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開放型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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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看同意。

     “大家都當笑話接受了。

    但他非常生氣。

    說我不該講那種下流話。

    于是就這樣不歡而散。

    ” “嗯哼。

    ”我說。

     “他人不錯。

    就是在這方面有點小氣。

    ”阿綠說。

    “例如我不是穿白色的内褲時,他就不高興了。

    你說是不是小氣?” “唔,那是個人喜好問題。

    ”我說。

    我也因那種類型的人會喜歡阿綠而暗自驚奇,但我決定不說出來。

     “你呢?最近做了什麼?” “沒什麼,跟以往一樣。

    ”然後我想起我答應阿綠一邊想她一邊手淫的事。

    我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把事情告訴了她。

     阿綠臉色一亮,咄地弄響指頭。

    “怎樣?順不順利?” “中途覺得難為情而停止了。

    ” “翹不起來?” “嗯哼。

    ” “不行呀。

    ”阿綠斜眼看看我說。

    “你不能覺得難為情呀。

    你不妨想些非常下流的事。

    我說可以就可以嘛。

    對,下次我打電話這樣說好了,喚……就是那裡……感覺到了……不行,我要……啊,不要這樣……之類的。

    你就一面聽一面弄吧:” “宿舍的電話放在大堂,大家都要經過那裡進進出出的。

    ”我說明。

    “假如我在那裡手淫的話,不被舍監打死才怪。

    ” “是嗎?那就為難了。

    ” “不為難。

    過些時候我自己再試試看好了。

    ” “加油哦。

    ” “嗯。

    ” “難道我這個人不夠性感?” “不,問題不在這裡。

    ”我說。

    “怎麼說呢?那是立場問題吧!” “我的背部是性感帶。

    如果用手指輕輕撫摸時,很有感覺。

    ” “我會留意的。

    ” “吱,現在就去看三級電影好不好?最新的性虐待影片。

    ”阿綠說。

     我和阿綠在鳗魚店吃了鳗魚,然後走進新宿一間生意蕭條的戲院。

    看了同時上映的三部成人電影。

    我買報紙來看。

    查到隻有這間放映性虐待的。

    戲院有一股 來曆不明的臭味。

    我們進去時,電影剛好開始。

    故事是說一名在公司做事的姐姐和念高中的妹妹被幾個男人捉住了,監禁在某處,被施淫虐來勒索。

    男人們表示要強 奸她妹妹,威脅姐姐做出各種慘不忍睹的動作,不久姐姐完全變成被虐待枉。

    這些情景逐一看在妹妹眼前,不久妹妹的腦筋就不正常了。

    氣氛十分沈悶。

    而且動作千 篇一律,看到一半我已覺得無聊乏味。

     “如果我是妹妹,我才不會因此瘋掉哪。

    我會看得更投入。

    ”阿綠對我說。

     “大概是吧。

    ”我說。

     “說起那個妹妹,以一名高中處女來說,乳房是否黑了點?” “的确。

    ” 她很入神地看那些電影。

    令我深深佩服,像她那麼認真投入的地步,十分值回票價。

    然後,阿綠每逢一想到什麼就向我報告。

     “吱吱吱,那樣做好‘勁’,”“太過分了。

    二個人一起幹,會壞掉的呀:“渡邊,我想和那個人玩玩看。

    ”諸如此類,與其看電影,不如看她更為有趣。

     休憩時間,我環視一下明亮的場内,好像隻有阿綠一個女觀衆。

    坐在附近的年輕男學生見到阿綠,立刻換去很遠的位子。

     “渡邊。

    ”阿綠說。

    “看這種電影會挺起來嗎?” “常有的事。

    ”我說。

    “這種電影就是為這種目的而制作的。

    ” “即是當那種鏡頭出現時,所有在這裡的人都是直挺挺地翹起來羅。

    二、四十根一起翹:想到這個場面,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說起來也是。

    ”我說。

     第二部是比較正經的電影,就因太正經,比第一部更無聊。

    口交性愛鏡頭很多,每當出現口交動作之際,迹迹喳喳的配音就在戲院裡回響。

    聽到那種聲音時,我因自己能到這個奇妙的行星來生活而興起奇異的感動。

     “是誰想到那種配音的呢?”我說。

     “我最喜歡那種聲音了。

    ”阿綠說。

     男人哈哈聲喘息,女人呻吟看說“夠了”、“還要”之類老套的對白。

    傳來床鋪吱吱作叫的聲音。

    這些鏡頭持續了好久。

    阿綠起初看得很投入,不久就膩了,說要出去。

    我們出到外面深呼吸。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新宿街頭的空氣非常清新。

     “好開心。

    ”阿綠說。

    “下次再去看。

    ” “無論看多少次,都是重複做同一件事而已。

    ”我說。

     “有什麼辦法?我們還不是一直重複在做同一件事。

    ” 聽她這麼一說,不無道理。

     然後我們又走進一間酒吧喝酒。

    我喝威士忌,阿綠喝了幾杯叫不出名字的雞尾酒。

    離開酒吧後,阿綠表示想爬樹。

     “這附近沒有樹,而且你這樣東歪西倒的,怎能爬樹嘛。

    ”我說。

     “你總愛說些通情達理的話來使人掃興。

    我就是想醉才醉的呀,有什麼不好?喝醉也可以爬樹呀。

    我要爬到很高很高的樹頂上,像蟬一樣灑尿在大家頭頂上|,” “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是!” 我把阿綠帶到新宿車站的收費廁所去,付了錢叫她進去,然後到小賣店買了一份晚報,一邊看一邊等地。

    可是阿綠一直不出來。

    過了十五分鐘,我挖心她有事。

    正想進去看看時,她終于出來了。

    臉色蒼白了許多。

     “對不起。

    我坐看坐看,不知不覺睡看了。

    ”阿綠說。

     “感覺怎樣:”我替她穿上大衣問。

     “不太舒服。

    ” “我送你回家。

    ”我說。

    “回家洗個澡睡個覺就好了。

    你太累啦。

    ” “我不回家。

    現在回去一個人也沒有,我也不想在那個地方一個人睡覺。

    ” “嗚呼。

    ”我說。

    “那你想怎麼樣?” “到附近的愛情酒店去,我和你兩個相擁而睡。

    一直睡到天亮。

    天亮以後在附近吃早餐,然後一起去學校。

    ” “你是從一開始就想這樣做才叫我出來的嗎?” “當然了。

    ” “你不應該約我,隻要約你的地出來不就行了?無論怎樣,那樣做才正常呀。

    情人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 “我不能這樣做。

    ”我堅決地說。

    “第一,我必須在十二點以前回到宿舍。

    否則等于擅自外宿。

    以前我做過一次,搞得很麻煩。

    第二,我如果跟女孩子睡在一起,自然想幹那回事,我不喜歡忍受那種苦悶,說不定真的硬來哦。

    ” “你會把我綁住,從後面進攻?” “喂,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 “可是,我真的好寂寞,非常非常寂寞。

    我也知道對你不起。

    我什麼也沒給你,隻是向你提出種種要求。

    随意胡言亂語,把你呼來喚去的。

    但是能夠讓我這 樣做的隻有你啊。

    過去二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機會講一句任性的話。

    爸爸媽媽完全不理睬我,我的他也不是那種類型的人。

    我一說任性的話,他就生氣了。

    然後就 吵架了。

    所以我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