙大戰于高梁河,沙敗将遁,休哥兵适至,與恥律斜轸分左右翼以進,複戰,宋大敗。

    太宗引師南還,休哥追至涿州,太宗走免,南北之好遂絕。

    高梁河,在今良鄉界内) 遼聖宗,十二載,權歸母後。

    (景宗卒,長子梁王隆緒立,年十二,是為聖宗。

    尊母蕭氏為太後,專國事) 下高麗,戰河北,與宋和平。

    (高麗康肇,弒其主誦,立誦兄詢而相之。

    隆緒謂羣臣曰:康肇弒君,大逆也,宜問其罪。

    乃舉兵伐高麗,軍渡鴨綠江。

    肇戰敗,退保銅州。

    遼耶律敵魯進擊,擒肇,銅霍貴甯等州皆降。

    蕭排押等攻開京,詢棄城走平州。

    隆緒複同太後侵宋,進寇澶州。

    宋真宗自将渡河禦之,遣曹利用請和,以太後為叔母,歲輪銀十萬兩,絹二十萬疋。

    遼即遣合門使丁振報聘而還。

    自是南北弭兵。

    高麗,今朝鮮國。

    鴨緣江,在國城西,北入海。

    銅州,在海州衛東南四十裡) 舉才行,察貪殘,設科取士。

    (诏諸道舉才行,察貪殘。

    又诏開貢舉,每歲放進士二三人及第。

    诏郡邑舉明經茂才異等) 減奢華,卻女樂,富國強兵。

    (隆緒禁侈僣,減奢華。

    高麗貢女樂,卻之。

    在位四十九年,國富兵強,為遼之賢主) 所可惜,凱風譏,中冓難道。

    (以韓德讓為政事令兼樞密使,總宿衛兵。

    蕭太後與德讓通焉。

    凱風,詩篇名,衛之淫風流行,雖有七子之母,猶不能安其室,故其子作此詩。

    凱風比母也。

    中冓,衛宣公卒,惠公幼,其庶兄頑烝于宣姜,故國人作詩剌之曰: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韓德讓,賜國姓,陪葬慈陵。

