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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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茶。

    我喝着,身體慢慢開始緩過來。

     也許是被别人耍慣了,我心中也沒有什麼憤慨和意見,也沒有覺得自己的人(合)權受到了侵犯,反而覺得挺好的。

     我覺得這也不是賤或者懦弱,而是一種豁達,因為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在細節和尊嚴上下功夫。

    我能活到現在,全靠無數人的犧牲和保護,我必須活着,而且活得坦坦蕩蕩,這才是對那些人的報答。

    這就好比接力賽,在我沒有找到接棒人之前,我就是最後一棒,最後一棒必須跑到最後,而且要跑赢。

     “那個人姓何。

    ”張海客說道。

     我一下明白了他說的是誰:“長沙的新民。

    ” 張海客點頭:“其實,在那個時代,張家人也密切關注到了思潮,他們也參與到了思潮的核心圈裡,向成員提供幫助。

    你在當時完全看不出來什麼,但現在去排查就會發現,當時最核心的北京分支在1920年成立的時候,有兩個相當重要的張姓成員,其中一個還差點有機會翻盤獲得整個政權。

    可惜當時何選中的人已經完全傳達了何的意思。

     “當時在那個組織内部有一場特别的整風運動,何被完全排擠出去,不久就死了。

    但顯然, 汪氏家族一直站在某人的身後,某人得以在逆境中翻盤,而當時占有絕對優勢的張家,慢慢在消耗和政治鬥争中被幹掉了。

    ” “你是說,中國近代史也許是張汪兩家的鬥争史?” “對。

    很奇妙吧?當時的兩個政黨内部都是張家和汪家的人在對抗,那時很多名将其實都是他們的人。

    當然,現在我們已經無法考證,畢竟家族太過龐大,很多人做了什麼,我們無法一一知曉。

    ” 我想到了張靈甫,何漢文那批人,覺得曆史太混亂了,竟然是這副德行。

    不過,以張靈甫的相貌、名字和武力,我覺得他的可能性很大。

     “想要推/翻一個巨大而穩定的大家族,必須有一個完全不适合這個家族存在的社會體系,所以汪家在時機成熟之後,開始想在中國建立一個全新的、價值觀完全不同的社會體系。

    這動搖了張家的根本,就好像張家是一塊鐵,而汪家發現根本不可能切割這塊鐵,硬碰硬瓦解這塊鐵的時機已經過了,所以汪家開始把這塊鐵引到一攤硫酸裡。

    ”張海客說道,“而張家内部的很多矛盾,也因為控制的減弱而爆發出來。

    ” 這是必然,大家都牛逼烘烘的時候,自然很團結,但一旦開始出現錯誤,就都推卸責任。

    當張家人開始在各個方面出現失敗的時候,各種内部鬥争的借口就出現了。

     “縱觀曆史,汪張兩家也隻有在抗戰的時候,停過一段時間的内鬥。

    當時有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而這個契機對于當時強大的張家來說,十分不恰當,因為他們必須承擔最大的責任和損失。

    當時在東北地區,有多少響馬的把頭是姓張的,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這批人在東三省,帶着張家的子弟,實行特種抗日,其間犧牲了無數中堅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