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緊急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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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了,飛過那麼多飛機!怪不得你能成功迫降!”唐風贊歎道。

     “那不算什麼,我還駕駛過美國的飛機呢!”馬卡羅夫沉浸在對往昔峥嵘歲月的回憶中。

     “那麼依您看,我們的飛機是怎麼出事的?”韓江的請教,打斷了馬卡羅夫的回憶。

     “看樣子像是機械故障,導緻發動機空中停車,不過,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

    ”馬卡羅夫判斷道。

     “其它的可能性?”唐風驚道。

     “您是說可能有人破壞?”韓江也很吃驚。

     “不!我隻是說不排除任何可能,導緻飛機迫降的真正原因,隻有等權威部門檢測後才會知道。

    ” “如果是有人破壞的,那就太可怕了!”梁媛驚恐地向四周望去。

     唐風也向四周望去,他忽然發現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男人有氣無力地倒在另一棵松樹下,唐風關切地上前問他倆:“你們沒事吧?” 其中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氣色還不錯,正惬意地抽着煙鬥,中年男子起身對唐風道:“我還好,就是那位在飛機迫降時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 “你們倆是一起的嗎?”韓江也走了上來。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跟他是飛機上認識的,我倆的座位正好靠在一起,他叫史蒂芬,是從美國來的,我嘛,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照!” 說着,中年男子從包中翻出了一沓名片,畢恭畢敬地給唐風和韓江遞上了名片,唐風一見這名片就是一皺眉,隻見那張比普通名片大出一号的名片上印着——牛津大學理學博士,帝國理工學院工學博士,耶魯大學曆史學博士,哥倫比亞大學商學博士,莫斯科大學教育學博士…… 唐風拿着名片,看得直發暈,心說如此奇才,怎麼自己從未聽過,他将目光迅速移向這一連串頭銜最後,“徐仁宇?徐博士!”唐風喃喃地讀出了頭銜後面的姓名。

     “正是在下。

    ”徐仁宇滿臉堆笑地說,但他馬上發現了哪裡不對勁,忙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唐風,尴尬地解釋道:“哦!剛才那張是我以前的名片,太張揚了,太張揚了,因為那時我不懂一個道理——做人要低調,一定要低調。

    ” 唐風接過徐仁宇遞過來的新名片,隻見這張名片上徐仁宇隻剩下了一個頭銜——秦平防務公司董事長徐仁宇博士。

     “秦平防務公司?做軍火的?”韓江問道。

     “不!不!隻是做點小玩意,小玩意,橡皮子彈,催淚瓦斯,有時也做一些槍械,諸如此類的。

    我們主要的服務對象是保安公司和警方。

    ”徐仁宇解釋道。

     “這麼說來,我應該是你的服務對象喽,會玩槍嗎?”韓江笑着問徐仁宇。

     “會點,不過玩得不好,我主要是負責研制産品。

    ” “博士,咱們國内好像還沒有這樣的公司吧?”唐風又問徐仁宇。

     “所以我們的公司是在美國注冊的,常年在新加坡辦公,呵呵!”徐仁宇解釋道。

     “那你這次是來……”因為這場意外,韓江對每個人都提高了警惕。

     “我這次主要是要去成都拜訪幾個朋友,沒想到這……這就出了事!你看,現在手機也打不通,我那幾個朋友還準備給我接風洗塵呢!”徐仁宇一幅着急的樣子。

     “接風洗塵?推遲幾天也不晚,最起碼你的小命保住了!”韓江說完,俯下身,查看起史蒂芬的傷勢,史蒂芬緊咬牙關,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但韓江檢查後,發現史蒂芬的傷勢并不重,除了一些皮外傷,就是左胳膊脫臼了,韓江笑着對史蒂芬道:“我看你長得一副中國人模樣,怎麼起了個外國名字?” 說着,韓江乘史蒂芬不備,猛一用力,隻聽“嘎達”一聲,史蒂芬脫臼的左胳膊瞬間恢複了正常,韓江站起身,拍拍手道:“沒事了,起來活動活動。

    一看你就是缺乏鍛煉,這點小傷能疼成這樣?” 史蒂芬似乎并不領韓江的情,他盯着韓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用右手支撐着坐了起來,開口道:“史蒂芬·馬,美籍華人。