    (太後賜德讓姓耶律,名德昌,拜大丞相,封晉王。

    太後死,塟幹陵,改德昌名曰隆運。

    未幾,德讓亦死,賜地陪塟陵旁) 遼興宗,違父命,特尊其子。

    (隆緒宮人蕭耨斤,生子宗真,齊天後無子,養為子。

    隆緒卒,宗真立,是為興宗。

    冊母元妃耨斤為皇太後,治國事) 正宮中,齊天後,做了寃魂。

    (聖宗後蕭氏,小字菩薩哥,冊為齊天皇後。

    初,聖宗疾革,耨斤詈齊天後曰:老物之寵,亦有既耶。

    左右希旨,誣齊天後弟謀逆,耨斤令鞠治,連及齊天後。

    宗真聞之曰:皇後侍先帝四十年,撫育朕躬,當為太後。

    今不果,反罪之,可乎?耨斤曰:此人若在,恐為後患。

    宗真曰:皇後無子而老,雖在無能為也。

    耨斤不從,遷之上京。

    又慮宗真懷齊天後鞠育之恩,因其搜于雪林,遣人馳至臨潢賜死) 蕭耨斤,被幽囚,五年迎複。

    (耨斤陰召諸弟,議欲立少子重元,重元以謀白于宗真。

    宗真遂收太後符玺,而遷之慶州七括宮,凡幽五年。

    或勸宗真迎之,以觊中國歲聘之利,宗真悔悟,乃奉迎還京。

    然出入舍止,常相距十數裡,陰為之備。

    慶州,今慶陽府) 求關南,增歲币,南北停兵。

    (時宋有西夏之擾,宗真欲乘釁取瓦橋關以南十縣地,遣翰林學士劉六符如宋,緻書取故地。

    宋遣知制诰富弼報之,往複者再,乃定議:歲增銀絹各十萬匹兩,送至白溝,各持誓書相報。

    自是好如故) 性佻撻,變衣冠,混身樂隊。

    (宗真性佻撻,嘗因夜宴,自入樂隊又數變服,入酒肆寺觀) 入秋山,因宴飲,猝疾而薨。

    (宗真入秋山,次南崖之北峪,宴飲畢,遂得疚,翌日而卒) 遼道宗,瞻宋主,禦容驚拜。

    (宗真長子燕趙國王洪基立,是為道宗。

    初,宗真詣宋求禦容,會卒乃已。

    至是洪基複遣使求之,欲成先志,宋仁宗遣張升報聘,且谕之曰:昔文成弟也,弟先面兄,于禮為順。

    今南朝乃伯父之尊,當先緻恭。

    于是複使其臣蕭扈往緻其像,宋遣學士胡宿奉禦容于遼。

    洪基具儀仗迎谒。

    及瞻視,驚肅再拜,謂左右曰:我若生中國,不過與之執鞭持蓋,一都虞候耳) 叔重元,犯帷殿,骨肉兵争。

    (洪基尊其叔重元為太叔,賜以金券,免拜不名。

    而重元陰懷異圖,是月洪基田于太子山,重元子楚王湼魯古,與樞密同知蕭胡覩等謀作亂。

    敦睦官使耶律良上變,洪基召南院樞密使耶律仁先語之,且急召湼魯古。

    湼魯古知事洩,遂誘脅弩手軍,犯帷殿。

    仁使北院樞密使耶律乙辛等,率宿衛士卒與湼魯古戰,賊衆多降。

    湼魯古躍馬突出,為近侍渤海阿厮等射殺之,重元被傷而退。

    共黨謂胡覩等曰:行宮無備,宜乘夜劫之。

    胡靓曰:第圍之,黎明而發。

    重元從之,四面巡警待旦,遂奉重元僭位,以胡覩為樞密使,而率奚人二千薄行宮。

    會五院部節度使蕭塔刺聞召,領兵适至,仁先朵便奮擊,塔刺自外擾之,賊奔。

    重元走大漠,自殺,黨與皆伏誅) 重浮屠,歲齋僧,三十六萬。

    (洪基信重浮屠,一歲飯僧三十六萬,一日祝發三千) 信奸臣,殺妻子,不算聰明。

    (洪基妻蕭氏,姿容冠絕,工詩,立為後,生太子浚。

    時北院樞密使耶律乙辛專政,忌後明敏,于是宮婢單登等,誣後與伶官趙惟一私通,乙辛以聞。

    诏乙辛劾狀,遂族誅惟一,賜後自盡,而立其黨蕭霞抹之妹為後,遂欲害浚。

    陰令護衛耶律查剌誣告都宮使耶律撒刺,及忽古等謀廢立,案驗無狀而罷。

    既而乙辛複令蕭訛都幹等,誣首查刺前告非妄,臣實與謀,欲殺乙辛,然後立太子。

    洪基信之,命乙辛及耶律孝傑等,鞫治撒刺等誣伏,皆殺之,而幽浚于别室。

    浚具陳枉狀,謂耶律燕哥曰:吾為儲副,尚何所求?公當為我辯之。

    燕哥,乙辛之黨也,因易其言為款伏,洪基大怒,乃廢浚為庶人,徙于上京。

    乙辛又與孝傑謀,遣其私人蕭達魯古等,夜引力士,绐浚殺之,詐雲疾薨。

    既而乙辛複陰遣人殺浚妃蕭氏) 傳寶位,與其孫,是為天祚。

    (洪基卒,孫延禧立,是為天祚皇帝,太子浚之子也) 阿骨打,行跋扈,弄起刀兵。

    (阿骨打,本遼女真部酋長,素跋扈有異志。

    節度使鳥雅東死,阿骨打襲位,自稱都勃極烈,叛遼。

    天祚發渾河北諸軍,益東北路統軍司,阿骨打聞之曰:遼人知我舉兵,集諸路兵備我,我必先發制之。

    乃與撒改子粘沒喝等謀,遂集所屬諸部侵犯遼界,屢敗遼兵。

    渾河,一名小遼水,源出塞外西南,流至沈陽) 信讒口,殺其妃,及其愛子。

     樂遊畋,失政事,散了親臣。

    (天祚四子:長趙王習泥烈,次晉王敖盧斡,次秦王定,次許王甯。

    晉王文妃蕭氏所生,積有人望。

    女真興兵,境内郡縣所失幾半,而天祚畋獵酗淫,不恤政事,忠臣多被疎斥,文妃作歌諷谏,天祚銜之。

    樞密使蕭奉先,元妃之兄,而秦許王之舅也,以國人屬意晉王,恐秦王不得立,因潛圖之。

    文妃姊适耶律撻曷裡,妹适耶律餘覩,一日其姊若妹俱會軍前,奉先諷人誣文妃與驸馬蕭昱及餘覩撻曷裡等謀立晉王,而尊天祚為太上皇。

    天祚遂誅蕭昱撻曷裡等,而賜文妃死。

    餘覩遂奔金,天祚遺蕭遐買等追之,及諸闾山縣,遐買等謀曰:主上信奉先,奉先視吾輩,蔑如也;若擒餘覩,他日吾黨皆餘覩也。

    因縱之。

    餘覩至金,金盡知遼國事宜,趨遼中京,克之。

    遼下澤州。

    天祚時獵于鴛鴦灤,餘覩引婁室奄至,天祚憂甚,奉先曰:餘覩此來,欲立甥晉王耳。

    若為社稷計,不惜一子。

    天祚召樞密使蕭得裡底等議曰:反者必以此兒為名,若不除去,何以獲安?得裡底唯唯,乃遣人缢之。

    或勸敖盧斡亡去,敖盧斡曰:安忍為蕞爾之軀,而失臣子之節。

    遂就死。

    由是人心叛散,臣民解體矣) 遺玉玺,走夾山,家亡國破。

    (餘覩引金兵逼天祚行宮,天祚率衛士五千餘騎,自鴛鴦灤走雲中。

    遺傳國玺于桑幹河。

    既至雲中,蕭奉先言女真雖能攻我上京,終不能遠離巢穴。

    又聞金師将至嶺西,天祚遂趨白水灤。

    粘沒喝以兵六千襲之,天祚遂乘輕騎入夾山。

    始悟奉先不忠,曰:汝父子誤我至此。

    雲中,今大同府。

    桑幹河,在府城南六十裡。

    夾山,在朔州北三百四十裡) 應州城,風雲裡,束手遭擒。

    (天祚知中國不可仗,謀奔西夏。

    會黨項小斛祿遣人請天祚臨其地,天祚遂趨天德。

    過沙漠,金兵忽至,天祚徒步出走,乘從者馬得脫。

    至天德,遇雪,途次絕糧,齧冰雪以濟饑。

    至黨項,以小斛祿總知軍事。

    二月至應州新城東六十裡,為金将完顔婁室等所獲,送至金,降封海濱王。

    天德,山名,在宣府城西北。

    應州,今屬大同府) 蕭特烈,李處溫,連扶二主。

    (初,天祚走雲中,留宰相張琳、參知政事李處溫,與秦晉國王耶律淳守燕京,處溫聞天祚入夾山,命令不通,即與族弟處能及子奭等謀立淳,遂與諸大臣耶律大石,集蕃漢百官諸軍詣淳府勸進。

