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攻守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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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推動一架綁着大木樁的撞車接近在了城門,可還未來得及沖撞,就城牆上抛下的巨石砸死過半。

     面對守軍的狂猛打擊,餘下的士卒轉身便光,可那名将軍想也不想就手起刀落地斬殺了二名逃跑的士兵,然後指揮殘兵們把沖車碾過一名砸傷了腳的西岐士卒的胸腹,狠狠撞向城門。

     又是一輪死亡的木石瀑雨,這百名負責撞擊的城門的敢死隊已是十不餘一,但馬上又有新的戰士再沖了上來,接替他們的位置,推動沖車在他們的屍體上碾過,狠狠撞擊着城門。

     攻城的雲梯倒了再豎,豎了再倒,就算真有個别西岐戰士能僥幸地爬上城牆,也絕躲不過守軍們的迎面一槍,雖然他的仇人也會很快地役于戰友們的刀矛槍箭之下,但己不關他的事,因為那時候,他的屍身也已經涼透。

     第一攻擊梯隊的三萬步兵在傷亡過半後早已撤了下來,而第二波攻擊梯隊的三萬步兵到目前為止了折損越過三萬,擔他們也完成了主帥希望獲得的戰績,不單搶占了所有的攻擊位置,布置好攻城器械,還幾度殺上城樓,給予守軍極大威懾。

     不過姜子牙知道,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候,雖說己方的傷亡倍數于守軍,但在西岐軍不間斷的高強度打擊下,敵軍也到了強驽之末,但這裡說的不是體力,而是士氣和戰意,如果西岐軍有能一鼓作氣地強攻而下,到守軍調整好情緒,擁有了堅守的信心,那麼,隻怕二十萬大軍折損過半也未必打得下眼前的堅城。

     望了望身邊一言不發看着戰局的姬發,姜子牙喑地歎了一口氣,說到大将之風,聰明睿智的姬發還是比不上耀陽,要知道他可是三軍的魂魄所在,越是危急的時候便越應冷靜從容,象他這樣不出聲,除了打擊士氣之外根本不起一絲作用。

     是進修見分曉,定成改了,姜子牙手上令旗一揮,喝道:“傳令,全線進攻,有進無退,不破不還!”再暗地裡搖了搖頭,可惜他二人不能相容,否則,隻怕現在已在朝歌城裡慶功了吧。

     這一次姜子牙将神玄兩宗的法道高手遣出,跟兵力稍不是很足的曜揚軍不同。

    對于強大的西岐大軍而言,在此關鍵之時,法道高手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而且這些法道高手也決不隻是單純攻城而已,他們還有更好的用處。

     封丘守将張相不能算是一員悍将,但他是一名智将,還是一名謙虛和有點固執的智将,在接報西岐大軍進犯的消息後,他馬上按原先定下的計劃把城内的五萬兵馬分成三批,第一批又分為三個梯隊輪流上陣,抓緊每一個休息的時間。

     所以西岐軍雖攻得兇狠突然,卻也未能打亂封丘守軍的陣腳,直到姜子牙發動總攻的時候,張相手上還有一萬五千名體力充沛的兵士,若單以戰力論,他絕對有堅守的本錢。

     當然,西岐軍雖放過北門不攻,但張相可不能不在北面投入相當數量的兵馬,說什麼主動權也是在人家手裡,打不打中是一個念頭,一個命令的事情,這種危險是絕不能冒的,因此,張相在北面放了五千精銳,并下令把封丘城的所有糧草運到北門,以糧草築成一道防禦陣地,還派了一隊親兵在那裡鎮守,并明明白白地告訴手下兵馬,如果城破,就放火燒光糧草。

     在這樣的布置之下,若然城破,将是三面接敵,一面火海的死局,根本無路可逃,可說是封死了守軍逃亡的可能,也一定程度地壓制了手下兵馬投降的意識,因為如果糧草盡毀,誰也不知道西岐軍會在分糧救濟或屠殺中選擇哪一樣。

     因此在城樓上觀戰的張相一點也不怕西岐軍的總攻,并暗暗自喜,象姜子牙這種不計傷亡的強攻猛打,猛則猛矣,但絕不可能持久,隻要自己能挺過這一輪考驗,就基本可以肯定能守到飛虎軍回援,若到那時候,隻怕攻守優劣之勢就要倒轉過來。

     但張相也太自傲了一點,因此他忽略了一些東西,他忘了他的對手是以智計聞名天下的姜子牙,而以智計出名的将帥,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總是要玩些陰謀詭計的,絕不可能與對方蠻打蠻拼。

     還有一樣就是西岐軍的主子姬發,他可是神玄兩宗欽點的未來天子,陣營内擁有數量龐大,雖不能在正面戰場上馳騁,卻能在敵後、敵中混亂縱橫的法道高手,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和地點,這可是一股絕對強橫而恐怖的力量。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張相忘了一樣叫做民心的東西,或許在他看來,戰争不過是雙方軍隊的撕殺,與賤民們無幹,卻不知道在雙方力量持平的微妙時刻,最後一要稻草可以壓垮一匹強壯的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