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怒犯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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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寶那裡答得上話,臉色由青變綠,情不自禁轉頭望向嶽小飛。

     刀疤臉陰笑了幾聲道:“你往哪裡看,誰也救不了你!” 他話剛說完,伸手便向林金寶抓去。

     嶽小飛一把将林金寶撥到後面,喝道:“什麼東西!居然在我面前放肆,你不過招賢館一名狗腿子,太無法無天了!” 刀疤臉伸手再向嶽小飛抓來,一面沉聲道:“你敢怎樣?” 他的最後一字尚未出聲,緊接着一聲慘叫,直飛起一丈多高,然後像天外飛石般向後摔去。

     還好,若不是吳有權及時躍身接住,刀疤臉不死也必重傷。

     不過,他們所有的人,包括林金寶在内,卻誰都沒看清嶽小飛是怎樣出手的。

     吳有權等人雖然知道凡是能闖過五關來到招賢館的人必定身手不凡,但卻沒料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

     其實嶽小飛連手都沒動,隻是輕輕飛腿蹬出一腳。

     他知道,若蹬得過重,刀疤臉勢必當場肚破腸流,他為了不把事情鬧大,才決定暫留刀疤臉一條狗命。

     吳有權放下刀疤臉,大步直沖過來。

     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三角眼兇光暴閃,斜瞄了幾瞄道:“好小子,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撒野?” 嶽小飛極力隐忍着,不動聲色道:“林金寶犯了什麼罪過,你們要這樣對付他?” “分館裡進來女人,難道不是他的罪過?” “那是在下放進來的,與他無幹,你們就該直接找我!” “你為什麼把女人放進來?” “女人也是人,我為什麼不能讓她進來?” “你應當聽林金寶告訴過這裡的規定?” “不錯,他是對在下講過,但這種不合理的規定,在下卻沒有必要遵守。

    ” 吳有權兩太陽穴急劇抽動了幾下,大喝道:“好小子,年紀不大,卻已秃子打傘——無法無天,我看你是瞎子聞臭——想找死(屎)!” 嶽小飛冷冷一笑道:“尊駕準備怎麼樣?” 吳有權閃電般直向嶽小飛左手腕脈抓來,一邊喝道;“先随本副總管到總館去,再治你的罪!” 嶽小飛豈能容他抓住,左手一翻,反向對方腕脈上扣住。

    吳有權沒料到對方動作如此之快,雖未被扣住,但卻被嶽小飛的手指觸及。

     他隻感對方的指尖,竟有如五把鋼錐,雖然輕輕一觸,卻已痛徹心肺。

     嶽小飛冷冷笑道;“姓吳的,你若知趣,就趁早滾回去,否則别怪我嶽小飛對你不起!” 吳有權在衆目睽睽之下,豈能示弱,哼了一聲道;“老子今天若連你都制服不了,就把吳字讓你倒寫!” 嶽小飛聳了聳眉道;“在下早就聽說你這狗腿子不是東西,如果非要找倒黴不可,那我也正好可以趁這機會教訓教訓你,你隻管過來試試!” 吳有權陡地一個虎跳,雙拳齊出,直向嶽小飛面門搗來,下面同時又踢出一腳。

     嶽小飛一側身,讓過來勢,右掌疾向吳有權後背拍去。

     隻聽吳有權一聲悶哼,淩空直向前栽去,正好俯摔在客廳門檻上。

     那門檻離地足有半尺高,橫頂在吳有權小腹上,其結果不問可知。

     吳有權勉強爬了起來,雙手捧着小腹,隻顧咬牙咧嘴。

     嶽小飛餘怒未息,跟着左右開弓,劈出兩掌。

     頓時,吳有權雙頰已皮開肉綻,連嘴巴和鼻子都幾乎打歪。

     嶽小飛再抓住吳有權衣領,五指一旋,把人旋了個倒轉一圈,然後飛起一腳,再蹋上對方前胸。

     吳有權“噢”的一聲,随即向大門方向倒出去。

     那幾名黑衣大漢齊齊躍身準備把吳有權接住,豈知吳有權向後倒撞的沖力太大,那幾個黑衣大漢雖然把人接住,卻都全被撞倒。

     嶽小飛輕輕松松的出手幾招,竟把吳有權打得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怎不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

     幾名黑衣大漢爬起身來,再把吳有權扶起,卻都隻能僵在那裡。

     嶽小飛冷笑道:“姓吳的,你不是要把在下拿到總館治罪嗎,我看你怎樣拿法!” 吳有權狂喘如牛,呲牙咧嘴道:“好,你有種就别跑,吳某拿不住你,總還有人拿得住你!” 嶽小飛淡然笑道;“我等着,看你們哪個敢來拿!” 其中一名黑衣大漢道:“副總管,你别說了,先回去要緊!” 事到如今,吳有權除了回去,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誰知他剛歪歪斜斜的走出四五步,便已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

     那幾名大漢,隻好擡頭的擡頭,擡腳的擡腳,擠成一堆,好不容易才把吳有權擡出大門,然後再擡着往總館方向而去。

     嶽小飛回過身來,隻見林金寶仍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林金寶,他們已經走了,還怕的什麼?” 林金寶這才打了哆嗦,如夢方醒。

     嶽小飛打了吳副總管,在他來說,當然是大快人心,但他卻不能不想到繼之而來的将是什麼後果。

     蓦地,他翻身跪倒在地道:“公子,這禍事闖得大了,現在您唯有快快逃走,才是唯一的辦法!” 嶽小飛拉起林金寶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我若怕,就用不着打姓吳的了,何況我現在身在天谷,又能逃到哪裡去,而且我逃走,你又怎麼力,?” “公子現在已是自身難保,根本已不可能顧得了小的。

    ”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誰也别想動你一根汗毛。

    ” “公子,還是聽小的話,逃走要緊,天谷這樣大,也許仍有藏身之地。

    ” 嶽小飛不再理會林金寶,索性回到客廳,自己倒了杯茶,坐上椅子,慢慢喝了起來,那神情看來還十分潇灑。

     林金寶跟了過來道:“公子,您總要有個打算?” 嶽小飛道:“我的打算就是等着看看第二批又有什麼人來,若館主親自來了,正好可以提前見他。

    ” 林金寶道:“以館主的身份地位,不太可能親自來,也許是總管來。

    ” “總管姓什麼?叫什麼?” “總管姓韓,叫韓德起。

    ” 嶽小飛不覺心頭一涼,他本來以為父親必是總管,如今聽說總管另有其人,那麼父親在招賢館的職位,顯然是微不足道了,怎不令他為之黯然。

     “這位韓總管的為人如何?” “韓總管比吳副總管好得多了,但公子闖下這麼大的禍事,隻怕他再好也好不起來。

    ” “我并不想求他,他如果也像吳有權一樣來狠的,我照樣也不會對他客氣,事情既然鬧出來了,那就幹脆一不作二不休鬧得再大一點,反正後果都是一樣。

    ” 這幾句話,隻聽得林金寶又開始目瞪口呆。

     嶽小飛淡然一笑道:“不必怕,唯有我把事情鬧大,你反而可保無事。

    ” 林金寶緩過一口氣來道:“公子這話小的聽不懂?” 嶽小飛道:“那時你就盡可把一切責任推得幹淨,連總管到副總管都奈何我不了,我把女人領到裡面來,你又怎能禁止得了呢?” 這話确是言之有理,但林金寶卻決不希望嶽小飛再和韓總管鬧起來,他呆了半晌才道:“若總管沒人來,那當然最好,隻是小 的抱歉,今天中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