    淳不許,奭持赭袍被之,上尊号曰天錫皇帝,是為宣宗。

    未幾淳死,其妻蕭德妃稱太後,主國事。

    金攻之,燕京陷,德妃奔天德,天祚殺之。

    夏主李幹順遣使請天祚臨其國,天祚從之,中軍都統蕭特烈等切谏,不聽。

    特烈陰謂耶律元直曰:事勢如此,億兆離心,正我輩效節之秋,不早為計,奈社稷何。

    乃共劫天祚第三子梁王雅裡走西北部,遂立為帝。

    未幾,雅裡亦死,特烈複立聖宗孫耶律朮烈為帝。

    後朮烈及特烈為亂兵所殺) 可憐人,支不住,土裂中崩。

    (初,遼人以勁兵守居庸關,金兵至關,厓石自崩,戍卒多壓死。

    遼人不戰而潰) 西遼主,名大石,虎思創國。

    (耶律大石,太祖八代孫也,曆官遼興軍節度使。

    金兵克燕京,大石與蕭德妃俱奔歸天祚,天祚以大石立淳為帝,責之。

    大石不自安,遂殺北院樞密蕭乙薛,自立為王,率衆西走。

    至可敦城,駐于北庭都護府。

    會西鄙七州十八部王谕以興複事,得兵萬餘,假道于回鹘王畢勒哥,所過敵者勝之、降者安之,兵行萬裡,歸者數國,西至起兒漫。

    群臣共冊立為帝,是為西遼。

    三年東歸,馬行二十日,得善地,遂建都城,号虎思幹耳朵。

    回鹘,在哈密衛合羅川,有唐回鹘公主所居地,地基尚存) 号德宗,圖興複,十載因循。

    (大石以牛馬祭天誓衆,圖興複,命元帥幹裡剌行萬餘裡,無所得,勒兵而歸。

    大石曰:皇天弗順,數也。

    自都虎思,十年而卒,廟号德宗) 感天後,輔皇儲,七年翻掌。

    (大石卒,子夷列年幼,遺命皇後塔不煙權國,号感天皇後。

    稱制七年) 至仁宗,傳乃弟,穢德彰聞。

    (夷列即位,又十三年卒,廟稱仁宗。

    子幼,遺诏以妹普速完權國稱制。

    普速完與驸馬蕭朵魯不弟樸古隻沙裡通焉) 承天後,普速完,疑夫行弑。

    (普速完自稱承天太後,出其夫驸馬朵魯不為東平王而殺之) 幹裡刺,誅惡婦,策立儲君。

    (朵魯不之舅幹裡剌,以兵問罪,遂殺普速完及樸古隻沙裡,迎夷列次子直魯古立之) 直魯古,号天禧,三十四載。

    (直魯古即位,改元天禧,在位三十四年) 乃蠻王,屈出律,并滅除根。

    (直魯古出獵,為蠻王屈出律伏兵擒之,而據其位。

    尊直魯古為太上皇。

    未幾,直魯古死,西遼遂亡) 大金國,生女直,完顔姓氏。

    (女真之先,居古肅慎地。

    元魏時号勿吉,隋改号靺鞨,唐号渤海國。

    在南者号熟女真,在北者号生女真。

    姓完顔氏。

    後避遼興宗諱,改女真曰女直。

    其祖為遼女真部節度,至阿骨打襲位,叛遼稱帝,乃曰:遼以賓鐵為号,取其堅也。

    賓鐵雖堅,終亦變壞,惟金不變不壞。

    所居按出虎水之上,其國語謂金為按出虎,于是國号大金) 阿骨打,叛遼主,虎視乾坤。

    (完顔阿骨打,劾裡缽之第二子,兄烏雅東為節度使,卒,骨阿打襲位,遂叛遼主延禧,取甯江州。

    甯江州,今慶陽府甯州) 稱太祖,展雄谟,算無遺策。

    (阿骨打廟号太祖。

    史臣贊曰:太祖數年之間,算無遺策,兵無留行,底定大業,傳之子孫。

    嗚呼雄哉) 混同江,鞭指處,兵不留停。

    (初,阿骨打将攻遼黃龍府,次混同江,無舟以渡。

    阿骨打使一人導前,乘赭白馬徑涉,曰:視吾鞭所指而行。

    諸軍随之以濟,遂克黃龍府。

    由是每戰必克,盡取遼五京焉。

    遼初以遼陽州地為東平郡,又改為東京,以渤海為上京,又析遼西為中京。

    金改為北京,以幽州為南京,金稱燕京。

    以河南府為西京) 金太宗,吳乞買,滅遼擒宋。

    (阿骨打卒,國論勃極烈斜也等,請其同母弟谙班勃極烈吳乞買即位,是為太宗。

    其将婁室擒遼主延禧而遼亡,複以粘沒喝等侵宋,克汴京,擒宋徽宗欽宗而還) 舍所生,立世嫡,不背其兄。

    (吳乞買以太祖嫡孫豐王繩果子合刺為谙班勃極烈,至是吳乞買卒,合刺即位。

    合刺即亶也) 熙宗亶,厭言兵,通和宋國。

    (亶立,是為熙宗。

    時宋南渡,高宗遣王倫魏良臣何鑄等請和,亶亦厭兵革,許之。

    宋稱臣納币,而金亦歸高宗母韋氏及徽宗鄭後邢後之喪于宋) 過中年,貪醉酒,手刃朝臣。

    (亶自即位以來,委政于粘沒喝斡本兀朮,雖初年國家多故,而吏清政簡,百姓樂業。

