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性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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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邊百張兼放東西的心餐桌,水瓶、茶杯、碟子和小時鐘就擺在上面。

    阿綠從下面放看的人紙袋中拿出換洗的睡衣、内衣褲和其他零零□□的物件出來整理,然後收進門邊的壁櫃中。

    紙袋底下裝看病人吃的食物。

    兩隻西柚、一些果凍和三條黃瓜。

     “黃瓜?”阿綠發出驚呷聲。

    “這裡會有黃瓜?姐姐到底在想什麼呀。

    我猜不透。

    我在電話裡告訴她要買的是這個那個,可沒說要買黃瓜呀。

    ” “會不會把“奇異果”聽成是黃瓜?”我嘗試說。

     阿綠啪地弄飨指頭。

    “不錯,我的确是托她買奇異果的。

    可是用腦想一想不就知道了?怎能叫病人啃黃瓜嘛。

    爸爸,想不想吃黃瓜?” “不要。

    ”父親說。

     阿綠坐在床頭,把許多項瑣碎碎的事情一一告訴父親。

    例如電視晝面不清楚,叫人修理了:住在高井戶的姑媽過幾天來探望他;以及藥局的宮協先生騎摩托車跌倒之類。

    對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父親隻是哩嗯聲應她而已。

     “爸爸,真的什麼也不想吃?” “不要。

    ”父親回答。

     “渡邊,要不要吃西柚?” “不要。

    ”我也這樣回答。

     過了不久,阿綠邀我去電視室,坐在那裡的沙發上抽一根煙。

    電視室裡還有一個穿睡衣的病人,也在抽着煙看政冶讨論會之類的節目。

     “哎,那邊那個拿手杖的老伯,從剛才起就不停地看我的腿。

    那個穿藍色睡衣戴眼鏡的老伯啊。

    ”阿綠開心地說。

     “當然會看了。

    你穿那種裙子.大家一定會看的。

    ” “不是好事嗎?反正大家無聊嘛,偶爾看看年輕女孩的腿也不錯,興奮起來,說不定提早複原咧。

    ” “希望不會有反效果。

    ”我說。

     阿綠一直注視着袅袅上升的煙霧。

     “關于家父的事,”阿綠說。

    “他可不是壞人。

    雖然有時說話過分得人氣忿。

    不過基本上是個老實人,而且真心愛我母親。

    他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活到今天, 盡避性格軟弱,沒有生意頭腦,人緣也不好,但是比起周圍那些滿口謊言,處事圓滑。

    投機取巧的家夥,他算非常正經的了。

    我也是說了就幹到底的性格,所以時常 跟他吵架。

    不過,使絕不是壞人。

    ” 阿綠仿佛從路邊撿起什麼似地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的手一半在她的裙子上,其餘一半在她的大腿上。

    她注視我片刻。

     “渡邊,雖然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但你能否和我在這兒多一會兒?” “我到五點都沒事,可以一直陪你。

    ”我說。

    “和你在一起很開心,而且我沒其他事好做。

    ” “星期日,你通常做些什麼?” “洗衣服,”我說。

    “以及熨衣。

    ” “渡邊,你是否不太想提起那個女人的事?那個和你交往中的女人的事。

    ” “是的,不太想提。

    太複雜了,而且很難解釋清楚。

    ” “算了,不必解釋。

    ”阿綠說。

    “不過,我可以把我所想像的告訴你一些麼?” “請說。

    你的想像多半很有趣,非聽不可。

    ” “我猜你交往中的對象是别人的妻子。

    ” “嗯哼。

    ” “三十二、二歲的漂亮富家少奶奶,穿戴的是皮草大衣、歐洲名牌鞋子、絹綢内衣褲那種類型,而且非常性饑渴,做的全是下流動作。

    平日的下午。

    你和她彼此貪戀對方的身體,但是星期日她老公在家,不能跟你見面。

    對不對?” “相當有趣的劇本。

    ”我說。

     “她叫你綁住她,蒙起她的眼睛,要你舐遍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然後讓你的異物進去,擺出柔軟體操的姿态,并且用實麗來相機把那些動作拍下來。

    ” “怪好玩的。

    ” “她太饑渴了,不管什麼動怍都肯做。

    她每天想的就是古靈精怪的花樣。

    因為太空閑了嘛。

    下次渡邊來了就這樣做,不然那樣做之類。

    然後一上床就貪婪地 變換各種姿勢,起碼三次高潮。

    接着這樣對你說:“怎樣?我的身體美不美妙?年輕女孩已經無法滿足你了。

    瞧,年輕女孩怎會替你做這個?有沒有感覺?不過不行 了,又跑出來啦。

    ”諸如此類。

    ” “我想是你看得太多色情電影了。

    ”我笑着說。

     “果然是這樣?”阿綠說。

    “不過,我最愛色情電影了。

    下次一起去看好嗎?” “好哇。

    當你有空時一起去。

    ” “真的?我期待看。

    去看那種性變态的吧:用鞭子拚命鞭打,叫女孩子當衆小便之類的,我最喜歡了。

    ” “好哇。

    ” “哎,你知道我在色情電影院裡最喜歡的是什麼?” “我猜不到。

    ” “就是當做愛鏡頭出現時,聽周圍的人咕咕聲吞唾液的聲音。

    ”阿綠說。

    “我最喜歡那種聲音,好好玩。

    ” 回到病房後,阿綠又同父親說了許多話,父親嗯嗯啊啊地随聲附和看,不然就沉默不語。

    十一點左右,鄰床病人的太太來了,替丈夫換睡衣,削水果。

    看來 心地善良的那位圓睑太太,跟阿綠閑話家常。

    護士進來,換了新的點滴瓶,跟阿綠和那位太太聊了幾句就走了。

    那段期間我無所事事,茫茫然環視室内情形,或者望 望窗外的電線。

    偶爾有麻雀飛來。

    停竭在電線上。

    阿綠一會兒跟父親說話,一會兒替他抹抹汗除除痰,一會兒和那位太太或護士聊天,一會兒跟我說幾句,一會兒檢 查點滴狀況,忙得不亦樂乎。

     十一點半,醫生來巡房,我和阿綠出到走廊去等。

    醫生出來時,阿綠問他: “醫生,我爸爸的情形怎樣?” “剛做手術不久,又做了上□措施,相當消□體力。

    ”醫生說。

    “至于手術結果,必須過兩三天才知道。

    順利的話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