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關燈
自始至及北歸,未嘗或辍。

    先君官零陵時,與公之去相望才二十餘年。

    士人多有識公者,具言如此。

     國初,江西亦用鐵錢。

    嘗見玉笥山玉梁觀所藏經卷,尾有題字雲:太平興國三年太歲戊寅,新淦縣揚名鄉胡某,使鐵錢一百二十貫足陌,寫經六十卷。

    玉梁觀後改為承天宮。

     徽宗嘗内宴,顧問梁師成曰:&ldquo先王樂以天下,憂以天下。

    今西北既賓服,天下幸無事,朕因得遊宴耳。

    &rdquo師成對曰:&ldquo臣聞聖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rdquo上問蔡京曰:&ldquo師成之言如何?&rdquo京曰:&ldquo樂不可極爾。

    &rdquo上喜曰:&ldquo京之言是也。

    &rdquo 寇萊公谪居道州,初至,不谙風土,欲得樓居以禦岚瘴之氣,而力不能舉。

    一日,與客言之,客曰:&ldquo此易事。

    &rdquo乃以語郡人,于是争為出力營建,不日落成。

    及公薨,道之人繪公像祠于樓上,至今奉事唯謹。

    (寇準) 呂丞相大防微仲,罷相,以大觀文出知穎昌府。

    制有曰:&ldquo改元而後,與政曆九年之間。

    有國以來,首相踵三人之久。

    &rdquo蓋自國初至元祐,為首相者,居位多止七八年耳。

     大觀四年五月,彗星出于奎婁之間。

    又自三月不雨至五月,上頗焦勞。

    台官吳執中等屢上章言蔡京罪惡,上亦浸薄京之所為,遂降授太子少保緻仕。

    給事中何昌言奏言:&ldquo大臣被降責,須有章疏。

    及所得聖語文字,俱合過門下省。

    今京降官罷相,乃止有麻制。

    又錄黃各一道,并無事因。

    乞依自來體例,備今來行遣過門下省,作定本關報,庶使四方明知京之罪狀。

    &rdquo上從之,遂以章疏付外。

    何給事,字忠孺。

     國朝自章聖,始命緻仕者給半俸,然非得旨者不與,遵唐制也。

    唐人緻仕,非有敕不給俸。

    今緻仕者例給其半,與舊制異矣。

     仁宗皇帝嘗閑步禁中,聞庑外有嘩者,稍逼聽之,乃二衛士。

    甲曰:&ldquo人生富貴在命有無。

    &rdquo乙曰:&ldquo不然,今日為宰相,明日有貶削為匹夫者。

    今日為富家,明日有官藉而沒之者。

    其權正在官家耳。

    &rdquo因相與诘難,未服,故争辨不已。

    帝因密識其人。

    一日,出金奁,封緘甚密,特呼乙送往内東門。

    行将達,忽心腹痛作,不堪忍,懼愆其期,偶與甲遇,令代捧以先。

    門司啟奁,乃得禦批雲:&ldquo去人給事有勞,可保明補官。

    &rdquo乙随至,則辨曰:&ldquo已得旨送奁,及門疾作,令甲代之爾。

    &rdquo門司覆奏,帝命與持至者,甲遂補官。

     唐子西《内前行》,為張天覺作也。

    天覺自中書侍郎除右仆射,蔡京以少保緻仕,四海歡呼,善類增氣。

    時彗星見而遽沒,旱甚而雨,人皆以為天覺拜相感召所緻。

    上大喜,書&ldquo商霖&rdquo二字以賜之,且謂之曰:&ldquo高宗得傳說,以為用汝作霜雨。

    今朕相卿,非是之謂耶?&rdquo故子西之詩具言之,其詩雲:内前車馬撥不開,文德殿下聽麻回。

    紫微侍郎拜右相,中使押赴文昌台。

    旄頭昨夜光照牖,是夕收芒如秃帚。

    明日化為甘雨來,官家喚作調元手。

    周公禮樂未要作,緻身姚宋也不惡。

    鄉來兩公當國年,民間鬥米三四錢。

     張楚僭僞,遣快行親事往廬州省視其家,經由淮南。

    向公子諲伯恭時為發運使,因拘囚之,驗其文券,見南京副總管嘗資給其人甚厚,伯恭遂檄使勤王,有&ldquo不可污張巡,許遠之地&rdquo等語。

    後達上聽,深嘉伯恭之慷慨忠節也。

     蔡縧約之,好學知趨向。

    為徽猷閣待制時,作《西清詩話》一編,多載元祐諸公詩詞。

    未幾,臣寮論列,以為縧所撰私文,專以蘇轼、黃庭堅為本,有誤天下學術。

    遂落職勒停。

     祖宗官制,同是一官,而遷轉凡數等。

    自将作監主簿至秘書監,其遷秩各視其品。

    若卿列館職,則為一等。

    出身人,則為一等。

    蔭補人,則為一等。

    雜流,則為一等。

    所以甄别流品,為至嚴密也。

    自谏議大夫至吏部尚書,其遷除則為一等。

    蓋兩制,兩省官,皆極天下之選,論思獻納,号為侍從,故不複分等級。

    然其超等而遷,則惟宰相執政而已。

     湖湘官道,窮日之力僅能盡兩驿。

    父老相傳,以為寇萊公為丁、曹所誣蔑,谪為道州司馬,欲以憂困殺之,陰令于衡湘間,十裡則去一堠,以為五裡,故道裡之長如是。

    公既居道,一日宴客,忽報中人傳敕來,且有持劍前行者,坐客皆失色,公不為動。

    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