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室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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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冷冷說道:“這是一筆陳年舊帳,加上一筆今日新帳,豈不是兩筆帳兒,合在一處算麼?”
魯松哈哈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性,往年的那筆舊帳,我老頭子願直償還,但今日的這筆新帳,卻又是從何而起?”
林壽雙目一睜,精芒電射地,厲聲答道:“一來‘賀蘭三熊’之中,有兩人死在‘綿掌’江楠手下,黃老二要報他兄弟深仇!二來無主寶物,人人有份,那隻‘雙耳金瓶’不能讓你們獨得!”
魯松靜靜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個問題,都易解決,我們且秉公而斷如何?”
林壽冷哼一聲說道:“魯老怪物請講,我看你是怎樣解決?”
魯松微微一笑眉注“綿掌”江楠問道:“江老大,‘賀蘭雙熊’,是不是死在你的手内?”
江楠弄不懂魯松問話之意,茫然點頭答道:“不錯,是我殺了他們!”
魯松狂笑說道:“人是你殺!債由你還!如今,‘賀蘭三熊’中的黃老二,要替他兄弟報仇,你怎麼還不出頭,與他較量較量?”
江楠恍然悟出魯松用意,雙掌護胸,前走了半步,目注“獨臂飛熊”黃九通,傲然笑道:“冤有頭,債有主,黃朋友既要為你兄弟複仇,扛楠願以雙掌承當,敬請賜教!”
這幾句話兒,把個“獨臂飛熊”黃九通,弄得啼笑皆非地,奇窘無比!
因為他自知不是江楠江楓兄弟對手,才特意請來“毒鶴”林壽撐腰,如今卻被對方用“冤有頭,債有主”的話兒扣住,自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毒鶴”林壽與“獨臂飛熊”黃九通,并無深厚交情,此來隻是為了觊觑“雙耳金瓶”,故而見狀之下,遂自冷笑說道:“黃老二,你怎麼這樣膿包?依照江湖規矩,你盟兄弟均死在江楠手下,自然應該由你先向對方索債,倘若你因藝業不敵,也被對方殺死,我和錢老七,再替你報仇雪恨便了!” “毒鶴”林壽既然這樣說法,“獨臂飛熊”董九通無法推托,隻得鋼牙緊咬,厲吼一聲,向江楠嗔目叱道:“江老大,你還我大哥三弟命來!” 語音未了,獨掌已探,一招“怒虎撲羊”,便照準“綿掌”江楠的當胸猛擊!. 江楠的一身藝業,雖比“獨臂飛魔”黃九通略為高明,但對他邊等戾氣太重的拚命猛攻,也未敢過于輕視,遂不肯硬接地,旋身左閃,飄退三步! 黃九通一掌擊空,咬牙叫道:“江楠,你畏縮則甚?” 江楠截斷他的話頭,狂笑說道:“黃九通,你不必往你臉上貼金,江楠不是畏縮,隻是憐憫你是個四肢不全的殘廢人兒,讓你一掌而已!” 這幾句話兒,聽得黃九通怒恨交迸地,又複凝聚全力,擊出一掌! 江楠胸有成竹,身形微閃不攫其鋒地,再度輕輕避過! 黃九通咬碎鋼牙,目毗欲裂叫道:“江楠,你這再度不敢接招之舉,還有甚麼說法?” 江楠表面氣定神閑,其實已在暗聚所練的“綿掌”功力,揚眉微笑說道:“适才第一掌相讓,是我憐在你是殘廢之人,如今第二掌相讓,是我憐在你的盟兄盟弟,均死我手!” 