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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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對于這種事自然是駕輕就熟的啊!” “女人的事情嗎……”今井嘟哝着,不知為什麼嗤笑起來。

     “您是受了寄明信片的女人的威脅吧。

    ” 今井長吐了一口氣:“不光我妻子,讓您也跟着擔心,真對不起。

    不過關于那個女人的事兒,已經沒什麼啦。

    ” “可她現在不是還在威脅您嗎?聽您夫人說,半夜裡打來電話,您就顯得憂心忡忡。

    ” “我不否認,我也嬌寵女人,終于弄出不正常的事兒,那個女人糾纏着要求做出适當安排。

    不過,經過好言協商,已經解決了。

    我也想最好是在日本棒球聯賽之前解決。

    請放心吧,我對妻子也是這麼講的啊!” “真的解決了?” “啊,那當然。

    ” “果真如此就好啦……”梶不知怎麼,競覺得是被他搪塞過去了,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昨天夜裡佐知子來拜訪,聽她訴說時,他本以為今井已陷入了一籌莫展的窘境。

    由于佐知子的求助,他本打算,盡一點兒男子漢的俠心義膽,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了。

     今井站起身來。

    他匆匆走出酒店後,梶仍愣愣地呆了好一陣兒。

     既然今井本人說事情已經完結,那麼梶自然無需任意到處奔走了。

     (真是不可理解啊!) 他想。

    果真如今井所說,已經解決了嗎?佐知子說先寫信來,以後又是明信片,還有半夜打來兩吹電話。

    如此糾纏不休地威脅,是輕易可以解訣的嗎? 也許是由于思考這件事吧,他招呼客人的态度很粗魯,甚至有的顧客氣不過,離席而去。

     酒店十二點打炸。

    待顧客和女招待們都已離去,隻剩梶一個人時,已近淩晨一點了。

    這兒通常如此。

    他坐到沙發上,把兩條腿伸展開,慢悠悠地點燃了一支煙。

    日本棒球聯賽和佐知子的事一起浮上心頭。

    他自然也想起了十四年前在聯賽上與東京魔怪隊交鋒的情景。

    他最樂于回憶的,還是自己最顯赫的時期。

     門突然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對不起,已經停業啦。

    ”梶坐着沒動。

     但來人不客氣地進來了,而且不是一個。

    是三個。

     梶猛然從這三個漢子身上感覺到一種狂氣,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來人沉默不語。

    看上去他們都在三十歲上下,身材矯健。

     “諸位有什麼事?”梶發問的同時,留神着他們的舉動。

     (看來是一夥慣于打架的家夥呢!) 他想道。

    這并非做為體育選手的直感,而是他少年時代恣意妄為養成的感受能力。

     梶出生于九州一個叫S的小鎮。

    從小學時候起,就成了有名的惡少。

    在中學、高中也是惡習成性,終日打架。

    就是那時養就了機敏的感覺力。

     (這些家夥象是故意來尋釁打架的。

    ) 梶想着,故意慢騰騰地湊近他們。

     “有事不妨講出來。

    ”他說着,突然朝右邊那個人揮拳打去。

    那家夥跌倒在地闆上,另外兩個人從側面朝他撲來。

     梶對自己的體力頗為自信,對于打架也信心十足。

    但對手也是找架能手,而且是三個人。

     右邊那人雖然被打倒了,可另外兩個人卻兇狠地大打出手。

    終究是年齡不饒人,工夫不大,三十七歲的梶就感到體力有些不支了。

     (大概放不過他們吧!) 梶做了最壞的精神準備。

    就在這時,門開了,又送來一個年輕男子。

     (哎唷!又來了一個幫手嗎?) 梶正這樣想着,那人立在門口高聲問道:“哪位是梶先生?” “是我!”梶揚起一支手。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下巴挨了一拳,跌倒在地。

     “是我!”他一邊往起爬,又喊了一聲。

     “我是梶!” “那麼,那幾個人是誰?”門口的男人問。

     “我哪知道!突然闖進店來尋釁打架。

    ”梶說着,又給了跟前那漢子一拳。

    對手搖搖晃晃,剛要站穩,梶又朝他的迎面骨飛起一腳,那人發出一聲呻吟。

     “為什麼打架呀?”門口的男人問。

     梶惱火起來,暗道:我這裡殊死相拼,你隻管問什麼! “真羅嗦!我不知道為什麼,打架就是!” “真的嗎?”這次,那人是在問和梶交手的家夥。

     “當心挨打!”梶急忙提醒道。

    正如他所想,被質問的漢子突然朝門口的男人打過去。

    但門口站着的那人迅速一側身,趁勢抓住撲了空的對手的手腕,用力扔了出去。

    那家夥發出一聲可怕的慘叫,撞在櫃台上昏死過去。

     另一個人見勢不妙,驚慌地逃了出去。

    那兩位躺在地闆上一動不動。

     “真倒黴!”梶擦着開裂流血的嘴唇,沖門口那人問:“您是誰?” “我叫橋本豐,有事想找您談談。

    ” 第二章 梶重新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他身高約在一米七五,體魄魁梧。

     “您是說要跟我談談?” 梶在櫃台上擺了兩隻酒杯,問道。

     “是的。

    關于大後天開始的日本棒球聯賽,我想聽聽梶君您的感想。

    ”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