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所有相關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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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就看了張海杏一眼,心中感慨,從她剛才對我的表現來看,下殺手對于她來說小菜一碟。

     胖子等了一會兒,就下去把已經昏迷的張海杏挖了出來,先挖出雙手綁上,然後再挖出腿,我也去幫忙,就知道她肯定受了重傷,因為渾身全都軟了。

     我有點吃不準胖子到底想要幹嗎,我看着他把張海杏綁死,轉頭就和我說道:“這女人一定有辦法解開繩子,光這樣是不夠的,我們必須用其他方式讓她完全動彈不得,否則以她的運動能力,我們不管是打還是逃跑都夠戗。

    ” 我叼着煙,渾身的無力和酥麻感還沒有完全消退,心想:你難道也要挑斷她的手筋腳筋什麼的嗎? 好人和壞人的區别往往在于,就算是好人占了上風,也不太願意去傷害之前傷害自己的人。

    當然,我現在的底線已經很低了,如果胖子發狠要做,我也不會阻止。

    而且我知道胖子是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的。

     但是顯然我想多了,胖子隻是用透明膠帶把張海杏的手指綁成了哆啦A夢的樣子。

     張海杏這種人會着意鍛煉自己手指的力量和靈話性,但是顯然胖子這樣的捆綁方式會讓手指無法張開。

    即使用力張開了,因為膠帶有彈性,你也很難把它從手指上弄下來,這樣手指的靈活性幾乎就全消失了。

     “這就叫打蛇打七寸.綁人綁手指。

    ”他拍了拍手,“她說她不姓張,你覺得懸他們整個團體都不姓張,還是說,就這個娘兒們是混進去的?” “你看看她有沒有戴人皮面具。

    ”我說道。

    說完想到胖子并沒有戴面具的經驗,不知道從哪裡可以感覺到,我就咬牙晃晃悠悠走了過去。

     張海杏還是很美的,身上的線條淩厲,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她的臉很立體,柔和中又帶着女性的那種堅毅。

    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材如果穿上長靴和緊身皮衣真的不得了。

     可惜我的生活,已經和美這種東西沒有關系了。

     我把她的頭掰過來,露出了白暫的脖子,人皮面具最大的問題也最考驗功夫的就是面具和脖子的銜接處,要做到天衣無縫很難,但是顯然這個技術問題在很久之前就被攻克了,所以我之前戴的面具,如果不用顯微鏡是絕對看不到銜接線的。

     唯獨有一點,是我戴面具的時候,由于不由自主不停地撫摸而意識到的唯一破綻——溫度。

     隻要你經常戴着,就會發現,你戴着人皮面具的臉部溫度要比不戴高一點點。

     這種溫度的差别是非常難以察覺的,我也很久沒有戴了,不敢确保能立即分辨出來,但是如果她戴了,我絕對會有感覺。

     我把手放到她的脖子處,輕輕地從脖子一直摸到臉頰,摸了好幾下,胖子就問我:“我操,你是想非禮她嗎?那我放風去。

    ” “非禮你個腿兒。

    ”我說道。

    我沒有任何感覺,顯然是她自己的臉。

     也許是和張海客一樣,面具已經長到她的臉上,但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她說過“你以為手指長就是張家人了嗎”。

     那麼,她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批人可能都不是所謂的張家人。

     張海杏的手指并不長,其實她的話我聽得很清楚,我看她有沒有戴面具,隻是希望自己聽錯了,畢竟忽然出現一批身手不錯的張家人,感覺總比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地獨自打拼好。

     矮子馮低着頭,手上的血還沒完全止住,張海杏拿他當誘餌想引胖子上鈎,她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矮子馮能舍命把胖子救上來。

     這個德國佬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如果胖子死了,他也隻有死路一條,隻有胖子活下來他才有一線生機。

    所以即使手腳都被鐵絲穿透捆住了,他還是滾進了那個泥潭,把自己當成胖子能爬上來的踏腳石。

     “如果那批人都不是張家人,那他們是什麼人呢?” “如果他們不是張家人,那我作的一切調查他們事先都預見到了,網絡上的那些信息也都是僞造的,他們幾乎每一步都是替我設計好的。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不過我确信你的出現肯定是他們始料不及的,因為張海杏對你的憤怒是不能掩飾的,那個張海客是個老狐狸,而這個女人卻并不太善于僞裝,正因為如此,我們才疏忽了。

    ” 張海杏真的什麼都沒有裝,但是因為我的疏忽,我沒有對她進行任何試探,竟然讓她這樣的人一路把我們帶到了這兒。

     這一點恐怕也是他們算計之内的吧。

     很偉大的計謀嗎?仔細想想,其實破綻很多,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們大量利用了我思考方式上的盲點。

     至于他們是什麼人,我覺得其實并不重要,根據我們現有的資料,是不可能得出結論的。

    唯一确定的是,他們即便不是張家人,也和張家有很深的淵源。

     “狗日的。

    ”我罵了一聲。

    我想到如果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