    既而其後裴滿氏幹政,朝官往往因之以取宰相。

    亶欲立繼嗣,為後所制,心不平,因縱酒自遣,酗怒至于手刃侍臣。

    至是宴偏殿,醉殺戶部尚書宗禮,又殺橫海節度使田谷、左司郎中奚毅,及翰林待制刑具瞻等十餘人) 殺其後,亂宗門,人懷危懼。

    (金宰臣議遷遼陽渤海之民于燕南,近侍高壽星等當遷,訴于裴滿後,後白亶。

    亶怒,遂杖平章秉德、右丞唐括辨,而殺郎中三合,壽星等竟不遷。

    秉德辨二人怨望,遂與大理卿鳥帶謀廢立,鳥帶以告太祖子斡本之子平章政事完顔亮。

    一日,亮與辨語,問曰:若舉大事,誰可立者?辨曰:胙王常勝。

    問其次,曰:鄧王阿楞。

    亮曰:阿楞疎屬安得立,舍我其誰?亮因此忌常勝阿楞,會河南兵士孫進作亂,自稱皇弟按察大王,而亶之弟止有常勝查刺,亮乘此構常勝查刺阿楞等,皆殺之。

    亶積怒于後,遂亦殺之,而召胙王妃撒卯入宮繼之。

    又殺德妃鳥古論氏及夾谷氏張氏等) 海陵王,行篡弑,大展燕京。

    (完顔亮素有逆謀,護衛十人長仆散忽土,舊受斡本恩,徒單阿裡出虎,與亮姻家,亮皆使為内應。

    亶嘗杖近臣局直長大興國,亮亦結為内應。

    興國給事寝殿,夜嘗取符鑰歸家,至是乘忽土阿裡出虎内直作變。

    夜二鼓,興國以符鑰啟門,亮與妹壻徒單貞及秉德唐括辨鳥帶等以刀藏衣下入寝殿。

    亶常置佩刀于榻,是夜興國先取刀投榻下,亶求刀不得,阿裡出虎先進刃,忽土次之,亶頓仆,亮前手刃之。

    秉德遂奉亮即位。

    亮稍習經史,慕中國朝着之尊,密有遷都意,遂下诏求言。

    而上書者多謂上京僻在一隅,不若徙燕以應天地之中。

    亮乃遣丞相張浩張通古等築燕京宮室。

    城周九裡三步,其宮室一依汴京制度,運一木之費至二十萬,牽一車之力至五百人,一殿之費以億萬計。

    及成,遂遷都焉,改燕京為中都大興府。

    後亮亦被弒,世宗追廢為海陵炀王) 恣淫佚,滿門親,行同犬彘。

    (亮殺叔曹王阿魯補,納其妻阿懶,封為昭妃。

    又欲納宗婦于宮,命徒單貞語宰相曰:朕嗣續未廣,前所誅黨人諸婦,多朕中表親,宜選納焉。

    遂納阿魯子莎魯啜、胡魯子胡裡喇、胡失打、秉德弟虬裡四人之妻于宮,封虬裡妻高氏為修儀。

    崇義節度使鳥帶妻唐括定哥,舊與亮私,至是亮命定哥缢殺鳥帶,納之宮中,封貴妃。

    又使秘書監完顔文出其妻唐括石哥,而以為麗妃。

    使乙刺補出其妻蒲察乂察而納之。

    乂察,亮姊之女也。

    壽樂縣主什古,斡離不之女也;靜樂縣主蒲剌及習撚,兀朮之女也;師古兒,訛魯觀之女也;混同縣君莎裡古貞及其妹餘都,阿魯之女也,皆亮之從姊妹。

    郕國夫人重節,蒲盧虎之女孫,亮之侄也。

    張定安妻奈刺忽,太後大氏之兄嫂也。

    蒲盧,胡隻石哥之妹也。

    皆有夫,亮皆納于宮。

    凡宮人在外有夫者,初猶分番出入,後乃盡遣其夫往會甯,不聽出外。

    每幸夫人,必奏樂撒帏,或妃嫔列坐,辄率意淫亂,使共觀。

    常于卧内遍設地衣,倮逐為戲) 滅宗人,殺親母,舉衆南征。

    (初亮在熙宗世,見太宗諸子盛強,忌之。

    及即位,謀盡殺之,乃教尚書省令史上變,召領三省事阿魯等系鞫至則殺之。

    因遣使如東京殺留守阿鄰、北京殺留守斛祿補等,後殺太宗子孫七十餘人、粘沒喝子孫三十餘人、諸宗室五十餘人,太宗粘沒喝後皆絕。

    複忌斜也諸子及宗室勳舊大臣,欲盡除之,乃諷都元帥府令史遙設誣飾上變,遂殺左副元帥撤離喝,及景祖孫謀裡野、斜也子孛吉,及其族百數十人。

    以魏王幹帶孫活裡甲好修飾,亦族之。

    亮遷都于汴,欲南侵,其嫡母徒單太後數谏之,亮不悅,每谒見還宮,必忿怒。

    後居甯德宮,使侍婢高福娘問亮起居,亮幸之,因使伺後動靜。

    福娘夫持末哥,教福娘增飾其言以聞。

    會契丹反,樞密使仆散忽土往讨,辭谒後,後曰:國家世居上京,今至汴,複将涉江淮伐宋,疲弊中國。

    我嘗谏止之,不聽,契丹事複如此,奈何?福娘以告。

    亮意謂後嘗養鄭王充為己子,充四子皆成立,恐忽土将兵在外,或有異圖,乃召點檢大懷忠等使弒後。

    後方樗蒲,懷忠等至,令後跪受诏。

    後愕然方下跪,尚衣局使虎特末從後擊之,仆而複起者再,福娘等缢殺之。

    亮焚後于宮中,棄骨于水,并殺鄭王充之子檀奴阿裡白等三人。

    遂召忽土等還,皆殺之。

