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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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明允兮邦之良,氣甚夷兮志則強。

    閱今古兮辨興亡,驚一世兮擅文章。

    禦六馬兮馳無疆,決大河兮齧扶桑。

    粲星鬥兮射精光,衆伏玩兮雕肺腸。

    自京師兮洎幽荒,矧二子兮與翺翔。

    唱律呂兮和宮商,羽峨峨兮勢方?。

    孰雲命兮變不常,奄忽逝兮汴之陽。

    維自著兮?煌煌,在後人兮慶彌長,嗟明允兮庸何傷? 老蘇先生哀詞 章望之 子之生兮岷峨之英,子之振兮汴都之傾。

    爛文采兮晔其聲名,奄忽逝去兮漠然其靈。

    魂之逝兮幽墟,骨之葬兮蜀山之隅。

    猿哀吟兮烏叫呼,神氣如無兮甯與物俱。

    日舒曉兮月開夜,風雨晦明兮寒暑變化。

    魂冥冥兮何在,其疾其徐兮四維上下。

    獨播世兮休譽,不試之嗟兮何時而罷? 老蘇先生祭文 蒲宗孟 嗚呼!天有靈氣,不知自秘,無物得之,獨先生兮斂為才智。

    地有靈光,不知自藏,無物得之,獨先生兮發為文章。

    先生之才,非衆人之才也,淩厲勃郁,駕空鑿密,超後無前兮自為紀律;先生之文,非衆人之文也,健緊遒壯,排山走浪,談笑睥睨兮若無巧匠。

    峭華絕頂,長松孤勁,拔俗掀崖兮未足方先生之行;泰山飛雲,溶洩缤紛,盤空繞日兮未足為先生之文。

    嗚呼!在古有人,猶得而踐,獨吾先生,不可為而可羨。

    出入馳驟兮千态萬變,縱橫上下兮窮幽浃顯。

    先生初時,未學弦歌。

    年二十七,始就琢磨。

    閉戶讀書,不知其它。

    後才數年,連舉二科。

    世不見收,歸息岷峨。

    曲陵深澗,考?其邁。

    益自刻苦,遂蹑賜、轲。

    百家紛披,諸子森羅。

    習為一途,漲為一波。

    《洪範》《史論》,诋黜譏诃。

    《太玄》《?》《赢》,自古喑阿。

    先生一言,糾缪黜訛。

    世無人知,先生已老。

    宗工歐陽,一見歎懊。

    自恨相逢,日月不早。

    攜其文章,出力薦導。

    俾纂禮書,補綴探讨。

    以新大典,法則祖考。

    是時天下,朝廷久趨,争傳其文,規矩風模。

    父子赫然,聳動賢愚。

    一家三人,齊名并驅。

    是以歐陽公志其墓曰:“學者多尊其賢,以其父子俱知名,故号先生為老蘇。

    ”善評文者,亦曰先生歐陽之徒。

    嗚呼,先生亦盛乎,今無及矣,後可繼乎?舉世之賢,單窮窘促,觀其尋常,有一而足。

    獨吾先生,兼包廣畜,溢?滿橐,所求無欲,如發寶藏,精金瑩玉,無所不備兮驚心駭目。

    舉世之人,孱筋弱力,觀其尋常,徐行已踣。

    獨吾先生,快勇健特,攘袂奮氣,萬裡頃刻,左趨右旋,不肆其逼,遂窺其奧兮蹈阃入域。

    宋有天下,今五世矣,景星屢呈,丹鳳屢至,流俗慣見,不以為瑞。

    惟先生兮離群絕類,世無有兮人知為異。

    太平之祥兮先生是矣,景星鳳凰安足數矣,天胡不仁兮遽此奪矣。

    嗚呼嗟乎兮斯文已矣,自今已去兮不複見矣。

    天下之人徒誦其言,思其人,仰其餘行而已矣。

    《衡論》、《機策》,前人不到,石穴金匮,已收遺草。

    《禮書》、《谥法》,世不得傳,廣内中秘,獨有遺編。

    自當世以及後世,始百年以及千年,使來者讀是書以濟大道,由先生以觀聖賢。

    然後知蜀之褒、雄、相如者為不足貴,而千古以下,自劍以南獨有先生焉。

    嗚呼!宗孟仰先生為久,不得執绋掃兮從門人之後;知先生為深,不得質疑兮破未明之心。

    喪舟沿洄,丹?晝開。

    江水清冷兮峽風吹埃。

    白石磷磷兮蒼山崔嵬,天寒歲暮兮增我餘哀。

    再拜柩前兮慘顧傷懷,肴盈豆登兮酒盈樽?。

    音容有無兮恍疑其來,香不可接兮長恸而回。

    嗟嗟先生,亦已焉哉。

     老蘇先生祭文 張焘 嗚呼,蜀山之英,岷山之靈,積久憑厚,而君晚成。

    懷策囊書,再遊上京,二子侍來,一時貴名。

    群公要官,推挹薦藉,蘇氏文章,遂擅天下。

    禮經、《谥法》,雠繹未暇,天不?遺,忽從奄化。

    嗚呼識君,亦既舊故,旅榇之歸,莫吊孺慕。

    佳城之掩,遠莫瞻顧,聊陳奠樽,将我哀素。

    伏惟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