黃九通厲聲問道:“你還有第三種理由沒有?” 江楠搖頭笑道:“連讓兩招,業已仁至義盡,我勸你知機識趣,不必再打第三掌了!” 黃九通勢成騎虎,哪肯甘休?雙眼血紅地,又是一掌拍出! 江楠根據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之理,知道“獨臂飛熊”黃九通的第三掌戾氣已滅,威力大大遜于第一二掌,遂把凝聚已久的“綿掌”功力,用到十一成左右猛然迎去! 一個氣浮神躁,一個以逸待勞。
在智慧上已是江楠勝了一籌,何況他真實功力方面,也比黃九通為高,故而三掌才合,黃九通立即悶“哼”一聲,被震得七竅溢血地,屍飛數尺“砰”然撞向洞壁! 江楠一舉殲敵,傲氣自騰,忘卻了還有向以心辣手狠著稱的絕世兇人在側,竟雙眉挑處,發出了一陣縱聲狂笑! “毒鶴”林壽果然看不順眼,陰恻恻地說道:“江老大,你笑甚麼?我看你也狂得夠了,不如去到陰曹地府之中,再和‘賀蘭三熊’兄弟,鬥上一鬥!” 說完,舉袖一拂,發出一股奇冷陰風,向“綿掌”江楠當胸襲到! 江楠想不到像“毒鶴”林壽這等身份之人,竟會說打便打地,向自己發動暗算,自然不及閃避,準備凝功硬抗! 但“玄冰怪叟”魯松卻冷“哼”一聲說:“隻怕未必?江老大雖然狂得夠了,卻未活得夠!小鶴兒一别多年,怎的毫不長進? 仍是這等毛手毛腳地,喜歡對人暗算!” 他在發話之間,也暗運“玄冰掌”力,化為一片罡風飛出! 這兩位武林豪客,雖然一個暗襲江楠一個救護江楠,但這一掌硬接,卻各出全力,等于是他們相隔多年沒見之下,先考驗考驗對方深淺! 罡風互接,秋色平分! “玄冰怪叟”魯松與“毒鶴”林壽,雖然未分上下,但“錦掌”江楠,和那名叫錢老七的獐頭鼠目之人,都吃了不大不小的啞巴暗虧! 原來他們被那互擊四散的陰風罡氣,震得站足不住,跄踉後退幾步,胸前隐隐作痛! 這樣一來,“玄冰怪叟”魯松知道“毒鶴”林壽功力精進,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決不能稍加輕視! “毒鶴”林壽也發現自己空以為近來武學方面,頗有大成,誰知對方亦毫未停滞,倘若放手狠搏起來,是否準能報複昔日之恨,仍自毫無把握! 麻杆打狼,兩頭害怕之下,“玄冰怪叟”魯松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他指着“獨臂飛熊”黃九通的遺屍,向“毒鶴”林壽狂笑說道:“小鶴兒,尋仇之事,業已告終,我們如今應該談談奪寶之事了!” 林壽點頭笑道:“依照扛湖規矩‘無主之财,見青有份’!我和錢老七,既然得訊尋來,你們總不好童思把那‘雙耳金瓶’,完全獨占!” 魯松笑道:“小鶴兒,你們既為‘雙耳金瓶’而來,可知道這金瓶用處何在?” 林壽冷笑一聲,揚眉答道:“我自然知道,這隻‘雙耳金瓶’是昔年‘金瓶尊者’所留,瓶身上刻有精緻神妙的‘金瓶三藝’!” 魯松心思如發,一聽便知“毒鶴”林壽,尚未知道金瓶共有一對,必須雙瓶合參,才能獲得真傳之事,遂呵呵大笑說道:“小鶴兒,你說得雖然不惜,但我老頭子和江老大,費了多日心力卻僅僅尋見一隻石瓶,尚不知那金瓶何在?” 說完,立在壁角暗影之中,把那隻瓶形怪石抱出! “綿掌”江楠雖不懂“玄冰怪叟”魯松為何把自己辛苦尋得的瓶形怪石取出?但卻知必有深意,隻好默然不語,靜看究竟? “毒鶴”林壽目光一注那瓶形怪石,便自揚眉笑道:“從這石形判斷,應該是瓶在這石中!” 