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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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學生時，總共隻來過圖書館兩、三次，所以連是否經過整修都不确定。
在他看來，建築物似乎還很新。
一進去就是櫃台，裡頭坐着一名女館員，于是他試着問起湯川副教授查閱報紙的事。
她露出狐疑的表情。
草薙隻好拿出警察手冊。
&ldquo不是湯川老師怎麼樣的問題。
我隻是很想知道，那時他看了什麼報道而已。
&rdquo他知道這樣問很不自然，卻想不出其他的方式來表達。
&ldquo在我印象中，他應該是想看三月份的報導。
&rdquo女館員慎重地回答。
&ldquo三月份的？什麼報導？&rdquo &ldquo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rdquo說完，她好像又想起什麼似地微微張口，&ldquo我記得他好像還說，隻要社會版就行了。
&rdquo &ldquo社會版？那麼報紙在哪裡？&rdquo 這邊請，說着她帶他去的是擺放成排平台架子的地方。
那些架子上疊放着報紙。
每十天放一批，她說。
&ldquo這裡隻是過去一個月的報紙，更舊的報紙已經處理掉了。
以前本來留着，可是現在隻要上網搜索，就看得到以前的報導了。
&rdquo &ldquo湯川他說&hellip&hellip湯川老師他說一個月份的就夠了嗎？&rdquo &ldquo對，三月十日以後的就行了。
&rdquo &ldquo三月十日？&rdquo &ldquo對，我記得他是這樣說的。
&rdquo &ldquo可以讓我看看這些報紙嗎？&rdquo &ldquo請便。
看完再叫我一聲。
&rdquo 女館員轉身的同時，草薙已把整疊報紙抽出，放在旁邊桌上。
他決定從三月十日的社會版看起。
三月十日，無庸贅言，就是富堅慎二遇害的日子。
湯川果然是為了調查那個案子才來圖書館，但他到底想從報上确認什麼？ 草薙搜尋和案子有關的報導，最早是刊登在三月十一日的晚報上。
之後，随着遺體的身份查明，十三日的早報也有報導，但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後續報導。
接着再刊登時，已是石神自首的新聞。
湯川是在意在這些報導的哪一點呢？ 草薙把為數不多的幾篇報導，仔仔細細地反複看了好幾遍，都不是什麼重要内容。
湯川透過草薙，對于這起命案，得到了比這些報導更多的情報，照理說應該沒必要再回頭看這些報導。
草薙看着面前的報紙，雙臂交抱。
基本上，他本來就不認為像湯川那麼厲害的人，會藉助報章報導來調查案情。
在這個天天都有殺人命案發生的時代，除非有什麼重大進展，否則報紙很少會對一個案子窮追不舍。
這起富堅命案，在世人看來同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湯川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但那家夥向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mdash&mdash 雖然剛才草薙對湯川說了那番話，但在他心中，畢竟仍留有無法斷定石神就是兇手的疑問。
他無法抹去那份懷疑警方誤入歧途的不安，他總覺得湯川好像知道他們錯在哪裡。
過去，那個物理學家也曾多次幫助過草薙他們這些警察。
這次應該也有什麼有效的建言，既然有，為什麼不肯說出來？ 草薙把報紙收好，招呼剛才那名館員。
&ldquo對您有用嗎？&rdquo她不安地問。
&ldquo還好。
&rdquo草薙含糊以對。
正當他打算就這樣離去時，女館員說：&ldquo湯川老師好像也查了地方報紙。
&rdquo &ldquo啊？&rdquo草薙轉身。
&ldquo地方報紙？&rdquo &ldquo對。
他問我館裡有沒有千葉或琦玉的地方報紙，我告訴他沒有。
&rdquo &ldquo他還問了些什麼？&rdquo &ldquo沒了，應該就隻有問這個。
&rdquo &ldquo千葉或琦玉嗎&hellip&hellip&rdquo 草薙抱着疑問走出圖書館，他完全無法理解湯川的想法。
為什麼需要地方報紙？還是說草薙自以為湯川正在調查命案，其實他的目的和案子根本毫不相幹。
草薙一邊左思右想，一邊走回停車場。
今天他是開車來的。
他鑽進駕駛座，正要發動引擎之際。
湯川學從眼前的校舍走出來了，他沒穿實驗用的白袍，罩着深藍色外套。
一臉凝重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周遭，筆直朝小門走去。
草薙看着湯川出了門左轉後，這才發動車子。
緩緩駛出校門，就看到湯川正攔下一輛計程車。
那輛計程車開走的同時，草薙也上了馬路。
