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撥離間 手足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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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心中也微愕然。

     “這個……”沙千裡語塞。

     “沙老為我們華山派所請。

    ” “對,華山派請我來的,但我不知與肖見有關聯。

    在下退出就是了。

    ” “沙漠之孤”沙千裡人如其名,狡猾若狐狸,他行事詭詐,變幻多端,武功也玄虛,令别人摸不準來路。

    又因他活動在新疆戈壁,出沒無常,是以,江湖上稱之為“沙漠之孤”。

     這次潛進中原,做華山派的殺手,确屬重金聘請。

    他殺人無有準則,唯有向錢。

     華山派二師兄單複,因恐本派勢孤力單,難以勝任複仇大任,這才想了邀買高手一計,志在雪恥。

    可他們萬萬意料不到,青城派裡還活着個隐世高手。

     肖雲逸本不想出山助戰,落得自個散漫自由。

    可又奈不住林楓、木瓜的苦苦哀求,隻好破了自己的規矩,重複江湖。

    但他也沒有想到,華山派會重金聘請高手相助。

     “沙老,事已至此,我們華山派報仇雪恨全仰仗着你,怎能翻悔退走?”單複急了,連忙挽留沙千裡。

     “大漠之孤”沙千裡,眼一瞪,說:“小子,我想來則來,想走就走,你管得了老夫!” 見好則收,見危則退,真個沒有辱沒“大漠之孤”之稱。

    其實,他另有打算,但不便與單複直說。

     “沙千裡,你既然進了關内,我看就留下吧!” 肖去追想,“大漠之孤”為富不仁,作惡多端,不如趁此機會,一并鏟除。

    所以,才出口相阻。

    但他這麼一說,沙千裡卻真的站住不走了。

    他“嘿嘿”冷笑:“憑閣下身手,怕留不住在下吧!” “到要看看。

    ” 單複見沙千裡願意留下,鬥志旺盛,便沖肖雲逸說:“青城派就來了閣下一個。

    ” “螞蟻再多,一泡尿沖跑了。

    ”木瓜與林楓從小船上跳上岸來,接着單複的話搭上了。

     林楓人前一站,沖着單複道:“小子,屁話少說。

    我們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歐,劃出道兒!” “單打獨鬥”。

    單複仗着“大漠之孤”,膽子與聲音都高出一格。

     “大漠之孤”沙千裡似不情願,向單複投去憂怨的一瞥。

    心想,小子傻到家了,即然複仇,還談甚公平與否!隻要報了仇,無論多下流的手段,都是高明的。

    但話已說出,潑出去的水,亦不好收回了。

     “那就讓我先來領教‘大漠之孤’的功夫?”肖雲逸一抖長劍,劍氣四溢,光芒奪目。

     “大漠之孤”亦當仁不讓,長劍空中一舉,抖字訣一領,嗡鳴不絕如縷。

     兩派的人,都互為折服。

     兩人互相凝視,腳下移步,似誰都不願進攻第一劍。

     如弓上弦,勢在必發。

     “大漠之孤”似不願再僵持下去,一式“長虹瀉日”;直向“滞灑劍客”頭顱劈去。

    肖雲逸微微一笑,不敢怠慢,劍走孤形,一式“平湖秋月”。

    “乒”,兩劍磕擊一塊,濺一片火花。

     肖雲逸不容沙千裡再次出手,搶占先機,一式“斜切爪”,砍向沙千裡肋下。

     沙千裡扭身斜射,險險躲過,順手使出一式“泰山壓頂”,砍向肖雲逸脖子。

     肖雲逸不躲不避,一式“舉火燒天”,直刺沙千裡小腹。

     沙千裡大慌,身在空中,無物憑借,隻好再次凝聚功力,向一旁斜墜。

     肖雲逸哪容他再逃脫,滑步趕上,一劍砍向沙千裡咽喉。

    同時,沙千裡也刺出一劍,但為時已晚。

     沙千裡身首異處。

     肖雲逸左臂也溢出鮮血,潔白的長衫瞬間繡出一朵燦爛的花。

     單複呆了。

     企望的大山,頃刻間倒塌了。

    一種複雜的情緒控制着他。

     報仇,報仇…… 腦際裡纏繞的都是這種意識。

     肖雲逸不願濫殺,他輕輕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華山派的人,我看今日一戰,到此為止吧!” “說的輕巧。