魯松點了點頭怪笑說道:“小鶴兒,你這看法,與我相同,隻可惜這石質太堅,難于剖石尋覓!” “毒鶴”林壽聞言,又向那瓶形怪石,盯了幾眼,冷笑連聲說道:“我不相信一塊區區山石,能禁得住武林高手運用内家玄功,專心加以磨練,而不絲毫碎裂?” 魯松“呀”了一聲,故作恍然笑道:“小鶴兒,我倒忘了你所擅的‘黑煞陰功’,有熔金化石之妙!但這塊瓶形怪石,質地不俗,我已經看出是寶刀寶劍均難砍削的‘金剛鐵石’!” 林壽傲然笑道:“就算是‘金剛鐵石’,也禁不住我‘黑煞陰功’的十日之煉!” 魯松怪笑說道:“小鶴兒,我們談樁生意如何?” 林壽目光一閃,冷然答道:“甚麼生意?你必須先前說明,我才可以考慮!” 魯松哈哈大笑道:“我們人在‘金瓶古洞’之中,自然談的是‘雙耳金瓶’之事!小鶴兒既說無主寶物,見者有份,我們不如索性來個雙方合作,利益均沾!” 林壽冷笑說道:“老怪物,你倒真是見縫就鑽,大概想利用我的‘黑煞陰功’,裂碎這‘金剛鐵礦’!” 魯松點頭笑道:“我和江老大,尋得這瓶形怪石,業已煞費苦心!如由你來運功裂石,費上十日光陰,豈不是頗為公平之事?” 林壽皺眉問道:“十日裂石,我有把握,但裂石以後,又便如何?” 魯松應聲答道:“那還用問?我們既雙方盡力,自然是四人合參那隻‘雙耳金瓶’上,所載的‘金瓶三藝’!” “綿掌”江楠雖然不便插口,但心中卻始終都在盤算,這位“玄冰怪叟”魯松,不知在耍甚麼花樣?以作弄“毒鶴”林壽! 林壽也是心計狡詐的著名兇人,他聽完魯松所說,眼珠略轉,忽然發出一陣“嘿嘿”冷笑說道:“魯老怪物,你莫要在我面前,弄甚玄虛?以你功力,要想裂碎這‘金剛鐵石’,不是不能,隻是因路數不同,稍微困難而已!如今竟慨然分我杯羹,若非蘊有陰謀?便定是還有甚麼苛刻條件!” 魯松聽得連連點頭地,微笑說道:“小鶴兒畢竟不凡,居然聽得出我老頭子的弦外之音?但卻說得略為過火一點!因為我雖然還有一項附加條件,卻稱不上‘苛刻’二字!” 林壽皺眉說道:“老怪物請把話兒說得幹脆一些,不要油腔滑調地,繞來繞去!” 魯松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小鶴兒聽真,你若願與我們合作便需把彼此間的新仇舊恨,加以化解!換句話說,就是要你把我老頭子昔日一掌之仇,及江老大如今連殺‘賀蘭三熊’之恨,一筆勾卻!” “毒鶴”林壽略一思忖,便即點頭答道:“我和錢老七與‘賀蘭三熊’,本無深厚交情,不妨就答應你把柱此間的舊怨新仇,一筆勾卻了吧!” 魯松點頭微笑,指着瓶形巨石說道:“小鶴兒,你隻消搬動一下這塊怪石,便知重量數倍于尋常,其中多半是蘊藏有絕世珍奇之物!但望你用‘黑煞陰功’,能夠裂石取寶,我和江老大暫時且作告别,略作逍遙,以調劑多日辛苦,且等十日後,再來聆聽好消息了!” 說完,便伸手拉着“綿掌”江楠,轉身出洞,井在手中示意,命江楠不必有所發話! 但剛剛走到“金瓶古洞”洞口,“玄冰怪叟”魯松忽又止步轉身,向“毒鶴”林壽怪笑說道:“小鶴兒,我還有幾句話兒,忘了囑咐于你!” 林壽有點莫名其妙,隻好皺眉說道:“老怪物有話快講!” 魯松雙目以内,精芒如電地沉聲說道:“小鶴兒你若未滿十日,便以‘黑煞陰功’把怪石裂開,卻必須在此等我,不許帶着那‘雙耳金瓶’悄悄逃走!