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棺金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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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盡頭這個大土窟，四壁皆為夯土，直徑在十幾米開外，齊整垂直，宛如一個豎井，繞壁而下的長階已被毀去，隻留下一些向外凸起的土台。
大煙碟兒說：&ldquo可能是秦始皇鑿穿龍脈的陰陽井，把隻鴨子扔下去，過幾天它便能遊進黃河。
&rdquo 我說：&ldquo那純屬無根無據的民間傳說，怎麼知道是不是同一隻鴨子？咱們感覺這土窟又深又大，是由于這地方太黑，除了身前幾米之内，遠處什麼也看不見，好比是盲人摸象，但土窟牆壁間留有階痕，下邊一定有個去處。
&rdquo 厚臉皮用手摸了摸土牆，說道：&ldquo真他媽硬，一粒土也摳不下來，這是石闆還是夯土？&rdquo 我說：&ldquo好像是古墓裡的三合夯土，這種土年頭越久越結實，完全不會風化，用鏟子刮也刮不下一粒粉末，堅如磐石，不懼水侵。
&rdquo 大煙碟兒看了一陣，點頭說道：&ldquo不錯，是三合土，一碗肉換一碗土的三合土！&rdquo 厚臉皮問道：&ldquo用肉做成土，那還不如直接吃肉，像這麼個大土洞，又得用多少碗肉？&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哪個說一碗肉做一碗三合土了，你哥哥我說的是一碗肉換一碗三合土，那是形容此土造得不易。
&rdquo 厚臉皮不信：&ldquo土這東西随處都有，想挖多少挖多少，有什麼不易？&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你想想，如果随随便便挖一碗土就能換肉吃，古代怎麼還會有農民起義？我跟你說，三合墓土做起來太難，必須選沒有雜質的細淨黃土，&darr五&darr9&darr二&darrb&darr0&darr0&darrk&darr按秘方比例摻進去細河沙、水田底層的淤泥、年代久遠的老牆泥，反複攪拌翻整，你還别嫌麻煩，若不如此，硬是夠硬了，遇到冷熱潮濕卻會開裂，因此決不能偷工減料，你說三合土造得容易不容易？這樣還不算完，還要加上打散的雞蛋清，不見米粒的糯米湯，迷信者甚至還要用童子血，所以三合墓土年頭越老越硬實，我說一碗肉換一碗三合土，那都是說便宜了。
&rdquo 厚臉皮說道：&ldquo講究是夠講究的，隻是古代人這麼搞不嫌累嗎？&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當然是苦累，要不然怎麼很多人想當皇帝呢，再累也自有下苦幹活兒的百姓去做，帝王将相們隻管死了往這一躺。
&rdquo 我說：&ldquo這座古墓裡埋的人是誰，卻還難說，我看地宮至少有上中下三窟，由此夯土洞相通，沒準從這裡下去才是正殿。
&rdquo 厚臉皮将火把扔下去，落到土窟底下，隻有一個小光點隐約可見，至少是幾十米深，我們見下面沒水，也有落腳之處，隻得下去找條出路，于是把帶來的長繩連接，一端綁在頂門石上固定，一端垂下土窟，我背上槍，握着手電筒順長繩溜下去，許久才到洞底，隻見夯土砌地，三面是牆壁，唯有一側可通，位于在上邊兩層大殿的正下方，如果不炸開上層大殿的地面，連下邊的墓道也不會發現，那就更見不到最下邊的正殿了，我當即揮動火把劃圈，那三個人看到信号，也先後攀住長繩溜下來。
我指着前頭對大煙碟兒說：&ldquo這才是正殿的椁室，也許金俑玉棺都在裡面！&rdquo 正要進去，我忽見田慕青肩頭顫抖，神色十分懼怕，問她怕什麼，她卻低頭不語。
大煙碟兒對我和厚臉皮說：&ldquo準是擔心這裡也會發生屍變，别說是她了，你哥哥我想起那夥盜匪在前殿開棺時的情形，這會兒還心有餘悸，好在已經取了女屍身上的寶帶和鹿首步搖冠，這兩件都不是一般的東西，帶回去換成錢，咱哥兒仨下輩子也吃用不盡了，依我之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墓主人是誰跟咱們有何相幹？趁早找條路離開這座古墓才是，免得夜長夢多，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rdquo 厚臉皮說：&ldquo鹿首步搖冠讓槍打壞了，到咱手裡隻不過是幾片金葉子，還能值幾個錢？過了這村，可沒了這店，要幹就幹一票大的，何況要找出路，也不能不進正殿椁室，正好順手發财。
