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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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用力搬動,随着棺蓋緩緩移開,三人見到棺中的情形,都大吃一驚。

     棺材裡一個壓一個地疊放着三具屍體,最上面是一具面朝下的幹屍,屍身沒有任何的水分,幹癟的皮包着骨骼,全身赤裸。

     廖海波沒見過劉鳳彩,我和老王卻認得,她的頭發在後面紮了個馬尾,系發的頭繩上挂着HELLOKITTY的吊件。

    幹屍雖然和人類生前的樣子相去甚遠,但是從她的發型和耳環頭飾上看,應該就是劉鳳彩。

     我想到一個花朵般的女大學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禁為她感到難過,她全家隻有父女兩人,三日之内全都死了,這用我們廣東話來講就是"冚家鏟"(滅門)。

     廖海波和我用鈎煤球爐子的火鈎子,把三具屍體拉了上來,誰也沒想到第二具屍體竟然會是住在二樓的沈老太太,她的屍體和劉鳳彩不同,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穿得幹淨整潔,似乎是她自己梳洗 打扮之後特意躺進來了。

     我們誰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整件事都太過匪夷所思,院子裡面埋了口如此大的棺材并不奇怪,但是從地面的泥土來看,至少幾十年沒有挖動過,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很堅固的水泥花壇和地面連為 一體,劉鳳彩和沈老太太的屍體究竟是怎麼進去的?當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既然想不明白,也隻好見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屍體之時,我們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說劉鳳彩的屍體是悲慘,沈老太太的屍體是奇特,那麼第三具屍體我想隻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這是一具沒有皮的屍體,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肌肉并未腐爛,肌肉的紋理和筋脈血管清晰可見,鮮活得就像是屠宰場裡剛被人剝了皮的牛羊,從身體上看這應該是一具女屍,她的雙手繞過沈老太太,牢牢 地掐住劉鳳彩幹屍的脖子,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劉鳳彩枯萎的脖頸。

    她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插在劉鳳彩的嘴裡。

     廖海波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舌頭,看了看說:"這條舌頭就是個吸管,把最上面屍體中的精血都吸幹了,所以第一具屍體幹枯,最底下這具吸到了不少精血,所以顯得營養充足。

    " 我突然産生了一種直覺:這具沒皮的女屍就是我見過的黃衣女鬼,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喜歡掐别人的脖子,看來她對掐别人脖子的行為情有獨鐘。

    以前隻見過她的亡靈,覺得就夠吓人了,想不到屍體竟 更加猙獰恐怖。

     看罷三具死屍,當真是疑雲重重,眼前好像是有一層層的厚重的迷霧,無法看清楚事件的真相。

    最令人費解的就是與此事毫不相關的沈老太太,她一個瞎眼老太太,不招誰不惹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口 大棺材中?更離奇的是,她的屍體當不當正不正地擠在另外兩屍中間,黃衣女鬼屍體的雙手和舌頭都是繞過沈老太太和劉鳳彩纏在一起,她又是怎麼夾進去的? 廖海波雖然偵破經驗豐富,對此也是無從着手,隻能搖頭苦笑。

     我問廖海波如何處置這三具屍體,廖海波看着屍體說:"我讓公安局用車把三具屍體拉走,檢查一下,然後都火化了。

    " 我問:"這件事情被你單位裡的領導知道了怎麼解釋?" 廖海波說道:"分局局長是我嶽父,他那裡我親自去解釋,當然實話實說,但是官方的書面報告卻不能照實寫,這些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會料理。

    " 一直以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因為跟警察說實話,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又實在編不出來能解釋這一系列事件的謊話。

    聽廖海波說得這麼有把握,知道他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懸在心裡的一塊 石頭才算落地。

     廖海波想起還有件事情,就對我說:"這件事情還不算結束,你和老王别在這兒待着,到路口的宏起順飯莊叫一桌酒菜,你們先慢慢吃着,回頭我去付錢。

    " 我問廖海波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廖海波一笑回答說:"我帶人把屍體送回分局,然後去找你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咱們毫無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沈老太太,等到晚上咱們去沈老太太家調查一番。

    " 廖海波留在院子裡打電話找人搬運棺木,我和老王到了街邊宏起順飯莊要了滿滿一桌酒菜,邊吃邊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單說我和老王吃飯喝酒,老王那厮雖然年紀一大把,卻是個十足的好事之徒 ,他見晚上還有行動,興奮得大呼小叫,引得飯館裡的食客和服務人員都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我正想讓他低調一點,忽然手機響起。

    原來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報社上班,打來電話提醒。

     我對肥佬講:"明天我不準備去報社上班了,這些天經曆了很多事,我似乎成熟了許多許多,我目睹了一些人的死亡,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易逝,人的生命與廣闊的天地相比,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