否則,我天涯海角……” 林壽不等魯松說完,便即冷笑連聲,接口說道:“老怪物盡管放心,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五毒盟’兄妹威鎮乾坤,你還怕無處找我‘毒鶴’林壽麼?” 魯松哈哈一笑,點頭說道:“小鶴兒,既然以你們‘五毒盟’兄妹的威名,作為保證,我便放心了,我們十日過後再見!” “綿掌”江楠出得“金瓶古洞”便向“玄冰怪叟”魯松說道:“魯大哥,我們不能遠離此島,因須防我兄弟江楓回轉,擅入‘金瓶古洞’,或會在‘毒鶴’林壽手下,遭遇不測!” 魯松指着自己來時所駕小船,微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駕着我這條小船,在‘金瓶島’左近,不斷巡視便了!” 兩人上了小船,駛離‘金瓶島’後,魯松便問道:“江老大,你猜不猜得出我為何要把你費盡苦心,才尋覓到手的那塊瓶形怪石,交給林壽?” 江楠笑道:“魯大哥此舉,自然别含深意,決非僅僅為了化解甚麼舊怨新仇!不知
“毒鶴”林壽與“獨臂飛熊”黃九通,并無深厚交情,此來隻是為了觊觑“雙耳金瓶”,故而見狀之下,遂自冷笑說道:“黃老二,你怎麼這樣膿包?依照江湖規矩,你盟兄弟均死在江楠手下,自然應該由你先向對方索債,倘若你因藝業不敵,也被對方殺死,我和錢老七,再替你報仇雪恨便了!” “毒鶴”林壽既然這樣說法,“獨臂飛熊”董九通無法推托,隻得鋼牙緊咬,厲吼一聲,向江楠嗔目叱道:“江老大,你還我大哥三弟命來!” 語音未了,獨掌已探,一招“怒虎撲羊”,便照準“綿掌”江楠的當胸猛擊!. 江楠的一身藝業,雖比“獨臂飛魔”黃九通略為高明,但對他邊等戾氣太重的拚命猛攻,也未敢過于輕視,遂不肯硬接地,旋身左閃,飄退三步! 黃九通一掌擊空,咬牙叫道:“江楠,你畏縮則甚?” 江楠截斷他的話頭,狂笑說道:“黃九通,你不必往你臉上貼金,江楠不是畏縮,隻是憐憫你是個四肢不全的殘廢人兒,讓你一掌而已!” 這幾句話兒,聽得黃九通怒恨交迸地,又複凝聚全力,擊出一掌! 江楠胸有成竹,身形微閃不攫其鋒地,再度輕輕避過! 黃九通咬碎鋼牙,目毗欲裂叫道:“江楠,你這再度不敢接招之舉,還有甚麼說法?” 江楠表面氣定神閑,其實已在暗聚所練的“綿掌”功力,揚眉微笑說道:“适才第一掌相讓,是我憐在你是殘廢之人,如今第二掌相讓,是我憐在你的盟兄盟弟,均死我手!” 黃九通厲聲問道:“你還有第三種理由沒有?” 江楠搖頭笑道:“連讓兩招,業已仁至義盡,我勸你知機識趣,不必再打第三掌了!” 黃九通勢成騎虎,哪肯甘休?雙眼血紅地,又是一掌拍出! 江楠根據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之理,知道“獨臂飛熊”黃九通的第三掌戾氣已滅,威力大大遜于第一二掌,遂把凝聚已久的“綿掌”功力,用到十一成左右猛然迎去! 一個氣浮神躁,一個以逸待勞。
在智慧上已是江楠勝了一籌,何況他真實功力方面,也比黃九通為高,故而三掌才合,黃九通立即悶“哼”一聲,被震得七竅溢血地,屍飛數尺“砰”然撞向洞壁! 江楠一舉殲敵,傲氣自騰,忘卻了還有向以心辣手狠著稱的絕世兇人在側,竟雙眉挑處,發出了一陣縱聲狂笑! “毒鶴”林壽果然看不順眼,陰恻恻地說道:“江老大,你笑甚麼?我看你也狂得夠了,不如去到陰曹地府之中,再和‘賀蘭三熊’兄弟,鬥上一鬥!” 說完,舉袖一拂,發出一股奇冷陰風,向“綿掌”江楠當胸襲到! 