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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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動一動腳都困難,而‘張秃頭’守在這麼狹窄的入口處,又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接連拉起了七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他此刻處于我前方,微微傾斜身體轉過頭看我,問道:“小吳,還能不能上去?” 去你媽的小吳!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試着往前爬,肌肉有些發抖,張秃頭大概想幫忙,但這麼狹窄的地方,他很難掉頭,因此隻能放慢速度配合我。

     我們兩人在狹窄的氣孔裡,順着傾斜的弧度往上爬,周圍的石壁都是濕漉漉的,透着水汽,我已經感覺不到冷了,反而疼得渾身冒汗,身體的肌肉直打顫。

     往前爬了不久,我道:“那些海蜥蜴不敢進這個洞口,估計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 ‘張秃頭’說不清楚,但這裡是至今以來發現的唯一可通行的氣孔,德國小龍女很有可能是通過這個氣孔到達了某個地方,換句話來說,這裡一定還有其它出口。

     片刻後,我們沿着傾斜的氣孔到了頂端,由于位置關系,我也看不到胖子,隻能看到前面的‘張秃頭’,我隔着張秃頭問胖子情況怎麼樣,胖子說身體倍兒棒,死不了,緊接着便數落我一頓,說我沒事兒學什麼英雄主義,大老爺們玩些煽情戲,你累不累? 我說,小爺都豁出命了,你還敢嫌棄我,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倆中間隔着一個張秃,有一搭沒一搭的扯皮,如果不瞎扯些什麼來分散注意力,我覺得自己恐怕就要暈倒了。

     但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一但兩眼一閉暈倒,我隻能給人扯後腿。

    胖子大概知道我的情況,于是一邊聳動着屁股爬,一邊胡天海地的扯,爬了半晌,我實在撐不住了,想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好歹也将傷口包紮一下,但停下身形試了兩次,根本伸不開手腳,跟别提包紮了。

     戌時,胖子大約也沒力氣了,便沒再開口跟我瞎扯,我們一行人吭哧吭哧的在氣孔裡爬,一開始我還會擡頭看一下前方,到後來,我幾乎連擡頭都沒有力氣了,隻低着腦袋,機械性的往前爬。

     這條氣孔,比我們所有人想象中的更加漫長。

     也不知道究竟爬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忍不住擡頭看了一下,緊接着,我呆住了,因為我前面的人都消失了。

     漆黑的、幽深的氣孔裡,不知何時,隻剩下我一個人。

     怎麼回事?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然這一路上,我始終沒有擡頭往前看,但這個氣孔就這麼狹窄,每個人的爬行進度都是差不多的,我即便是閉着眼睛也不可能掉隊。

     片刻後,我試着叫了聲:“胖子?” 聲音在氣孔裡回蕩,幽幽傳開,如果有很多鬼怪在暗中模仿一樣。

    我心知不對勁,立刻某足了勁兒繼續往前爬,一邊爬一邊留意氣孔内的情況,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但這條氣孔,是很典型的礁石結構,裡面非常幹淨且濕滑,我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看到。

     我一邊爬一邊喊,最後連悶油瓶都叫了,但沒有任何人回答我,這條氣孔一直通向前方,我簡直難以想象,它究竟延伸到了礁石島的哪個部位。

     就在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是不是受傷過重而産生幻覺時,我前方的氣孔口,突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

     我心知自己這次掉隊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便在兩個氣孔處徘徊了一會兒,心想,如果悶油瓶他們最後發現我掉隊了,要麼會退回來找我,要麼就會在進入這其中一個氣孔口時,給我留下記号。

     顯然,他們并沒有回來找我,那麼就一定會留下什麼記号。

     我打着探照燈,在入口處照了很久,希望能找到悶油瓶所特有的标記,但直到我将兩個入口都看遍時,也沒有什麼暗示性的标記。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升起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以悶油瓶的機警性,不可能不知道我掉隊了,但他既沒有回來找我,也沒有留下記号……難道說,他根本不知道我掉隊了?又或者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這條小小的氣孔隧道裡,所能發生的意外事故很有限,想來想去,除了可能冒出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