    自是莫敢谏者,遂分諸道兵為三十二軍,衆六十萬,号百萬,自将侵宋) 拟策馬,在吳山,高峯第一。

    (注見本卷吳山立馬句下) 遇允文,瓜洲渡,戰艦犂沈。

    (注見本卷戰采石句下) 龜山寺,衆番酋,同心一怒。

    (亮為宋虞允文所敗,趨揚州,會兵于瓜州渡,居于龜山寺。

    召諸将約以三日濟江,否則盡殺之。

    骁騎高僧欲誘其黨以亡,事覺,亮命衆刃剉之,乃下令:軍士亡者,殺其蒲裡衍;蒲裡衍亡者,殺其謀克;謀克亡者,殺其猛安;猛安亡者,殺其總管。

    由是軍士益危懼,乃決計于浙西都統制耶律元宜,及猛安唐括鳥埜,且曰:前阻淮,渡皆成擒矣。

    比聞遼陽新天子即位,不若共行大事。

    元宜然之。

    乃期诘旦衛軍番代即行事焉) 箭先來,刀接應,再贈麻繩。

    (元宜等黎明帥諸将薄亮營。

    亮聞亂,意宋兵奄至,攬衣遽起。

    箭入帳中,亮取視之,愕然曰:乃我兵也。

    近侍大慶山曰:事急矣,當出避之。

    亮曰:走将安往。

    方取弓,已中箭仆地,延安少尹納合斡魯補先刃之,手足猶動,複缢殺之) 妻共子,砍成堆,屍橫血泊。

    (初亮南侵,妃嫔皆從,至是軍士盡收殺之。

    又使人殺其太子光英于汴) 一家兒,都做了,怨魄強魂。

     金世宗,仁且孝,遼陽即位。

    (初亮自發汴京,将士在道多亡歸。

    曷蘇館猛安福壽、高忠建、盧萬家,婆娑路總管謀衍,東京謀克金住等,始受甲于大名,即舉部亡歸,皆公言于路曰:我輩往東京立新天子矣。

    時東京留守曹國公鳥祿,許王訛裡朵之子,太祖之孫也,性仁孝,衆心歸之。

    福壽等以軍入東京,殺副留守高孝福等,奉鳥祿即位,更名雍,是為世宗。

    金以遼陽為東京) 賢其妻,能守節,不立中宮。

    (雍夫人烏林答氏守節而死,雍終身不立後) 排異端,尚文儒,與民休息。

    (雍不信佛法,嘗曰:梁武帝為同泰寺奴,遼道宗以民戶賜寺僧,複加以三公之官,其惑深矣。

    始命京府設學養士,又建女真太學,崇尚文儒,命宰相蔫士不得限資格。

    數年之間南北講和,與民休息,家給人足焉) 崇節儉,戒服飾,勿用黃金。

    (雍性節儉,嘗謂近臣曰:朕于宮室,惟恐過度。

    其或興修,即損宮人歲費以充之。

    又曰:亡遼日屠羊三百,亦豈能盡用,徒傷生耳。

    朕每當食時,嘗思貧民饑餒。

    命宮中之飾,不得用黃金) 斷死囚,十七人,幾乎刑措。

    (刑部斷死罪,歲或十七人) 世稱呼,小堯舜,有道仁君。

    (雍在金諸帝中,最為賢主,國人号稱小堯舜) 金章宗,承祖蔭,升平未久。

    (雍太子允恭先卒,以采原王麻達葛判大興尹,又以為右丞相,更名璟。

    雍卒,璟即位,是為章宗) 李宸妃,持國政,疎遠宗親。

    (淑妃李師兒有寵,進封元妃,參和政事胥持國,陰以秘術幹之。

    妃亦自嫌門地寒薄,欲藉外廷為重,數稱譽持國,璟信任之。

    由是持國與妃表裡擅政。

    璟無子,疎忌宗室,惟衛王永濟柔弱鮮智能,愛之,欲傳位焉。

    按李氏封元妃宸妃,疑誤) 元太祖,斡難河,稱尊建号。

    (注見本卷元太祖句下。

    ) 衛紹王,無計策,不敢支撐。

    (衛王永濟,世宗第七子也。

    自武定入朝,璟已感疾,遂留不遣。

    璟卒,李妃、黃門李新喜、平章完顔匡等定策,奉永濟即位。

    時蒙古鐵木真浸強,金人皇皇,禁言邊事。

    會蒙古侵擾雲中九原,永濟懼,遂遣北路招讨使粘合合打以求和。

    後宣宗即位,追廢永濟為東海郡侯,尋追複衛王,谥曰紹。

    九原,山名,在绛州西北二十裡) 胡沙虎,弒其君,自稱監國。

    (永濟以纥石烈胡沙虎為右副元帥,使将兵屯燕城北。

    胡沙虎與其黨完顔醜奴等謀作亂,會永濟以蒙古兵在居庸關,而胡沙虎日務馳獵,不恤軍事,遣使責之。

    胡沙虎怒,遂妄稱知大興府徒單南平反,奉诏入讨,分共軍為三,由彰義門入,自将一軍由通元門入。

    恐城中兵出拒,先遣一騎馳抵東華門,大呼曰:鞑靼至北關,已接戰矣。

    胡虎沙至東華門,護衛斜烈纥兒等納之,胡沙虎入宮,自稱監國都元帥,居大興府,陳兵自衛。

    以兵逼永濟出居衛邸,遣宦者李思中弒之) 金宣宗,受策立,國勢将傾。

    (胡沙虎欲僭位,訪于丞相徒單鑒,鑒曰:翼王,章宗之兄,顯宗長子,衆望所屬。

    元帥立之,萬世功也。

