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七(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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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可,後歲餘元成薨,匡衡為丞相,上寝疾,夢祖宗譴罷郡國廟,上少弟楚孝王亦夢焉,上诏問衡,議欲複之,衡深言不可,上疾久不平,衡惶恐,禱高祖孝文孝武廟曰,嗣曾孫皇帝,恭承洪業,夙夜不敢康甯,思育休烈,以章祖宗之盛功,故動作接神,必因古聖之往者有司以為前因所幸而立廟,将以系海内之心,非為尊祖嚴親也,今賴宗廟之靈,六合之内,莫不附親,廟宜一居京師,天子親奉,郡國廟可止毋修,皇帝祇肅舊禮,尊重于神明,即告于祖宗而不敢失,今皇帝有疾不豫,乃夢祖宗見戒以廟,楚王夢亦有其序,皇帝悼懼,即诏臣衡複修立,謹案上世帝王承祖祢之大義,皆不敢不自親,郡國吏卑賤不可使獨承,又祭祀之義,以民為本,間者歲數不登,百姓困乏,郡國廟無以修立,禮,兇年則歲事不舉,以祖祢之意為不樂,是以不敢複,如誠非禮義之中,違祖宗之心,咎盡在臣衡,當受其殃,大被其疾,隊在溝渎之中,皇帝至孝肅慎,宜蒙祐福,唯高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省察右飨皇帝之孝,開賜皇帝眉壽亡疆,令所疾日瘳,平複反常,永保宗廟,天下幸甚,又告謝毀廟曰,往者大臣以為在昔帝王,承祖宗之休典,取象于天地,天序五行,人親五屬,大子奉天,故率其意而尊其制,是以禘嘗之序,靡有過五,受命之君,躬接于天,萬世不堕,繼烈以下,五廟而遷,上陳太祖,間歲而祫,其道應天,故福祿永終,太上皇非受命而屬盡,義則當遷,又以為孝莫大于嚴父,故父子所尊,子不敢不承,父之所異,子不敢同,禮公子不得為母,信為後,則于子祭,于孫止,尊祖嚴父之義也,寝日四上食,園廟間祀,皆可亡修,皇帝思慕悼懼,未敢盡從,惟念高皇帝聖德茂盛,受命溥将,欽若稽古,承順天心,子孫本支,陳錫亡疆,誠以為遷廟合祭,久長之策,高皇帝之意,乃敢不聽,即以令日,遷太上孝惠廟,孝文太後孝昭太後寝,将以昭祖宗之德,順天人之序,定亡窮之業,今皇帝未受茲福,乃有不能共職之疾,皇帝願複修立承祀,臣衡等鹹以為禮不得,如不合高皇帝孝惠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孝昭皇帝孝宣皇帝太上皇孝文太後孝昭太後之意,罪盡在臣衡等,當受其咎,今皇帝尚未平,诏中朝臣具複毀廟之文,臣衡,中朝臣,鹹複以為天子之祀,義有所斷,禮有所承,違統背制,不可以奉先祖,皇天不祐,鬼神不飨,六藝所載,皆言不當,無所依緣,以作其文,事如失指,罪乃在臣,衡當深受其殃,皇帝宜厚蒙祉福,嘉氣日興,疾病平複,永保宗廟,與天亡極,群生百神,有所歸息,諸廟皆同文,久之,上疾連年,遂盡複諸所罷寝廟園,皆修祀如故,初上定疊毀禮,獨尊孝文廟為太宗,而孝武廟親未盡故未毀,上于是乃複有之曰,孝宣皇帝尊孝武廟曰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焉,他皆如舊制,惟郡國廟遂廢,元帝崩,衡奏言前以上體不平,故複諸所罷祠,卒不蒙福,案衛思後戾太子戾後園親未盡,孝惠孝景廟親盡宜毀,及太上皇孝文孝昭太後昭靈後昭哀後武哀王祠請悉罷,勿奉,奏可,初高後時,患臣下妄非議先帝宗廟寝園官,故定着令,敢有擅議者棄市,至元帝改制,蠲除此令,成帝時,以無繼嗣,河平元年,複複太上皇寝廟園,世世奉祠,昭靈後武哀王昭哀後并食于太上寝廟如故,又複擅議宗廟之令,成帝崩,哀帝即位,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言永光五年制書,高皇帝為漢太祖,孝文皇帝為太宗,建昭五年制書,孝武皇帝為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臣愚以為疊毀之次,當以時定,非令所為擅議宗廟之意也,臣請與群臣雜議,奏可,于是光祿勳彭宣,詹事滿昌,博士左鹹等五十三人,皆以為繼祖宗以下五廟而疊毀,後雖有賢君,猶不得與祖宗并列,子孫雖欲褒大顯揚而立之,鬼神不飨也,孝武皇帝雖有功烈,親盡宜毀,太仆王舜,中壘校尉劉歆,議曰,臣聞周室既衰,四夷并侵,猃狁最強,于今匈奴是也,至宣王而伐之,詩人美而頌之曰,薄伐猃狁,至于太原,又曰,啴啴推推,如霆如雷,顯允方叔,征伐猃狁,蠻荊來威,故稱中興,及至幽王,犬戎來伐,殺幽王,取宗器,自是之後,南夷與北夷交侵中國,不絕如線,春秋紀齊桓南伐楚,北伐山戎,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是故棄桓之過而錄其功,以為伯首,及漢興,冒頓始強,破東胡,禽月氐,并其土地,地廣兵強,為中國害,南越尉佗,總百粵自稱帝,故中國雖平,猶有四夷之患,且無甯歲,一方有急,三面救之,是天下皆動而被其害也,孝文皇帝,厚以貨賂,與結和親,猶侵暴無已,甚者興師十餘萬衆,近屯京師及四邊,歲發屯備虜,其為患久矣,非一世之漸也,諸侯郡守連匈奴及百粵以為逆者,非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