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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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地詭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推翻切洛基;可是,切洛基過于矮胖,也太貼近地面,他們的高度懸殊太大。

     有一次,機會來了。

    他發現,切洛基正在掉頭,比較緩慢的旋轉的時候,肩膀暴露出來。

    白牙便不餘遺力的撲了上去,然而,他自己的肩膀高高在上,因此,沖擊的速度使他的身體從對方身上翻了過去。

     人們看到,白牙第一次在自己的戰鬥史上失足了。

    他的身體在空中栽了半個跟頭,像貓似的扭轉身體,腳才着了地,否則就要仰面朝天了。

    雖然如此,他的腰部還是很重的跌撞到了地上。

    接着,他爬起身來。

    切洛基的牙齒就在這時候咬住了他的喉嚨。

     這一口咬得太向下,接近胸口,并非恰到好處。

    不過,切洛基緊緊咬住不松口。

    白牙跳起來,狂暴的兜着圈子,企圖掙脫鬥牛狗的身體。

    鬥牛狗身體的重量纏着他,拖着他,妨礙他運動,限制他的自由,使他發瘋。

    它仿佛是一個陷阱,使他的全部全部本能都憤怒,反叛起來。

     這是一種瘋狂的反叛。

    他有一段時間實在發了狂。

    内部的基本生命控制了他,體内生存的意志淹沒了他。

    肉體對生存與運動的盲目渴望将厲行剝奪了——不顧一切多運動、再運動,因為運動時生存的表現。

     白牙一圈一圈的奔跑,旋轉,倒轉,企圖掙脫懸在喉嚨上面的五十磅的重量。

    而鬥牛狗幾乎什麼也不幹,隻是緊緊咬住不放。

    他的腳難得着地,身體被白牙的瘋狂選裝拖得轉來轉去。

    切洛基将自身與本能合二為一了,他知道,咬定不放是正确的,因此而産生了某種滿足的幸福的顫栗,甚至比上眼睛,聽任自己的身體被搖來擺去。

    無論身體可能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都沒有關系,要緊的是咬住,而他正是一直緊緊咬住的。

     隻是在極為疲乏的時候,白牙才停止運動。

    他毫無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事在他經曆過的所有戰鬥中,從來也沒發生過。

    原來的鬥法不是這樣的,而是撕、咬、跳開,再撕、咬、跳開。

     白牙微側着身體,躺下來喘氣,抵制着,依舊緊咬不放的切洛基正極力迫使他完全倒下。

    他感到切洛基的牙床像咀嚼一樣在挪動所咬得地方,略一放松立刻又合攏起來,更接近喉嚨的位置。

    鬥牛狗的方法,使固定已經取得的戰果,等待有利的時機——白牙相對靜止的時候,他就發動攻擊,白牙掙紮時,他就維持緊咬不動的态勢。

     白牙牙齒可及的對手身上的唯一之處,就是切洛基脖子突出的背面。

    他咬他接近兩肩的脖根,但是他既不知道如何運用咀嚼進行作戰,而牙床也不宜這樣做,他時斷時續的連撕帶刺,想咬成一個洞。

    這時,他們位置的變化,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鬥牛狗将他完全推翻在地,像貓一樣壓在他的身上,仍然緊緊咬住喉嚨不放。

    白牙縮回後腿,用爪子挖壓在身上的敵人的腹部,開始一條一條的撕。

    切洛基忙以咬住的地方為軸心轉到一邊,使自己的身體與白牙的身體成為直角,否則,他的内側很可能要被挖了出來。

     咬住的一口。

    就像“命運”一樣掙脫不掉,不可抗拒,沿着脖子慢慢上移。

    白牙完全是因為脖子上的松弛的皮毛及皮上濃密的絨毛,才暫時免于一死,這些東西形成一個大團,塞在切洛基的口中,是他的牙齒難以刺穿。

    然而,他還是一有機會,就一點一點地将皮肉和絨毛逐漸吞入口中。

    這樣下去,他必将慢慢扼死白牙。

    白牙的呼吸随着時間的持續,越來越困難。

     這場戰鬥看來幾經結束。

    支持切洛基的人們興高采烈,荒唐的大肆放彩。

    盡管每人史密斯輕率的接受了五十比一的賭注,而白牙的支持者們沮喪了,及時十比二十和二十比一的彩頭也都拒絕。

    他向圈子裡跨進一步,手指一指白牙,縱聲大笑中飽含着冷嘲熱諷。

    果然,白牙憤怒入狂,振作起殘餘的精力爬起來,掙紮着轉圈子。

    然而,對手五十磅的重量一直挂在喉嚨上,他的憤怒變成了恐懼,智慧在肉體對生存的意志面前變得渺無蹤影,随基本的生命重新支配着他。

    他一圈又一圈,進而又退,蹒跚着,跌倒再爬起來,甚至後退幾次立了起來将敵人選舉起來,徒然掙紮着,想掙脫掉死亡的糾纏。

     最後,他跌倒了,仰面朝天,力量也無處可使了。

    鬥牛狗迅速移動咬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