    胡沙虎默然。

    乃遣徒單銘等迎升王珣于彰德,升王即翼王也,至燕即位。

    是為宣宗。

    時元兵漸逼,金運将衰矣) 宋來伐,夏來侵,元兵得志。

    (朮虎琪勸珣侵宋,以廣疆土,珣途南侵。

    由是宋亦下诏伐金,宋将趙方孟宗政等屢敗金兵,安丙複遣兵會夏人伐金。

    夏主遵顼于是取金會州,團鞏州。

    夏與金通好者八十年,至是構難十載,遂至精銳俱盡,兩國皆弊。

    宋夏之兵端既結,金之兵力漸分,元兵所向無前矣。

    會州,今鞏昌府會甯縣。

    鞏州,即鞏昌府) 把中原,都棄了,無地安身。

    (時蒙古已盡取金山東河北河東州郡,圍燕京。

    珣以兵力微弱,不能守中都,乃遷于汴,燕京遂陷。

    由是太原真定,所在皆入于蒙古矣) 金哀宗,亂亡世,十年天子。

    (珣卒,太子守緒立,是為哀宗,在位十年) 汴京城,瘟疫起,死盡生靈。

    (金汴京大疫,凡五十日。

    諸門出柩九十餘萬,貧不能塟者不在是數) 崔立亂,執後妃,送降蒙古。

    (守緒以汴京糧盡援絕,乃出奔河北,蒙古速不台聞守緒棄汴,遂進圖之。

    守緒濟河,使完顔白撒攻衛州,與蒙古兵戰,大敗,守緒遂走歸德。

    汴人聞守緒軍敗,大懼,而速不台攻城日急,會守緒自歸德遣使至汴迎太後後妃,人情益不安。

    西面元帥崔立,因民洶洶,遂作亂,殺完顔奴申、習揑阿不,谕百姓曰:二相閉門無策,今殺之,為汝請命。

    遂勒兵入宮,立衛紹王太子從恪,以太後诰命為梁王監國,自立為太師都元帥,尚書令鄭王,遂送款諧速不台軍,速不台至青城,立服禦衣儀衛往見之。

    速不台喜,飲之酒,立以父事之。

    還城,悉燒樓橹,以天子衮冕後服,送于速不台。

    遂以太後王氏、皇後徒單氏、梁王及荊王守純,諸妃嫔凡車三十七兩、宗室五百餘,俱送赴青城) 速不台,殺二王,解發和林。

    (速不台殺梁王荊王及族屬,而送後姬等于和林。

    在道艱楚萬狀,尤甚于徽欽之時。

    速不台入汴城,崔立時在城外,兵先入其家,取其妻妾寶玉以出。

    立歸,大恸而已) 殺廄馬,犒軍卒,明知喪敗。

    (時守緒奔蔡州,蒙古搭察兒圍之,宋遣孟琪帥師會之,克其西城。

    守緒知勢敗,以禦用器皿賞戰士,又殺廐馬以犒軍卒,然其勢不可為已) 把虛名,傳禅與,元帥承麟。

    (守緒集百官,傳位與東面元帥承麟。

    承麟乃世祖劾裡缽之後,白撒之弟也,拜泣不敢受。

    守緒曰:朕所以付卿者,以朕肌體肥重,不便鞍馬,卿趫捷有将略。

    萬一得免,祚胤不絕,此朕志也。

    承辚遂即位) 死社稷,禮之常,可憐天命。

    (守緒謂侍臣曰:我為金紫十年,太子十年,人主十年。

    自知無大過惡,死無憾。

    所憾者,祖宗傳祚百年,至我而絕,與古荒淫暴亂之君,等為亡國。

    獨為此介介耳!又曰:亡國之君,往往為人囚絷俘獻,或辱于階庭,閉之空谷。

    朕不必至于此,卿等觀之,朕志決矣) 幽蘭軒,一炬火,送了殘生。

    (時宋金之兵已入,守緒知事急,即取寶玉寘于幽蘭軒,環之以草,命近侍曰:死便火我。

    遂自經。

    諸将禁近共舉火焚之。

    承麟亦為亂兵所殺,金遂亡) 夏國主,李曩霄,依遼附宋。

    (西夏本魏拓跋氏後,其地則赫連國也。

    遠祖思恭,唐季賜姓李,為夏州節度,傳五代至宋,世有其地。

    至李繼遷,其國始大。

    降于宋太祖,賜姓趙,其子德明嗣,宋封為夏王。

    德明卒,宋封其子元昊西平王,契丹亦冊元昊為夏國王。

    尋叛宋,稱帝于夏州,國号夏。

    宋削其官爵踢姓,元昊上書請和,乃更名曩霄,是為景宗。

    夏州,今陝西甯夏衛) 據西涼,稱兀卒,吾祖傳名。

    (曩霄據有西涼,自号嵬名吾祖。

    後請和于宋,自稱男邦泥定國兀卒。

    兀卒,即吾祖也,如可汗号。

    宋臣蔡襄言:元昊自稱兀卒,既又譯為吾祖,特以侮慢朝廷,使朝廷賜之诏,而亦曰吾祖。

    是何語耶?宋主不聽。

    西涼,今永昌衛) 曳石歌,氣揚飛,張元李昊。

    (有張李二生,欲以策幹韓範二公,恥于自媒,乃刻詩于石,使人曳之而過。

    韓範疑而不用,乃走西夏,詭言張元李昊。

    邏者執之,元昊責以入國問諱之義,二人大言曰:姓尚不理會,乃理會名耶?時元昊未更名,且用國姓也。