    ” 史蒂芬說完這句話,便靠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不再理睬衆人。

    “美籍華人?這麼說他姓馬?”唐風小聲對韓江嘀咕道。

     韓江沒說什麼,他又瞥了一眼史蒂芬,便和唐風一起回到了馬卡羅夫和葉蓮娜身旁,這時,梁媛好不容易從飛機殘骸中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和行李,唐風看看梁媛拖着背包和行李的狼狽樣子,笑道:“叫你不要來,你非要跟來,這下你該後悔了吧?” “我才不後悔呢!本小姐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最壞了,這個時候還挖苦我……”梁媛雖然強忍着淚水,可說着說着卻要哭出聲來了。

     唐風看着梁媛這副摸樣,忽然響起了梁湧泉分别時的囑托,不覺有些不忍,忙替梁媛拭去臉頰上的淚珠,說道:“别難過了,我剛才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主要是擔心你包裡的東西。

    ” 梁媛臉上的灰塵加上眼淚,把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弄成了一幅大花臉,他和唐風檢查了包中的玉插屏後,這才放下心來,破涕為笑。

     唐風、韓江、梁媛、馬卡羅夫和葉蓮娜五個人聚在一起,點燃了一堆篝火,唐風招呼坐在另一棵松樹下的徐仁宇和史蒂芬過來,徐仁宇倒是挺高興地就要奔過來,可史蒂芬卻不願過來,他坐在樹下,看着唐風他們,紋絲沒動,徐仁宇走出幾步,回頭發現史蒂芬沒動,隻得很尴尬地沖唐風他們擺了擺手,又坐回到史蒂芬身旁,史蒂芬和徐仁宇也升起了一堆篝火,和唐風他們遙遙相對。

     “真是個怪人!”梁媛小聲抱怨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不可強求!”唐風說道。

     “我們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得想辦法盡快出去!”韓江忽然說道。

     韓江的話,讓衆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幾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四周望去,可是四周除了森林,還是森林……韓江擡頭看看天,天快黑了,雲層很低,看來今晚會有降雨,他開始後悔自己過分的自信,不管怎樣,真應該聽唐風的話,帶上武器,說不定,危險已經在向我們逼近,但願平安能熬過今晚。

     可怕的夜幕降臨了,山上的氣溫,急劇下降到零度左右,已經極度疲勞的乘客,大都圍着篝火昏昏睡去,唐風看看身旁的韓江和梁媛,兩人傳出了均勻的鼻息,那對俄國父女似乎也已沉沉睡去,唐風直起腰,向徐仁宇和史蒂芬那邊望去,可是他隻能看見一團搖曳的篝火,卻看不清徐仁宇和史蒂芬,他想走過去看看,但轉念一想,何必打擾别人,于是,唐風又重重地靠在身後的樹幹上,他想着白天的事,沒想到一出發,就經曆了這麼可怕的事,想着想着,唐風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間,唐風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唦——唦——唦!”他猛地睜開眼睛,警覺地坐起身,睜大雙眼,朝周圍望去——原來是一隻不安分的松鼠,虛驚一場! 時間已是深夜,唐風又睜開了眼睛,盯着漆黑的夜空,他一直沒有睡着,雖然迫降,救治傷員,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但白天可怕的遭遇,夜晚森林中的寒冷,都讓他無法入眠,他緩緩坐起身來,卻驚醒了身旁的韓江,“你沒睡着啊?”唐風問韓江。

     韓江苦笑一聲,道:“這個時候,我怎麼能睡着啊。

    ” “我也是一直沒有睡着……”唐風揉着眼睛說。

     “噓!”韓江向唐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跟自己到旁邊的一個小山凹去說話,以免吵醒其他人,于是,二人起身,蹑手蹑腳地向小山凹走去。

     來到小山凹中,唐風首先開口:“你對白天的空難怎麼看?” “空難?這有什麼好問的,飛機發動機出了故障,結果迫降了呗!”韓江白天隻顧救人,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難道就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有人搞破壞?”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着,唐風往馬卡羅夫和葉蓮娜那兒望了望。

     “不好的預感?我看你現在比我還多疑了。

    ”韓江搖着頭道。

     “沒辦法,被你帶出來的呗!你再看這飛機上的乘客,一個個也是來曆不俗啊!”唐風又向史蒂芬和徐仁宇那兒看了看,但是唐風所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史蒂芬和徐仁宇。

     “你是說馬卡羅夫和葉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