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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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派南蠻司馬、甯遠将軍庾登之統參軍事建武将軍建平太守安泰、宣威将軍昭弘宗、參軍事宣威将軍王紹之等率領一精一兵一萬先鋒先行。

    南蠻參軍、振武将軍魏像率參軍事、宣威将軍陳珍勁兵二千和參軍事、建威将軍、新興太守賀忄音的士兵三千接着前進。

    南蠻參軍、振威将軍郭卓帶鐵騎二千,水陸并進。

    大軍三萬,在後面繼發。

    代理冠軍将軍、竟陵内史、河東太守謝遁和建威将軍、南平太守謝世猷率勇士一萬,留守江陵。

    另派參軍、長甯太守窦應期率步兵五千,出擊義陽。

    司馬、建威将軍、代理南平太守周超之率領軍司馬、振武将軍胡崇之一精一兵一萬,北伐高陽,長兼行參軍、甯遠将軍朱澹之率步兵五千出擊雁塞,同讨劉粹,殺向襄陽。

    奇兵需要迅速,指到哪兒就打到哪兒。

    各位賢士都蒙受過國家大恩德,都是忠烈之士,現在正是仁人志士們舍身成仁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 謝晦到了江口,到彥之已到了彭城洲。

    庾登之據守巴陵,畏懼而不敢前進。

    恰遇陰雨綿綿,參軍劉和之說:“他們和我們都遇到這個雨天,檀道濟不久就要到了,東方的官軍就更強了,我們應該速戰速決。

    ”庾登之非常害怕,叫小将陳..做了許多大袋子,貯藏茅草幾千捆,懸挂在牆壁上,說用它可以燒毀敵人的船艦,用火攻應該等候天晴,因此應該暫緩戰期。

    謝晦覺得有理,于是停止進軍達十五天。

    然後才進攻彭城洲的蕭欣,中兵參軍孔延秀率領三千人前往攻擊,很是勇敢。

    蕭欣躲在兵陣的後面,後來又逃到船上,于是大敗。

    孔延秀幫助又進攻彭城洲洲口的栅欄,成功了,于是到彥之隻好退守隐圻。

     謝晦又上表說: “我聽說一奸一邪之人敗亂國家,從前已有很多例子;一奸一讒小人禍亂朝廷,每一個朝代都受到過這樣的不幸。

    趙高架空秦二世,秦朝便覆滅了,董卓作亂,漢朝的命運便告完結。

    縱然是聖明的皇帝君臨天下,英明俯照國家,也不能使這種禍亂不産生。

    一奸一臣王弘等人竊弄權威,制造禍亂,于是和他的弟弟王華内外勾結,同惡相濟,忌害忠良,企圖奪取皇位,因此司徒徐羨之、左光祿大夫傅亮橫遭迫害,我的家門也受到株連。

    目前雖然還不知道征北将軍檀道濟的生死存亡,我想他也不會獨立幸免。

    于是派蕭欣、到彥之等人率輕兵襲擊我們,一奸一僞之甚,以至于此。

    徐羨之和傅亮要麼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和皇室聯姻,結為親戚,要麼是總管文武兩職,位列三公,檀道濟則官至上将,是國家的護衛神,他們都受到先帝的一寵一遇,是一代棟梁之材。

    我當年因緣機遇,也承受過先帝的眷顧,在内參與朝廷政事,在外則管理軍務。

    我和徐羨之、傅亮等人同時被委于重任。

    既然是功在開國事業之中,成就本朝大業,從當初大業之興一直到先帝登基,功勞雖然不算大,但仍被先帝記住,任于重職,受到封賞,希望我們和宋朝同始終,傳給後代,永不斷絕。

    到了先帝病重時,他預感後繼無人,便召我們四人來到他的一床一前,接受他的臨終托付,把國家大業委任給我們管理。

    我們完全遵從先帝的旨意,竭盡全力,忠貞不二,一直到死。

    但營陽王不守國君道德,自絕于天,國家危機,我們十分憂慮,不廢除昏君,國家怎會興盛呢?于是乃遠效殷朝和漢朝的故事,選立皇上。

    陛下順流而下,聽不到張武那種疑惑,入京稱帝,也沒有觀察宋昌議論的那種形勢,這乃是因為皇上和臣子相互信任,天人合一,九五正當陽位(乾卦),教化布滿四海。

    徐羨之和傅亮在内輔助皇上,我和檀道濟則在外效力,普天下的人哪個不說好?于是我蒙受皇恩,來這裡作一方長官,并留下弟弟和侄兒在朝廷侍候。

    我到任以來,前後三年,雖然遠離朝廷,但時時刻刻都是心系本朝,事無大小都要向皇上請示,八州的政事,沒有一樣是專斷獨行的,我尊崇皇上的心意,絕對可以使神人相信。

    陛下念及先帝的旨意,與我家結為姻親,我的大兒子世休又蒙召見,所以去年我送來女兒派來兒子,全家東下,如此的赤誠,我不知哪兒做得不好。

    但是兇人無事生非,制造矛盾,徐羨之在朝被殺,我在外受到讨伐,我内心反複思考,不知罪在何處?真是天老爺太遠,我無法向其陳述冤情。

    王弘既然蒙受一寵一任,得以呆在皇上身邊,于是狐假虎威,自以為是,又因陛下正當年華,剛剛開始處理政事,他們便想憑借自己的一寵一遇,企圖得到國家的大權,親戚兄弟們盤踞朝廷,打算給自己封官授土。

    他們如果不除掉我們便無法專權,所以他們交結讒佞小人,造成現在的巨大矛盾和内亂。

    另外我想,王弘等人所進獻的計策,無非是以廢除營陽王和鏟除廬陵王作為我的罪過,又認為我們功高職重,内外相連,影響較大。

    陛下相信他們忠厚的外貌,忘記了他們邪惡的計謀,古人尚且有曾參母親被人騙下織機的事,陛下在他們的煽動下,怎麼能不受迷惑。

     “我常常自己獨思,廢除昏君,樹立明君,并不是為了我自己。

    廬陵王的事不怪他人,一方面是兄弟相争,另一方面是因為廬陵王本人野心勃勃,就像春秋時鄭國的太叔段一樣,對廬陵王的處理完全是出于營陽王的主意,我們又能幹些什麼呢?然而廬陵王為人一性一格暴躁,心思險惡,對兄長不順從,武帝去世前也曾口傳旨意,這事雖由營陽王處理,但并不至于構成大宋國的禍亂。

    至于徐羨之、傅亮等人,同心同德,隻想一心為了皇室,盡忠報國。

    如果我們想獨攬朝政大權,不是一心為了國家,那麼開始在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