    元昊異之,奉為謀主) 分鐵騎,左右翼,野利天都。

    (曩霄選豪族五千人,疊号六班直,分鐵騎三千為十部,任心腹将号野利王天都王者為左右翼,各統精兵) 全不記,錦绮恩,自圖王霸。

    (初,曩霄數谏其父德明勿臣宋。

    父誡之曰:吾族三十年衣錦绮,此宋恩也。

    不可負也。

    曩霄曰:衣皮畜牧,蕃性所便,英雄之生,當霸王耳,何錦绮為) 錯殺了,心腹将,牙爪離心。

    (曩霄有心腹将野利王天都王,備統精兵,最為毒害。

    種世衡知青澗,謀欲去之。

    有王嵩者,本青澗僧,世衡察其堅樸可用,誘令冠帶,因出師以獲賊功,白于帥府,表授三班階職,充指揮使。

    又為力辦其家事,凡居室騎從之具,無不備。

    嵩既感恩,世衡反以他事掠治之,械系數十日,極其楚毒。

    嵩終不怨。

    居半年,世衡召嵩語曰:吾将使汝,戒汝勿言,其苦有甚于此者,汝能為我卒不言否?嵩泣允之。

    世衡乃草遺野利書,膏蠟緻衲衣間,密縫之,仍祝之曰:此非濱死不得洩。

    若洩時,當言負恩不能成将軍之事也。

    又以畫龜一幅、棗一蔀遺野利。

    野利見棗龜,度必有書,索之,嵩目左右,又對無有。

    野利乃封信上曩霄,曩霄召嵩并野利,至數百裡外,诘問遺書。

    嵩堅執無書,至棰楚極苦,終不說。

    又數日,私召至其宮,乃令人問之曰:不速言,死矣。

    嵩終不說,乃命曳出斬之。

    嵩乃大号而言曰:空死不了将軍事矣,吾負将軍,吾負将軍!其人急追問之,嵩于是褫衲衣,取書進入。

    移刻,命嵩就館,而陰遣愛将假為野利使使世衡,世衡疑是曩霄使,未即相見,隻令官屬日即館舍勞問,問及興州左右則詳至,野利所部多不悉。

    适擒生虜數人,世衡令于隙中密觇之,生虜因言使者姓名,果曩霄使。

    乃引見使者,厚遣之。

    世衡度使返,嵩即還,而野利報死矣,世衡既殺野利,又欲并去天都,因設祭境上,書祭文于版,述二将相結有意,本朝悼其垂成而失。

    其祭文雜紙币中。

    有虜至,急爇之以歸,版字不可遽滅。

    虜得之以獻曩霄,天都亦得罪。

    曩霄既失腹心之将,牙爪離心,悔恨無及,乃定和議。

    種世沖,字平仲) 制文字,斂刀兵,并包銀夏。

    (曩霄自制蕃書,類八分,而書頗重複,以教國人紀事。

    悉有夏銀綏宥靜靈鹽會勝甘涼。

    又取瓜沙肅,而洪定威龍皆即堡鎮号為州。

    仍居興州,阻河,依賀蘭山為固,地方萬裡。

    設十六司以總庶務,置十二監軍司,委酋長分統其衆。

    銀州,今延安府神木縣。

    綏州,今綏德州。

    宥州,在米脂縣故永樂城之西。

    靜州,今衛城西南有保靜城,唐名保靜縣,夏改為靜州。

    靈州,今甯夏中衛。

    鹽州,今漳縣。

    會州,今會甯縣。

    俱隸鞏昌府。

    勝州,即今榆林鎮城。

    甘,今甘州衛。

    涼,今涼州衛。

    瓜州沙州故城,俱在肅州衛城西。

    肅,今肅州衛。

    興州,今漢中府沔縣。

    賀蘭山,在甯夏衛城西六十裡) 晚年來,新台行,劓鼻亡身。

    (曩霄初娶遇乞野從女利氏,生甯令哥,特愛之,以為太子。

    既而欲為甯令哥納沒移氏為妻,見其美,自取之。

    甯令哥憤,殺曩霄,不死,劓其鼻而去,匿訛龐家,為訛龐所殺。

    曩霄因鼻創死。

    新台行,衛宣公為其子娶伋于齊而聞其美,乃作新台于河上而要之,國人作是詩以刺之) 李諒祚,号英宗,養于母族。

    (曩霄子諒祚,方期歲,沒藏氏所生,養于母族訛龐。

    至是即位,是為英宗) 三大将,持國政,柄出多門。

    (諒祚年幼,後族專國。

    訛龐因以三大将分治國政) 與契丹,互交兵,叛興黨項。

    (初,契丹黨項諸部,叛附于夏,契丹伐黨項,曩霄救之。

    契丹主宗真,遂自将伐夏,又為曩霄所敗。

    至是契丹北院樞密使蕭惠,帥師自河南進以伐夏,夏又敗之) 賀蘭山,兵敗了,母被遼擒。

    (契丹複伐夏,招讨使耶律敵古等軍至賀蘭山,獲諒祚之母以歸,安置于蘇州) 寇環慶,擾保安,綏州入宋。

    (諒祚出兵秦鳳泾原,抄熟戶,擾邊塞,殺掠人畜以萬計,遂寇大順城。

    宋環慶經略使蔡挺擊走之,夏監軍嵬名山部落在故綏州,名山弟夷山,請降于宋知青澗城種谔,谔遂起所部兵長驅而進,圍名山帳。