&rdquo 說話間，墓道盡頭又是
大煙碟兒說：&ldquo可能是秦始皇鑿穿龍脈的陰陽井，把隻鴨子扔下去，過幾天它便能遊進黃河。
&rdquo 我說：&ldquo那純屬無根無據的民間傳說，怎麼知道是不是同一隻鴨子？咱們感覺這土窟又深又大，是由于這地方太黑，除了身前幾米之内，遠處什麼也看不見，好比是盲人摸象，但土窟牆壁間留有階痕，下邊一定有個去處。
&rdquo 厚臉皮用手摸了摸土牆，說道：&ldquo真他媽硬，一粒土也摳不下來，這是石闆還是夯土？&rdquo 我說：&ldquo好像是古墓裡的三合夯土，這種土年頭越久越結實，完全不會風化，用鏟子刮也刮不下一粒粉末，堅如磐石，不懼水侵。
&rdquo 大煙碟兒看了一陣，點頭說道：&ldquo不錯，是三合土，一碗肉換一碗土的三合土！&rdquo 厚臉皮問道：&ldquo用肉做成土，那還不如直接吃肉，像這麼個大土洞，又得用多少碗肉？&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哪個說一碗肉做一碗三合土了，你哥哥我說的是一碗肉換一碗三合土，那是形容此土造得不易。
&rdquo 厚臉皮不信：&ldquo土這東西随處都有，想挖多少挖多少，有什麼不易？&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你想想，如果随随便便挖一碗土就能換肉吃，古代怎麼還會有農民起義？我跟你說，三合墓土做起來太難，必須選沒有雜質的細淨黃土，&darr五&darr9&darr二&darrb&darr0&darr0&darrk&darr按秘方比例摻進去細河沙、水田底層的淤泥、年代久遠的老牆泥，反複攪拌翻整，你還别嫌麻煩，若不如此，硬是夠硬了，遇到冷熱潮濕卻會開裂，因此決不能偷工減料，你說三合土造得容易不容易？這樣還不算完，還要加上打散的雞蛋清，不見米粒的糯米湯，迷信者甚至還要用童子血，所以三合墓土年頭越老越硬實，我說一碗肉換一碗三合土，那都是說便宜了。
&rdquo 厚臉皮說道：&ldquo講究是夠講究的，隻是古代人這麼搞不嫌累嗎？&rdquo 大煙碟兒說：&ldquo當然是苦累，要不然怎麼很多人想當皇帝呢，再累也自有下苦幹活兒的百姓去做，帝王将相們隻管死了往這一躺。
&rdquo 我說：&ldquo這座古墓裡埋的人是誰，卻還難說，我看地宮至少有上中下三窟，由此夯土洞相通，沒準從這裡下去才是正殿。
&rdquo 厚臉皮将火把扔下去，落到土窟底下，隻有一個小光點隐約可見，至少是幾十米深，我們見下面沒水，也有落腳之處，隻得下去找條出路，于是把帶來的長繩連接，一端綁在頂門石上固定，一端垂下土窟，我背上槍，握着手電筒順長繩溜下去，許久才到洞底，隻見夯土砌地，三面是牆壁，唯有一側可通，位于在上邊兩層大殿的正下方，如果不炸開上層大殿的地面，連下邊的墓道也不會發現，那就更見不到最下邊的正殿了，我當即揮動火把劃圈，那三個人看到信号，也先後攀住長繩溜下來。
我指着前頭對大煙碟兒說：&ldquo這才是正殿的椁室，也許金俑玉棺都在裡面！&rdquo 正要進去，我忽見田慕青肩頭顫抖，神色十分懼怕，問她怕什麼，她卻低頭不語。
大煙碟兒對我和厚臉皮說：&ldquo準是擔心這裡也會發生屍變，别說是她了，你哥哥我想起那夥盜匪在前殿開棺時的情形，這會兒還心有餘悸，好在已經取了女屍身上的寶帶和鹿首步搖冠，這兩件都不是一般的東西，帶回去換成錢，咱哥兒仨下輩子也吃用不盡了，依我之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墓主人是誰跟咱們有何相幹？趁早找條路離開這座古墓才是，免得夜長夢多，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rdquo 厚臉皮說：&ldquo鹿首步搖冠讓槍打壞了，到咱手裡隻不過是幾片金葉子，還能值幾個錢？過了這村，可沒了這店，要幹就幹一票大的，何況要找出路，也不能不進正殿椁室，正好順手發财。
&rdquo 說話間，墓道盡頭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