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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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樣說。
&rdquo &ldquo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你認為殺死富堅的是花岡靖子，石神隻是在袒護她，對吧？可是，越深入追查，這個可能性就越低。
石神的跟蹤狂行為，已有許多物證足以證明。
就算是為了袒護她，也不可能僞裝到那種地步。
更何況，這世上有哪個人，會願意代人頂下殺人罪？靖子對石神來說既非家人也非妻子，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
縱使有意袒護，或是真的曾經協助湮滅犯行，但是一旦到了掩護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死心，人性本來就是這樣。
&rdquo 湯川好像突然察覺什麼似地瞪大了眼。
&ldquo掩護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死心&mdash&mdash這是正常人的反應，要堅持到底、繼續袒護是至高難題。
&rdquo湯川的眼睛凝視着遠方低語，&ldquo石神也是如此，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才怎樣？&rdquo &ldquo沒事，&rdquo湯川搖頭，&ldquo沒什麼。
&rdquo &ldquo站在我的立場，我不得不認為石神就是真兇。
除非出現什麼新的事證，否則調查方針應該也不會變。
&rdquo 湯川沒回答，一迳摩挲着臉，吐出一口長氣。
&ldquo他&hellip&hellip選擇在監獄度過一生嗎？&rdquo &ldquo既然殺了人，那是理所當然的。
&rdquo &ldquo是啊&hellip&hellip&rdquo湯川垂下頭，動也不動，最後他保持着那個姿勢說道：&ldquo對不起，今天請你先回去好嗎？我有點累了。
&rdquo 湯川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對勁。
草薙想問，卻還是默默從椅子起身。
因為湯川看起來的确是筋疲力竭。
草薙離開第十三研究室，正在昏暗的走廊上走着走着，一個年輕人上樓來了。
草薙認為這個身材有點單薄，長相略帶神經質的年輕人，是跟着湯川做研究的研究生常磐。
之前草薙在湯川外出時來訪，就是這個年輕人告訴他，湯川可能去條崎了。
常磐似乎也注意到了草薙，略點個頭後就打算擦身而過。
&ldquo啊，慢着！&rdquo草薙喊他。
看到常磐面帶困惑的轉身，他對常磐露出笑臉。
&ldquo我有點事想問你，你有時間嗎？&rdquo 常磐看看手表，答應給他幾分鐘。
他們走出物理學研究室所在的大樓，進入以理科學生為主的學校餐廳。
在自動販賣機買了咖啡，隔着桌子相對而坐。
&ldquo比起在你們研究室喝的即溶咖啡，這實在好喝太多了。
&rdquo草薙啜了一口紙杯中的咖啡說，這是為了讓常磐放松心情。
常磐笑了，但臉頰似乎還是僵着。
本想先閑話家常，但草薙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是白費力氣，于是決定直接切入正題。
&ldquo我想問的，是湯川副教授的事。
&rdquo草薙說，&ldquo他最近有沒有哪裡不一樣？&rdquo 常磐一臉困惑。
大概是我問的方式不對吧，草薙想。
&ldquo他有沒有為了和大學工作無關的事，正在調查什麼，或是出門上哪去過？&rdquo 常磐歪着頭，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草薙對他一笑。
&ldquo當然，這并不表示他和什麼案件有關。
解釋起來可能有點困難，總之我覺得湯川好像在顧忌我，有事瞞着我。
我想你也知道，那家夥向來個性偏執。
&rdquo 雖然不确定這樣的解釋對方能理解多少，不過研究生總算略微放松表情點點頭，也許隻是在同意個性偏執這一點。
&ldquo我是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在調查什麼，不過幾天前，老師曾經打電話去圖書館。
&rdquo常磐說。
&ldquo圖書館？你們大學的？&rdquo 常磐點頭。
&ldquo好像是問館裡有沒有報紙。
&rdquo &ldquo報紙？既然是圖書館，起碼都會有報紙吧。
&rdquo &ldquo是沒錯，不過湯川老師想知道的，好像是舊報紙保管到什麼程度。
&rdquo &ldquo舊報紙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過，好像也不是非常久之前的報紙。
我記得老師好像是問，能不能一次看到這個月的報紙。
&rdquo &ldquo這個月的啊&hellip&hellip結果呢？有嗎？&rdquo &ldquo我想圖書館應該有，因為老師後來立刻就去了圖書館了。
