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回 罰黃賊建祠旌烈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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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非。

    獨有一條難解事,床頭幼子守孤帏。

    ”六首是:“滄海桑田尚交遷,人生百歲總歸泉。

    寄言高堂多珍重,切莫悲哀損天年。

    ”七首是:“是誰設此迷魂陣?籠絡兒夫暮至朝。

    身倦囊空歸卧後,枕邊猶自呼幺幺。

    ”八首是:“焚香祈禱告蒼天:默佑兒夫惟早還。

    菽水奉親書教子,妾歸黃土亦安然。

    ”九首是:“暗掩柴扉已自知,妾命既死亦如歸。

    傷心更有呢喃燕,來往窗前各自飛。

    ”十首是:“為人豈不惜餘生?我惜餘生勢不行。

    今日懸梁永别去,他年冥府訴離情。

    ”劉大人,看罷《絕命詞》十首,連連贊歎五七番。

    說道是:“可惜這樣裙钗女,隻落得,身軀自缢把梁懸。

    我何不,啟奏乾隆當今主,旌獎烈女焦蕙蘭。

    不枉他,留下《絕命詞》十首,也顯得,古郡金陵出大賢。

    ”劉大人,想罷時多會,眼望書辦把話明。

     劉大人看罷多時,眼望書辦何英講話,說:“将黃池鎮生員魯見明的妻子這一案,速做文書,詳報督撫。

    然後我再修本章,啟奏聖上。

    ”書辦答應一聲,翻身下堂,去作文書,詳報督撫,暫且不表。

     且說劉大人又辦了些别的公務,這才退堂,回到内書房坐下。

    家人獻茶,茶罷擱盞,廚役擺飯,大人用畢,撤去家夥。

    天氣将晚,随即秉上燈燭,劉大人就在燈下修本章,裝入本匣之内。

    諸事已畢,這才安寝。

    一夜晚景不提。

     到了第二天早旦清晨,劉大人起來,淨面更衣,在大堂上拜了本章,放了三聲大炮,閃開中門,打發本章出離衙門。

    押折的差官出了江甯府的城池,徑奔北京大道。

     衆位明公:羅鍋子劉大人初任;雖說是個知府,可與别的知府大不相同,乾隆佛爺許過他随便出折子奏事。

    書裡表明,還是言歸正傳。

     且說的是,劉大人上本的差官,離了江甯府,徑奔北京大道而走。

     隻見那,差官坐騎上了道,加鞭頓辔往前行。

    此書不講桃花店,杏花村也不在這書中。

    此書比古詞不一樣,這都是,眼前的故事出在大清。

    書裡表明歸正傳,再把那,上本的差官明一明。

    在路行程非一日,涉水登山也記不清。

    那一天,進了彰義門一座,又到那,通政司的衙門去投文。

    按下差官歸寓所,晚景休提又到天明。

    這通政使司的大人,不敢怠慢,隻得進内啟奏主公。

    跟随早膳将事奏,劉墉的本章進了朝中。

    乾隆聖主看了一遍,滿面添歡長笑容,說道是:“竟有這樣才淑女,十首詩詞作得精。

    可歎紅顔多薄命,這句俗言是真情。

    此禍皆因魯見明起,秀才輸妻與禽獸同。

    黃信黑,也就實在真可惡,私拆人口理不通。

    ”聖主爺,看罷足有時多會,說“必得如此這般行。

    ”王開金口說“看筆硯”,内侍答應不消停。

    登時間,文房四寶全捧過,聖主爺,禦筆親批寫得更明。

    上寫着:“劉墉接旨遵批辦:速拿秀才魯見明。

    将他的,兩手之上去八指,看他怎樣去賭輸赢!黃信黑,應該罰銀一萬兩,與焦氏,修蓋祠堂在金陵。

    魯見明,就叫他去看香火,以表烈女美英名。

    ”聖主爺,禦批完畢把筆落下,原本發出内院中。

    金陵差官接了本,曉行夜住奔江甯。

    那天,來到了金陵郡,劉大人,跪接禦批遵命行。

    在位的,可有到過江甯府?便知此書是真情。

    到而今,焦氏的祠堂還現在,燒香的還是魯見明。

    這是那,乾隆聖主的禦筆斷,出在那金陵一座城。

    後人看到其間作了詩一首: 可惜佳人焦蕙蘭,遇見秀才無義男。

     土豪罰銀一萬兩,焦氏芳名萬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