江楠想不到像“毒鶴”林壽這等身份之人,竟會說打便打地,向自己發動暗算,自然不及閃避,準備凝功硬抗! 但“玄冰怪叟”魯松卻冷“哼”一聲說:“隻怕未必?江老大雖然狂得夠了,卻未活得夠!小鶴兒一别多年,怎的毫不長進? 仍是這等毛手毛腳地,喜歡對人暗算!” 他在發話之間,也暗運“玄冰掌”力,化為一片罡風飛出! 這兩位武林豪客,雖然一個暗襲江楠一個救護江楠,但這一掌硬接,卻各出全力,等于是他們相隔多年沒見之下,先考驗考驗對方深淺! 罡風互接,秋色平分! “玄冰怪叟”魯松與“毒鶴”林壽,雖然未分上下,但“錦掌”江楠,和那名叫錢老七的獐頭鼠目之人,都吃了不大不小的啞巴暗虧! 原來他們被那互擊四散的陰風罡氣,震得站足不住,跄踉後退幾步,胸前隐隐作痛! 這樣一來,“玄冰怪叟”魯松知道“毒鶴”林壽功力精進,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決不能稍加輕視! “毒鶴”林壽也發現自己空以為近來武學方面,頗有大成,誰知對方亦毫未停滞,倘若放手狠搏起來,是否準能報複昔日之恨,仍自毫無把握! 麻杆打狼,兩頭害怕之下,“玄冰怪叟”魯松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他指着“獨臂飛熊”黃九通的遺屍,向“毒鶴”林壽狂笑說道:“小鶴兒,尋仇之事,業已告終,我們如今應該談談奪寶之事了!” 林壽點頭笑道:“依照扛湖規矩‘無主之财,見青有份’!我和錢老七,既然得訊尋來,你們總不好童思把那‘雙耳金瓶’,完全獨占!” 魯松笑道:“小鶴兒,你們既為‘雙耳金瓶’而來,可知道這金瓶用處何在?” 林壽冷笑一聲,揚眉答道:“我自然知道,這隻‘雙耳金瓶’是昔年‘金瓶尊者’所留,瓶身上刻有精緻神妙的‘金瓶三藝’!” 魯松心思如發,一聽便知“毒鶴”林壽,尚未知道金瓶共有一對,必須雙瓶合參,才能獲得真傳之事,遂呵呵大笑說道:“小鶴兒,你說得雖然不惜,但我老頭子和江老大,費了多日心力卻僅僅尋見一隻石瓶,尚不知那金瓶何在?” 說完,立在壁角暗影之中,把那隻瓶形怪石抱出! “綿掌”江楠雖不懂“玄冰怪叟”魯松為何把自己辛苦尋得的瓶形怪石取出?但卻知必有深意,隻好默然不語,靜看究竟? “毒鶴”林壽目光一注那瓶形怪石,便自揚眉笑道:“從這石形判斷,應該是瓶在這石中!” 魯松點了點頭怪笑說道:“小鶴兒,你這看法,與我相同,隻可惜這石質太堅,難于剖石尋覓!” “毒鶴”林壽聞言,又向那瓶形怪石,盯了幾眼,冷笑連聲說道:“我不相信一塊區區山石,能禁得住武林高手運用内家玄功,專心加以磨練,而不絲毫碎裂?” 魯松“呀”了一聲,故作恍然笑道:“小鶴兒,我倒忘了你所擅的‘黑煞陰功’,有熔金化石之妙!但這塊瓶形怪石,質地不俗,我已經看出是寶刀寶劍均難砍削的‘金剛鐵石’!” 林壽傲然笑道:“就算是‘金剛鐵石’,也禁不住我‘黑煞陰功’的十日之煉!” 魯松怪笑說道:“小鶴兒,我們談樁生意如何?” 林壽目光一閃,冷然答道:“甚麼生意?你必須先前說明,我才可以考慮!” 魯松哈哈大笑道:“我們人在‘金瓶古洞’之中,自然談的是‘雙耳金瓶’之事!小鶴兒既說無主寶物,見者有份,我們不如索性來個雙方合作,利益均沾!” 林壽冷笑說道:“老怪物,你倒真是見縫就鑽,大概想利用我的‘黑煞陰功’,裂碎這‘金剛鐵礦’!” 魯松點頭笑道:“我和江老大,尋得這瓶形怪石,業已煞費苦心!