&rdquo 草薙點點頭對常磐道謝，拿着大約還剩一半咖啡的紙杯站起來。
帝都大學的圖書館是棟三層樓的小型建築，草薙以前還在這所大學
&rdquo &ldquo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你認為殺死富堅的是花岡靖子，石神隻是在袒護她，對吧？可是，越深入追查，這個可能性就越低。
石神的跟蹤狂行為，已有許多物證足以證明。
就算是為了袒護她，也不可能僞裝到那種地步。
更何況，這世上有哪個人，會願意代人頂下殺人罪？靖子對石神來說既非家人也非妻子，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
縱使有意袒護，或是真的曾經協助湮滅犯行，但是一旦到了掩護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死心，人性本來就是這樣。
&rdquo 湯川好像突然察覺什麼似地瞪大了眼。
&ldquo掩護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死心&mdash&mdash這是正常人的反應，要堅持到底、繼續袒護是至高難題。
&rdquo湯川的眼睛凝視着遠方低語，&ldquo石神也是如此，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才怎樣？&rdquo &ldquo沒事，&rdquo湯川搖頭，&ldquo沒什麼。
&rdquo &ldquo站在我的立場，我不得不認為石神就是真兇。
除非出現什麼新的事證，否則調查方針應該也不會變。
&rdquo 湯川沒回答，一迳摩挲着臉，吐出一口長氣。
&ldquo他&hellip&hellip選擇在監獄度過一生嗎？&rdquo &ldquo既然殺了人，那是理所當然的。
&rdquo &ldquo是啊&hellip&hellip&rdquo湯川垂下頭，動也不動，最後他保持着那個姿勢說道：&ldquo對不起，今天請你先回去好嗎？我有點累了。
&rdquo 湯川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對勁。
草薙想問，卻還是默默從椅子起身。
因為湯川看起來的确是筋疲力竭。
草薙離開第十三研究室，正在昏暗的走廊上走着走着，一個年輕人上樓來了。
草薙認為這個身材有點單薄，長相略帶神經質的年輕人，是跟着湯川做研究的研究生常磐。
之前草薙在湯川外出時來訪，就是這個年輕人告訴他，湯川可能去條崎了。
常磐似乎也注意到了草薙，略點個頭後就打算擦身而過。
&ldquo啊，慢着！&rdquo草薙喊他。
看到常磐面帶困惑的轉身，他對常磐露出笑臉。
&ldquo我有點事想問你，你有時間嗎？&rdquo 常磐看看手表，答應給他幾分鐘。
他們走出物理學研究室所在的大樓，進入以理科學生為主的學校餐廳。
在自動販賣機買了咖啡，隔着桌子相對而坐。
&ldquo比起在你們研究室喝的即溶咖啡，這實在好喝太多了。
&rdquo草薙啜了一口紙杯中的咖啡說，這是為了讓常磐放松心情。
常磐笑了，但臉頰似乎還是僵着。
本想先閑話家常，但草薙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是白費力氣，于是決定直接切入正題。
&ldquo我想問的，是湯川副教授的事。
&rdquo草薙說，&ldquo他最近有沒有哪裡不一樣？&rdquo 常磐一臉困惑。
大概是我問的方式不對吧，草薙想。
&ldquo他有沒有為了和大學工作無關的事，正在調查什麼，或是出門上哪去過？&rdquo 常磐歪着頭，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草薙對他一笑。
&ldquo當然，這并不表示他和什麼案件有關。
解釋起來可能有點困難，總之我覺得湯川好像在顧忌我，有事瞞着我。
我想你也知道，那家夥向來個性偏執。
&rdquo 雖然不确定這樣的解釋對方能理解多少，不過研究生總算略微放松表情點點頭，也許隻是在同意個性偏執這一點。
&ldquo我是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在調查什麼，不過幾天前，老師曾經打電話去圖書館。
&rdquo常磐說。
&ldquo圖書館？你們大學的？&rdquo 常磐點頭。
&ldquo好像是問館裡有沒有報紙。
&rdquo &ldquo報紙？既然是圖書館，起碼都會有報紙吧。
&rdquo &ldquo是沒錯，不過湯川老師想知道的，好像是舊報紙保管到什麼程度。
&rdquo &ldquo舊報紙嗎&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過，好像也不是非常久之前的報紙。
我記得老師好像是問，能不能一次看到這個月的報紙。
&rdquo &ldquo這個月的啊&hellip&hellip結果呢？有嗎？&rdquo &ldquo我想圖書館應該有，因為老師後來立刻就去了圖書館了。
&rdquo 草薙點點頭對常磐道謝，拿着大約還剩一半咖啡的紙杯站起來。
帝都大學的圖書館是棟三層樓的小型建築，草薙以前還在這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