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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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請教一下。
&rdquo草薙的手指在桌上交握。
&ldquo您為何來自首？&rdquo 石神用力倒吸了一口氣。
&ldquo不自首比較好嗎？&rdquo &ldquo我沒有這樣說。
既然會來自首，總有個理由或是起因吧？我想知道。
&rdquo 石神聽了嗤之以鼻地說道：&ldquo那應該和你的工作無關吧？兇手在自責之下主動投案這不就好了嗎？這需要什麼其他理由嗎？&rdquo &ldquo看您這樣，不像是自責之下才來投案的。
&rdquo &ldquo如果問我是否有罪惡感，我不得不說，那跟罪惡感的确有點不同，不過我很後悔。
早知道就不做那種事了，要是早知道會被那樣子背叛，我才不會殺什麼人。
&rdquo &ldquo被背叛？&rdquo &ldquo那個女人&hellip&hellip花岡靖子，&rdquo石神略擡下颚繼續說，&ldquo背叛了我。
她想和别的男人交往，虧我還幫她收拾了前夫。
要不是她向我訴苦，我才不會殺人。
她之前就說過：好想殺死那種爛男人，所以我才會替她下手。
說起來，她等于也是共犯，警察應該也逮捕她才對。
&rdquo 為了确認石神的叙述是否為真，警方搜索了他家。
趁這段時間，草薙和岸谷決定一起找花岡靖子問話。
她早已回到家，美裡本來也在，但被另一名刑警帶出去了。
不是不想讓她聽到這種驚悚對話，而是美裡也要接受偵訊。
得知石神自首，靖子瞪大了眼，愕然屏息。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ldquo很意外嗎？&rdquo草薙觀察着她的表情問。
靖子先搖頭，然後才終于開口。
&ldquo我做夢也沒想到。
因為，那個人怎會富堅&hellip&hellip&rdquo &ldquo您對他的動機毫無所悉嗎？&rdquo 被草薙這麼一問，靖子露出又迷茫又躊躇的複雜表情，好想有什麼話不願說出口。
&ldquo石神說他是為您做的，為了花岡小姐才殺人。
&rdquo 靖子痛苦地皺起眉，歎了一口大氣。
&ldquo看來您果然心理有數。
&rdquo 她微微點頭。
&ldquo我早就知道那個人對我好像懷有特殊感情。
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那種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說，一直和您保持聯絡。
&rdquo &ldquo跟我？&rdquo靖子頓時臉色一沉，&ldquo沒那回事。
&rdquo &ldquo可是，他有打電話吧？而且是每晚。
&rdquo 草薙把石神的陳述告訴靖子，她的臉孔扭曲。
&ldquo打那些電話的，果然是那個人啊。
&rdquo &ldquo您不知道嗎？&rdquo &ldquo我猜想過可能是他，但我并不确定。
因為對方沒報上名字。
&rdquo 據靖子表示，第一通電話大約是在三個月前打來的。
對方沒報上名字，一開口就幹涉起靖子的私生活。
至于内容，全是些惟有平常就觀察她才會知道的瑣事。
是變态跟蹤狂&mdash&mdash她赫然驚覺，吓壞了。
她毫無頭緒。
後來對方又打來過很多次，她不再接起。
不過有一次，她不小心接起，對方那個男人是這麼說的： &ldquo我知道你忙得沒空接電話。
我看就這樣吧，我每晚都會打電話，如果你有事找我就接電話。
我會讓電話至少響五聲，你隻要在那之前接起就行了。
&rdquo 靖子答應了。
從此，電話真的每晚響起，對方似乎是從公用電話打來的。
她盡量不接那種電話。
&ldquo聲音聽不出來是石神嗎？&rdquo &ldquo因為之前幾乎都沒交談過，所以我聽不出來。
在電話中也隻有第一次有講話，現在連那是怎樣的聲音我都記不清楚了。
況且，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會做出這種事，他可是個高中老師耶。
&rdquo &ldquo就算是老師，這年頭也什麼人都有。
&rdquo岸谷在草薙身旁說道，然後就垂下頭像要為插嘴道歉似的。
草薙想起，這個學弟打從命案發生就一直護着花岡靖子。
石神的自首，想必令他很安心。
&ldquo除了電話還有什麼特别的嗎？&rdquo草薙問。
請等一下，靖子說着站起，從櫃子抽屜取出信封，一共三封。
沒寫寄信人是誰，封面上隻寫着花岡靖子小姐收，也沒寫地址。
&ldquo這是？&rdquo &ldquo就放在我門上的信箱裡。
本來還有更多封，都被我礽了。
不過我看電視上說，萬一出了什麼事，留着這種證物對打官司比較有利，所以雖然很覺得惡心，還是留下了這三封。
&rdquo &ldquo借我看一下。
&rdquo草薙說着打開信封。
每個信封都裝了一張便簽，是以印表機列印出來的文章，内容都不長。
&ldquo最近，你的妝好像化得比較濃，服裝也很花俏。
這樣不像你，素雅一點的裝扮才适合你，還有你的晚歸也令人在意。