單身的湯川，一天之中大半都在大學度過。
他的解釋是：反正回家也沒事可幹，而且要看書或運動都是在學校比較方便。
他也曾說過，這樣要吃東西也比較省
在他看來，建築物似乎還很新。
一進去就是櫃台，裡頭坐着一名女館員，于是他試着問起湯川副教授查閱報紙的事。
她露出狐疑的表情。
草薙隻好拿出警察手冊。
&ldquo不是湯川老師怎麼樣的問題。
我隻是很想知道，那時他看了什麼報道而已。
&rdquo他知道這樣問很不自然，卻想不出其他的方式來表達。
&ldquo在我印象中，他應該是想看三月份的報導。
&rdquo女館員慎重地回答。
&ldquo三月份的？什麼報導？&rdquo &ldquo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rdquo說完，她好像又想起什麼似地微微張口，&ldquo我記得他好像還說，隻要社會版就行了。
&rdquo &ldquo社會版？那麼報紙在哪裡？&rdquo 這邊請，說着她帶他去的是擺放成排平台架子的地方。
那些架子上疊放着報紙。
每十天放一批，她說。
&ldquo這裡隻是過去一個月的報紙，更舊的報紙已經處理掉了。
以前本來留着，可是現在隻要上網搜索，就看得到以前的報導了。
&rdquo &ldquo湯川他說&hellip&hellip湯川老師他說一個月份的就夠了嗎？&rdquo &ldquo對，三月十日以後的就行了。
&rdquo &ldquo三月十日？&rdquo &ldquo對，我記得他是這樣說的。
&rdquo &ldquo可以讓我看看這些報紙嗎？&rdquo &ldquo請便。
看完再叫我一聲。
&rdquo 女館員轉身的同時，草薙已把整疊報紙抽出，放在旁邊桌上。
他決定從三月十日的社會版看起。
三月十日，無庸贅言，就是富堅慎二遇害的日子。
湯川果然是為了調查那個案子才來圖書館，但他到底想從報上确認什麼？ 草薙搜尋和案子有關的報導，最早是刊登在三月十一日的晚報上。
之後，随着遺體的身份查明，十三日的早報也有報導，但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後續報導。
接着再刊登時，已是石神自首的新聞。
湯川是在意在這些報導的哪一點呢？ 草薙把為數不多的幾篇報導，仔仔細細地反複看了好幾遍，都不是什麼重要内容。
湯川透過草薙，對于這起命案，得到了比這些報導更多的情報，照理說應該沒必要再回頭看這些報導。
草薙看着面前的報紙，雙臂交抱。
基本上，他本來就不認為像湯川那麼厲害的人，會藉助報章報導來調查案情。
在這個天天都有殺人命案發生的時代，除非有什麼重大進展，否則報紙很少會對一個案子窮追不舍。
這起富堅命案，在世人看來同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湯川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但那家夥向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mdash&mdash 雖然剛才草薙對湯川說了那番話，但在他心中，畢竟仍留有無法斷定石神就是兇手的疑問。
他無法抹去那份懷疑警方誤入歧途的不安，他總覺得湯川好像知道他們錯在哪裡。
過去，那個物理學家也曾多次幫助過草薙他們這些警察。
這次應該也有什麼有效的建言，既然有，為什麼不肯說出來？ 草薙把報紙收好，招呼剛才那名館員。
&ldquo對您有用嗎？&rdquo她不安地問。
&ldquo還好。
&rdquo草薙含糊以對。
正當他打算就這樣離去時，女館員說：&ldquo湯川老師好像也查了地方報紙。
&rdquo &ldquo啊？&rdquo草薙轉身。
&ldquo地方報紙？&rdquo &ldquo對。
他問我館裡有沒有千葉或琦玉的地方報紙，我告訴他沒有。
&rdquo &ldquo他還問了些什麼？&rdquo &ldquo沒了，應該就隻有問這個。
&rdquo &ldquo千葉或琦玉嗎&hellip&hellip&rdquo 草薙抱着疑問走出圖書館，他完全無法理解湯川的想法。
為什麼需要地方報紙？還是說草薙自以為湯川正在調查命案，其實他的目的和案子根本毫不相幹。
草薙一邊左思右想，一邊走回停車場。
今天他是開車來的。
他鑽進駕駛座，正要發動引擎之際。
湯川學從眼前的校舍走出來了，他沒穿實驗用的白袍，罩着深藍色外套。
一臉凝重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周遭，筆直朝小門走去。
草薙看着湯川出了門左轉後，這才發動車子。
緩緩駛出校門，就看到湯川正攔下一輛計程車。
那輛計程車開走的同時，草薙也上了馬路。
單身的湯川，一天之中大半都在大學度過。
他的解釋是：反正回家也沒事可幹，而且要看書或運動都是在學校比較方便。
他也曾說過，這樣要吃東西也比較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