    名山不得已,舉衆從谔而南,遼複綏州。

    諒祚乃詐為會議,誘宋知保安軍楊定等殺之。

    秦鳳,今鳳翔府。

    泾原,今平涼府。

    大順城,在慶陽府城西北,宋範仲淹築。

    綏州,今綏德州。

    青澗,今縣,屬延安府) 停歲賜,仍求款,賄費金銀。

    (初,諒祚寇環慶,會宋發歲賜銀币,知延州陸诜曰:朝廷積習姑息,故虜敢狂悖,不稍加折诮,則國威不立。

    因停止不與。

    諒祚大沮,乃遣使謝罪。

    宋宣撫使郭達诇得殺楊定等首領李崇貴等,諒祚乃锢崇貴以獻,崇貴至,言定奉使諒祚,嘗拜稱臣,且許以歸沿邊熟戶。

    諒祚遺之寶劍寶鑒及金銀物。

    定歸,上其劍鑒,匿其金銀,至是失綏州,以為定賣己,故殺之。

    環,即環州。

    慶,即慶陽府。

    延州,即延安府) 夏惠宗,名秉常,被拘國母。

    (諒祚卒,子秉常立,是為惠宗。

    夏将李清,本秦人,說秉常以河南地歸宋,秉常母梁氏知之,誅清,奪秉常政而幽之) 數上書,求經史,保境安民。

    (▼璜按數上表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正旦朝賀儀,宋仁宗以九經賜之,此諒祚事。

    秉常嗣位,在宋英宗治平四年,疑誤入此) 敗宋家,兵五路,乘乎李憲。

    (宋神宗诏熙河經略李憲等,會陝西河東五路之師讨夏。

    孫固曰:孰為陛下任此者?神宗曰:朕已屬李憲。

    固曰:伐國大事而使宦者為之,則士大夫孰肯為用?不聽,竟命憲出熙河。

    種谔出鄜延,高遵裕出瓖慶,劉昌祚出泾原,王中正出河東,五路并進。

    昌祚率蕃漢五萬,受遵裕節制,令兩路合軍以進。

    昌祚次磨哆隘,遇夏衆十萬,大破之,遂薄靈州城,兵幾入門。

    遵裕嫉其功,馳使止之。

    遵裕至,圍十八日不能下,夏人決黃河七級渠以灌營,複鈔絕饷道,遂潰而還。

    昌祚亦還泾原。

    種谔留千人守米脂,而自帥大衆進攻銀石夏州,會大較劉歸仁以衆潰,乃引還。

    入塞者僅三萬人。

    王中正自宥州行至奈王井,糧盡,亦引還。

    初,诏憲帥五路兵直趨興靈,憲總師東上,營于天都山下,焚夏之南牟内殿,并其館庫,追襲其統軍多淩丁敗之,次于葫蘆河。

    遂班師。

    時五路皆至靈州,憲獨不至。

    熙河,在甯夏河州衛境内。

    鄜,今鄜州。

    延,即延安府。

    米脂,今縣。

    銀州,今神木縣。

    石州,今吳堡縣。

    俱屬延安府。

    天都山,在蘭州城南三十裡) 寇秦州,旋誓表,兩下渝盟。

    (秉常寇宋秦州,陷劉溝堡,殺守将範願。

    旋上誓表,請納安邊塞門二砦,以乞綏州。

    宋鄜延宣撫郭逵上言曰:此正商于六百裡之策也,非先交二砦,不可與綏。

    朝議然之,賜以誓诏。

    秉常遣罔萌訛來言,欲先得綏。

    逵命機宜文字趙卨等如夏,交所納二砦,且定地界。

    罔萌訛曰:朝廷本欲得二砦,地界非所約。

    卨曰:然則塞門安遠,二牆墟耳,安用之?二砦之北,舊有三十六堡,且以長城嶺為界。

    西平王祥符所移書固在也。

    罔萌訛語塞。

    卨以夏人渝盟,請城綏州,不以易二砦。

    宋遂止。

    商于地在南陽府内鄉縣) 夏崇宗,名幹順,請婚遼主。

    (秉常卒,子幹順立,是為崇宗。

    幹順請婚于遼,遼以族女南仙封安成公主嫁之) 至遼亡,依然又,入貢于金。

    (遼主延禧謀奔夏,金幹離不趨天德,聞延禧已渡河,乃遺書于夏,使執送遼主,且許割地。

    夏得金書,遣把裡公亮奉誓表,請以事遼之禮稱藩于金,且受割賜之地。

    金粘沒喝割與之。

    及遼亡,遂入貢不絕。

    ) 夏仁宗,名仁孝,國中多難。

     被權臣,任得敬,殺害宗親。

    (幹順卒,子仁孝立,是為仁宗。

    仁孝初立,國内多亂,任得敬抗禦有功,遂相夏國,專政二十餘年。

    陰蓄異志,誣殺宗親大臣,其勢漸逼,仁孝不能制) 無禁制,盡教他,瓜分國土。

    (仁孝分西南路及靈州啰龐嶺地,與任得敬自為國) 金世宗,卻貢獻,務讨權臣。

    (仁孝上表于金,為得敬求封,金世宗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