    ”華山派人群裡,不知誰大聲吼了句。

     “我們青城派也有人死了。

    ” “咎由自取!” 木瓜怒火中燒,一揮劍向華山派人群沖去。

     “乒乒乓乓”群毆起來。

     肖雲逸苦笑。

     單複明白,無論怎樣打鬥,華山派都難以取勝。

    與其這樣、倒不如…… 他牙一咬,心一橫、迅速從懷中掏出兩顆拳頭大“雷火珠”,同時抛出,一顆奔向人群,一顆奔向肖雲逸。

     肖雲逸沒有害人之心,見此情景,想躲已來不及了。

     “轟轟”兩聲巨響,一團煙霧散去,留下空空的沙灘。

     經此一役,青城、華山兩派,精英盡失,已是名存實亡了。

     可憐肖雲逸,不明不白,遠離了隐士的惬意,做了黃泉路上一縷孤魂! ****** 夜還是那麼黑,讓人害怕,似乎空氣中長滿了毛茸茸的東西。

     清惠道始她們又靜等了好久,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才怯怯站起來。

    她們的膽子原也不小,不知為什麼,這些天來,她們遇到的淨是些不可企及的高手,這便使她們失去了自信,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昔日對自身拳術的陶醉感一絲一星也沒有了,留在心靈中的全是自卑感。

     她們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林。

    待東方發白,才決定回到鬧市中去。

    那裡人海最易潛藏下來,再說,她們也有了點聽天由命的念頭。

     一人人群,在熙熙攘攘中,她們便感到一種親切、安全感。

    不由奇怪過去為什麼沒有體會到這些呢?可見,一切都不要太偏了,孔子的“中庸之道”大可有用武之地。

    她們自然不想承認是情随境遷的緣故。

     清惠遭姑指着一塊搭在布店外的杏黃布說:“以往我從不對這顔色的布喜歡,現在我居然也想穿這種顔色的衣服啦。

    ” 葉鳳道:“師姐,這還不好辦麼,買下來就是了。

    ” 清惠道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肖妮道:“師姐若是真的喜歡就點下頭吧。

    ” 清惠道站仍然笑而不語。

     葉鳳忽道:“我明白了,師姐這是類比,對嗎?” 清惠道始首肯。

     她們進了一家酒店。

     葉鳳大膽提議:“師姐,我們今天也來點酒?” 清惠道站是向來反對女子行為惹眼,招人注目的,而今天破天荒地默許了葉鳳的提議。

     肖妮也興高彩烈,是該喝杯酒壓壓驚啦。

     女人喝酒,在古代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俠義女子更不把這放在眼裡。

    酒店的老闆什麼人沒見過?當然不會大驚小怪,所以,她們也飲得無拘無束。

     這時一個溫厚老者走到他們的旁邊。

    他打量了一下衆人,然後坐到清惠道姑的左邊。

    要了酒菜獨個兒自飲。

     清惠道姑瞟了他一眼、驚叫道:“崔先生也走江湖啦?” “道君上人”崔南飛見是清惠道姑,笑道:“久居一處感到不暢,故此出來走走。

    ” 清惠道姑說:“崔先生是豁達之人,所以頗有福氣。

    ” 崔南飛不知她所雲何事,笑道:“道站不也事事如意嗎?” 清惠道姑搖搖頭沒有解釋。

     葉鳳一邊插嘴說:“崔先生碰到過護清教的人嗎?” 崔南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罵道:“碰到過刁鵬的惠子,我又把他放了。

    ” 清惠道姑不知他所言真假,但從他的神情上判斷,他肯定吃了護清教的什麼虧。

     葉鳳道:“刁贊與誰在一起。

    ” 崔南飛說:“還不是那群狐朋狗友;能有什麼好人?” 他們談得投機,都不知已有人在細聽他們的談話,見他們出言辱罵,便開口道:“你們幾個小輩不要亂講,和習贊在一起過的人也未必都是壞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