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蜂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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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嗡嗡作響。

    過了片刻,三眼蜂似乎獻完殷勤,按照原有的方向繼續往前飛去。

    兄弟倆看得瞠目結舌,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面面相觑隻能跟在後面向前行去。

     耀陽不停觸碰方才溢出靈血的中指,但是仍然毫無感覺,忍不住搖搖頭道:“奇怪,難道是因為靈血中含有‘歸元璧’元能的緣故?” “說不定!”倚弦也不敢肯定。

     “管它呢,隻要先找到土行孫再說!”耀陽話鋒一轉,道,“有一件事,我始終覺得很奇怪——” 耀陽偷眼瞄了瞄倚弦,問道:“為什麼婥婥大美人肯這麼幫我們呢?難道真是因為小倚……你像她一個朋友的原因麼?”說着,又以懷疑的口氣續道,“會不會她也跟蚩伯、妲己一樣,有某種不可告人的企圖?” “或許吧!”倚弦雖然也想不通其中道理,但又怕被耀陽笑話是自作多情,所以不好意思将心中想法一并說出來,于是隻能随口敷衍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隻要我們小心一點,何必怕這怕那呢?” 耀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擡眼望去,隻見三眼蜂已經将他們兄弟帶至一處僻靜的院落旁,繁華熱鬧的“輪回集”就在旁近不到十餘丈外,此處卻顯得格外幽靜安甯。

     三眼蜂在院落上空盤旋數圈,表示确定目标的位置,然後飛回二人身旁。

    倚弦從身上拿出一個織袋,念動法咒驅使三眼蜂自行飛入其中,然後随手挂于腰間。

     倚弦與耀陽相互交換一個眼色,行至院牆角落邊,不動聲色地掘地三尺,倚弦從耀陽手中拿過金剛杵,念動婥婥所授法咒,将杵插入其中,再在其上灑了幾層砂土,兩人才壯着膽子潛入院中。

     院内清淨幽靜,唯有東屋亮起燈光,倆人摸索着慢慢近前,蹑手蹑腳走到小屋的窗口旁,透過破陋的窗格向裡面望去—— 土行孫果然在裡面,正端茶立于一位癱坐在輪車上的老者身邊,那老者身着灰色長衫,五短身材,也是一位侏儒,相貌與土行孫頗有幾分相似,一望即知與土行孫多少都有些親戚關系。

     老者從土行孫手中接過茶杯,輕呷了一口,細細品味一陣,小眼幾乎眯成一線,點頭歎道:“好茶!” 土行孫見自己泡的茶得到老者肯定,露出一臉得色,欣然道:“那是當然,這可是‘輪回集’老字号‘香茶山堂’的正統貨色,而且還是今天剛到的新鮮貨!” 老者放下手中茶杯,略帶責備地問道:“你今日這麼晚才回來,而且還花大價錢帶回這些‘龍涎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土行孫眼珠一轉,立時答道:“沒什麼,隻是今日的生意特别好,一直忙到很晚,所以才特地買些‘龍涎香’回來孝敬爺爺!” “爺爺?”窗外的兄弟倆怔了怔,不但無法相信土行孫會有這番孝心,而且同時感到忐忑不安,他們想到土行孫怎麼說也算有些本事,不由對這名老者——土行孫的爺爺大生敬畏之心。

     “雖說包打聽是‘輪回集’最賺錢的生意,但同樣也是最不起眼的一行,以你現時的心性與操守,平時哪來什麼生意,多是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老者雙眼盯視土行孫,嚴厲的目光中透出絕頂智慧,道:“聽說今日奇湖盛會,想必你也去了!” 土行孫知道事情瞞不過,垂頭低聲應道:“爺爺所料無差,孫兒确實去過‘奇湖小築’。

    ” 老者勃然怒道:“年紀輕輕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跑去那裡生事,你可知‘奇湖小築’是什麼來曆麼?” 土行孫悶聲不響,嘟哝道:“還不就是那樣,前幾任奇湖之主或許還有些本事,我看現在這個兀官脔純粹是酒囊飯袋,自保無暇,實在不值一曬!” 老者微微一怔,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土行孫一五一十将奇湖盛會的諸般情景以及真假兀官脔的事告知老者,隻是略過自己與耀陽、倚弦兄弟倆的事情不提。

    耀陽與倚弦在窗外聽得直咬牙,恨不得當場踩死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奇絕四煞釘?”老者眉頭微皺,思量片刻,似是想到什麼,但最後還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