如由你來運功裂石,費上十日光陰,豈不是頗為公平之事?” 林壽皺眉問道:“十日裂石,我有把握,但裂石以後,又便如何?” 魯松應聲答道:“那還用問?我們既雙方盡力,自然是四人合參那隻‘雙耳金瓶’上,所載的‘金瓶三藝’!” “綿掌”江楠雖然不便插口,但心中卻始終都在盤算,這位“玄冰怪叟”魯松,不知在耍甚麼花樣?以作弄“毒鶴”林壽! 林壽也是心計狡詐的著名兇人,他聽完魯松所說,眼珠略轉,忽然發出一陣“嘿嘿”冷笑說道:“魯老怪物,你莫要在我面前,弄甚玄虛?以你功力,要想裂碎這‘金剛鐵石’,不是不能,隻是因路數不同,稍微困難而已!如今竟慨然分我杯羹,若非蘊有陰謀?便定是還有甚麼苛刻條件!” 魯松聽得連連點頭地,微笑說道:“小鶴兒畢竟不凡,居然聽得出我老頭子的弦外之音?但卻說得略為過火一點!因為我雖然還有一項附加條件,卻稱不上‘苛刻’二字!” 林壽皺眉說道:“老怪物請把話兒說得幹脆一些,不要油腔滑調地,繞來繞去!” 魯松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小鶴兒聽真,你若願與我們合作便需把彼此間的新仇舊恨,加以化解!換句話說,就是要你把我老頭子昔日一掌之仇,及江老大如今連殺‘賀蘭三熊’之恨,一筆勾卻!” “毒鶴”林壽略一思忖,便即點頭答道:“我和錢老七與‘賀蘭三熊’,本無深厚交情,不妨就答應你把柱此間的舊怨新仇,一筆勾卻了吧!” 魯松點頭微笑,指着瓶形巨石說道:“小鶴兒,你隻消搬動一下這塊怪石,便知重量數倍于尋常,其中多半是蘊藏有絕世珍奇之物!但望你用‘黑煞陰功’,能夠裂石取寶,我和江老大暫時且作告别,略作逍遙,以調劑多日辛苦,且等十日後,再來聆聽好消息了!” 說完,便伸手拉着“綿掌”江楠,轉身出洞,井在手中示意,命江楠不必有所發話! 但剛剛走到“金瓶古洞”洞口,“玄冰怪叟”魯松忽又止步轉身,向“毒鶴”林壽怪笑說道:“小鶴兒,我還有幾句話兒,忘了囑咐于你!” 林壽有點莫名其妙,隻好皺眉說道:“老怪物有話快講!” 魯松雙目以内,精芒如電地沉聲說道:“小鶴兒你若未滿十日,便以‘黑煞陰功’把怪石裂開,卻必須在此等我,不許帶着那‘雙耳金瓶’悄悄逃走!否則,我天涯海角……” 林壽不等魯松說完,便即冷笑連聲,接口說道:“老怪物盡管放心,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五毒盟’兄妹威鎮乾坤,你還怕無處找我‘毒鶴’林壽麼?” 魯松哈哈一笑,點頭說道:“小鶴兒,既然以你們‘五毒盟’兄妹的威名,作為保證,我便放心了,我們十日過後再見!” “綿掌”江楠出得“金瓶古洞”便向“玄冰怪叟”魯松說道:“魯大哥,我們不能遠離此島,因須防我兄弟江楓回轉,擅入‘金瓶古洞’,或會在‘毒鶴’林壽手下,遭遇不測!” 魯松指着自己來時所駕小船,微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駕着我這條小船,在‘金瓶島’左近,不斷巡視便了!” 兩人上了小船,駛離‘金瓶島’後,魯松便問道:“江老大,你猜不猜得出我為何要把你費盡苦心,才尋覓到手的那塊瓶形怪石,交給林壽?” 江楠笑道:“魯大哥此舉,自然别含深意,決非僅僅為了化解甚麼舊怨新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