下班之後，就該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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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草薙的手指在桌上交握。
&ldquo您為何來自首？&rdquo 石神用力倒吸了一口氣。
&ldquo不自首比較好嗎？&rdquo &ldquo我沒有這樣說。
既然會來自首，總有個理由或是起因吧？我想知道。
&rdquo 石神聽了嗤之以鼻地說道：&ldquo那應該和你的工作無關吧？兇手在自責之下主動投案這不就好了嗎？這需要什麼其他理由嗎？&rdquo &ldquo看您這樣，不像是自責之下才來投案的。
&rdquo &ldquo如果問我是否有罪惡感，我不得不說，那跟罪惡感的确有點不同，不過我很後悔。
早知道就不做那種事了，要是早知道會被那樣子背叛，我才不會殺什麼人。
&rdquo &ldquo被背叛？&rdquo &ldquo那個女人&hellip&hellip花岡靖子，&rdquo石神略擡下颚繼續說，&ldquo背叛了我。
她想和别的男人交往，虧我還幫她收拾了前夫。
要不是她向我訴苦，我才不會殺人。
她之前就說過：好想殺死那種爛男人，所以我才會替她下手。
說起來，她等于也是共犯，警察應該也逮捕她才對。
&rdquo 為了确認石神的叙述是否為真，警方搜索了他家。
趁這段時間，草薙和岸谷決定一起找花岡靖子問話。
她早已回到家，美裡本來也在，但被另一名刑警帶出去了。
不是不想讓她聽到這種驚悚對話，而是美裡也要接受偵訊。
得知石神自首，靖子瞪大了眼，愕然屏息。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ldquo很意外嗎？&rdquo草薙觀察着她的表情問。
靖子先搖頭，然後才終于開口。
&ldquo我做夢也沒想到。
因為，那個人怎會富堅&hellip&hellip&rdquo &ldquo您對他的動機毫無所悉嗎？&rdquo 被草薙這麼一問，靖子露出又迷茫又躊躇的複雜表情，好想有什麼話不願說出口。
&ldquo石神說他是為您做的，為了花岡小姐才殺人。
&rdquo 靖子痛苦地皺起眉，歎了一口大氣。
&ldquo看來您果然心理有數。
&rdquo 她微微點頭。
&ldquo我早就知道那個人對我好像懷有特殊感情。
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那種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說，一直和您保持聯絡。
&rdquo &ldquo跟我？&rdquo靖子頓時臉色一沉，&ldquo沒那回事。
&rdquo &ldquo可是，他有打電話吧？而且是每晚。
&rdquo 草薙把石神的陳述告訴靖子，她的臉孔扭曲。
&ldquo打那些電話的，果然是那個人啊。
&rdquo &ldquo您不知道嗎？&rdquo &ldquo我猜想過可能是他，但我并不确定。
因為對方沒報上名字。
&rdquo 據靖子表示，第一通電話大約是在三個月前打來的。
對方沒報上名字，一開口就幹涉起靖子的私生活。
至于内容，全是些惟有平常就觀察她才會知道的瑣事。
是變态跟蹤狂&mdash&mdash她赫然驚覺，吓壞了。
她毫無頭緒。
後來對方又打來過很多次，她不再接起。
不過有一次，她不小心接起，對方那個男人是這麼說的： &ldquo我知道你忙得沒空接電話。
我看就這樣吧，我每晚都會打電話，如果你有事找我就接電話。
我會讓電話至少響五聲，你隻要在那之前接起就行了。
&rdquo 靖子答應了。
從此，電話真的每晚響起，對方似乎是從公用電話打來的。
她盡量不接那種電話。
&ldquo聲音聽不出來是石神嗎？&rdquo &ldquo因為之前幾乎都沒交談過，所以我聽不出來。
在電話中也隻有第一次有講話，現在連那是怎樣的聲音我都記不清楚了。
況且，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會做出這種事，他可是個高中老師耶。
&rdquo &ldquo就算是老師，這年頭也什麼人都有。
&rdquo岸谷在草薙身旁說道，然後就垂下頭像要為插嘴道歉似的。
草薙想起，這個學弟打從命案發生就一直護着花岡靖子。
石神的自首，想必令他很安心。
&ldquo除了電話還有什麼特别的嗎？&rdquo草薙問。
請等一下，靖子說着站起，從櫃子抽屜取出信封，一共三封。
沒寫寄信人是誰，封面上隻寫着花岡靖子小姐收，也沒寫地址。
&ldquo這是？&rdquo &ldquo就放在我門上的信箱裡。
本來還有更多封，都被我礽了。
不過我看電視上說，萬一出了什麼事，留着這種證物對打官司比較有利，所以雖然很覺得惡心，還是留下了這三封。
&rdquo &ldquo借我看一下。
&rdquo草薙說着打開信封。
每個信封都裝了一張便簽，是以印表機列印出來的文章，内容都不長。
&ldquo最近，你的妝好像化得比較濃，服裝也很花俏。
這樣不像你，素雅一點的裝扮才适合你，還有你的晚歸也令人在意。
下班之後，就該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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