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綿綿湖畔表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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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姓韋名千裡,但不是他,可是世事哪有這麼巧的?” 韋千裡啼笑皆非,分辯道:“韋千裡隻有一個,那個大破榆樹莊的人,卻不知如何會纏到我頭上來。

    還有奇怪的呢,他們見過我的武功,都說我是什麼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徒弟。

    從徐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她早知道破榆樹莊那家夥正是三危老樵金莫邪的徒弟似的。

    我含含糊糊承認了,但心裡卻難過的很。

    ” 陳進才道:“這麼糟糕麼?但你為何不說出你的師承來曆?” “我沒有師父呀,如果說有,那白骨郎君上官池也可勉強算是我師父。

    你可知道他是誰?便是昔年和董元任、薄一足通稱白骨三英中之一。

    他已經死了,其實也不算是我師父。

     你想,我解釋出來,以我的身份,可配得上人家一位名滿天下的俠女麼?” 陳進才這次總算大悟了,敢情這對好朋友已墜入情網,是以顧忌甚多。

    想想的确不能太過抖出以前卑賤的出身,隻好同情地颔首道:“你沒有做錯,叫在下處于你當時的環境,我也會含含糊糊地混過去 “但我的心太難受了……” “這些都不太要緊,她對你怎樣呢?” “她……對我太好了。

    ”當下韋千裡把徐若花對他的情态都說出來。

     陳進才高興地道:“其餘的事慢慢再談,走,我帶你到北帝觀去,我一來謝謝她們當年救命之恩,二來大概可以替你觀察一下,出點主意。

    我不是吹牛,總算是個過來人,而且當年也風流得很,深谙娘兒們的心事。

    要是她也有真意,那麼你們幹脆趁早成親。

    一旦變為夫妻,那還有什麼說的?” 韋千裡登時興奮起來,道:“走,走,你千萬替小弟出點主意才成。

    ” 當下兩人一同出城,直奔北帝觀。

     徐氏兄妹已經回來,陳進才過去見了,大家互相道謝。

    隻因昨夜如非陳進才,韋千裡勢必不會到巢湖去救了他們。

     然後徐安國接道:“剛才我已禀明鐘老前輩和孤雲師叔,隻因我們兄妹剛剛得到消息,乃是我師傳命着我們盡早返山,因此恐怕不能多聚。

    我們是特地等候韋兄回來,好告辭返山……” 韋千裡登時呆了半晌,呐呐道:“真的這就要走麼?再留幾天也不成?” 金刀太歲鐘旭、孤雲道長和陳進才等人冷眼旁觀,知道不但韋千裡十分不舍,便那徐若花也是十分神傷的模樣。

     老人家痰嗽一聲,道:“本來是師命不可違,但尊師之命,不過是著令盡速返山,并沒有期限,好在兩位若是加點勁趕來,也不在乎這兩三天。

    依老朽之見,何不暫留數日?” 徐若花不敢向兄長多言,為的是怕兄長日後取笑,因此隻好眼巴巴地瞧着哥哥。

    孤雲道長本身雖是跳出紅塵,但對于這種男女之事,并非不懂,覺得徐若花也那般可憐,便插口道:“鐘老前輩說得不錯,你們就多留數日吧……” 徐安國一看大家都是有玉成好事的美德,自己豈能絕情,便道:“既然兩位前輩有命,在下便鬥膽稽延兩日行程。

    ” 此言一出,室中立時浮動起歡笑之聲。

     良辰美景,最易消磨,轉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晚上。

     韋千裡和徐若花單獨兩人在後花圃賞花,韋千裡頻頻歎息,徐若花反而煩惱起來,暗中不住噘嘴頓腳,但韋千裡一點也不醒悟,滿腔離愁别緒,弄得他迷迷惘惘。

     因為人家是近山谒師,他雖然無事,卻不好意思跟着人家返山,這簡直變成登徒子的行徑了。

     徐若花忽然道:“你想了兩天,到底想定在什麼地方定居沒有呢?” 他惘然搖搖頭,道:“我的心緒太過紊亂,什麼也想不起來,唉徐若花忍不住了,故意問道:“你的心緒為什麼會紊亂?” “難道你不知道麼?”他愕然反問,兩人靜默了一會兒,他徐徐伸臂去摟她,然後,就像天地馬上要崩毀似的,熱吻着她。

     她起先本想不讓他這麼做,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但始終于溶化在他有力的擁抱中,過了不知多久,她驚醒過來,猛然一掙,掙出他的懷抱。

     他立刻四顧,并沒有人影,便疑惑起來,卻又不好問她為什麼不願意。

     陡地想起是否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登時一種自慚形穢的悲哀,襲上心頭。

    這種痛苦猶如利劍般剜挖着他的心,使得他為之呻吟一聲。

     徐若花幽幽地道:“你看這一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