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立地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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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聽得心中一喜,暗想大概這條大魚,又要自動上鈎,遂接口笑道:“林老人家且飲上兩杯,品嘗品嘗如何?我這酒兒,真敢稱為絕世無雙品呢!”
林不凋搖手道:“司空老弟,你不必對牛彈零,我生平滴酒不飲,若是換了那魚老怪物,恐怕會連酒缸子都替你喝幹了呢!”
孫秀聽林不凋說是生平滴酒不飲,知道故技難施,不禁大覺失望!
但轉念一想,此老生平威名,多半均靠那柄不劈松杉柏桧,專劈魍魉魑魅的“沉香寒鐵斧”而來,若能設法奪去此斧,也就減去這位武林奇俠的不少威風,無以為懼!
想到此處,遂舉起香茗,目注林不凋,含笑說道:“林老人家你既是不飲,在下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林不凋呷了一口香茗,點頭笑道:“這茶味不錯,水也極佳,我雖非劉阮之徒,卻有盧同之好!”
孫秀知道這雖非與自己直接結仇,但卻仇深似海的“無斧樵夫”林不凋、“無鈎釣叟”魚自樂,均是為了誅殺自己,才再出江湖!便故意揚眉道:“林老人家,你一路行來,可曾見着那位‘東海天魔嶼’的‘玉百天魔’孫秀麼?”
林不凋一聽,“玉面天魔”孫秀之名,果然立即眉騰殺氣,目閃神光地,厲聲說道:“我還不曾見着這萬惡淫賊,否則,我那柄茹素多年,未沽人血的斧兒,業已開了戒了!”
孫秀佯作不知,愕然問道:“林老人家,你既号稱‘無斧樵夫’,怎麼又有甚斧兒?”
林不調呷了一口香茗,哈哈大笑答道:“司空老弟有所不知,我老頭子從來不肯伐什麼松杉楓松樹木,豈不是有斧等于無斧?”
孫秀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撫掌笑道:“我明白了!林老人家的那柄斧兒,是不劈松杉楓桧等棟梁之材,專劈那魑魅魍魉等江湖醜類!”
林不凋點頭笑道:“司空老弟,你猜得對了,除了萬惡兇人的頸血腦髓以外,我決不願輕用我那柄罕世寶斧!”
孫秀見對方漸漸上鈎,不禁心暗喜地“哦”一聲,揚眉問道:“林老人家,你所用斧兒,居然還是什麼罕世寶物麼?”
林不凋笑道:“當世武林中,寶刀寶劍,均還不少,能夠稱得起‘寶’字的斧兒,卻隻有兩柄!”
孫秀雖已聽見“金手書生”司空奇,談過這“武林雙寶斧”,卻仍不得不問地,含笑說道:“林老人家何妨說說這‘武林雙寶斧’,使在下一開茅塞!”
林不凋笑道:“所謂‘武林雙寶斧’,便是一柄‘五丁神斧’,及一柄‘沉香寒鐵斧’。
”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有的是哪一柄呢?” 林不凋答道:“‘五丁神斧’不知下落,我所有的是那柄‘沉香寒鐵斧’!” 孫秀嘴皮微動,叫了一聲“老人家”,便故直立即住口地,欲言又止! 林不月果然上當地,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莫非想看看我這柄斧兒?” 孫秀軒眉說道:“神物利器,誰不欲一開眼界?但……” 林不凋狂笑說道:“司空老弟,你何必如此慎言?難道我還怕你這位名馳八表的‘金手書生’,會劫走我的‘沉香寒鐵斧’麼?” 一面說話,一面便探手腰間,取出—桶短斧,向孫秀遞過。
孫秀見這柄短斧,斧樹是木,斧身是鐵,但全系黝黑色澤,入手極沉,重逾常斧十倍! 尤其舞柄黑木,隐泛異香,嗅之令人神思清爽! 林不凋見他反複把玩,遂含笑叫道:“司空老弟!你是高明人物,看不看得出我這柄‘沉香寒鐵斧’的妙處?” 孫秀應聲笑道:“斧身寒鐵之妙,容易知道,無非鋒芒絕利,剁金碎石,無堅不摧!但對于‘沉香鐵木’斧柄,則除了質地極堅,不虞刀劍砍削以外,看不出其他妙用!” 林不凋笑道:“難怪司空老弟看不出來,我這‘沉香鐵木’斧柄,蘊有‘辟邪’之妙!”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謂‘辟邪’二字,應該怎樣解釋?” 林不凋答道:“可分水陸空而言,它能水辟蚊龍,陸辟蛇蟲,空辟蚊蠅毒物!” 孫秀“哦”了一聲,又把手中“沉香寒鐵斧’,自複連看,并從眉宇間流露出懷疑不信神色! 林不凋知道他對自己所言,未能全信,遂雙眉微挑,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識不識得水性?” 孫秀鎮日狎戲東海波濤,水性極好,但如今固存深心,遂故意有所保留地,随口答道:“在下略通水性,不甚高明,老人家問此則甚?” 林不凋笑道:“因地屬鄱陽湖既無蚊蚋,又無蛇蟲,我遂想司空老弟,持斧向水中一試!” 孫秀聞言,雖覺正中下懷,卻仍故意笑道:“船上雖無蛇蟲,空中雖無蚊蚋,但這鄱陽湖以内,也未見得便會有蛟龍呢?” 林不凋搖手笑道:“何必定要蛟龍?老弟持斧入水,包管有無數魚蝦,聞香而來,但絕不敢接近你身外一丈周圍之内!” 孫秀雙揚一挑,笑聲說道:“這柄‘沉香寒鐵斧’既有如許神妙,我倒要試上一試,開開眼界!” 他一面說話,一面脫去所着外衣,衣内居然穿着一身極為精緻的魚皮水靠! 林不凋見這位“金手書生”衣内竟穿有水靠,不覺一愕? 孫秀目注焦老三,微施眼色叫道:“船家,我的水性不太高明,若是有所差池?便請你也下水,助我一臂之力!” 焦老三聞言會意地,點頭笑道:“相公放心,在下行船甚久,狎習風波,我看得出你在水中,有險無險!” 孫秀雙目一剔,足踏船頭,縱起了兩丈來高,一式“魚鷹入水”,頭下腳上地,持着那柄“沉香寒鐵斧”,刺波而入! 林不凋見他入時的所濺浪花極少,波紋也不甚大,便向焦老三笑道:“船家,這位司空相公的水性修為,看來頗為不弱呢!” 焦老三故意搖頭笑道:“在下的看法,與老人家不大相同,司空相公下水時,似乎故意逞能,起得太高,容易發生危險。
” 林不凋雖是功力卓絕的老輩奇快,但對于水性一道,卻屬外行,遂愕然問道:“這起大高之舉,有何危險?” 焦老三笑道:“司空相公起得既高,又是頭下腳上的斜穿而落,自然入水甚深!萬一遇上深水寒流,便容易抽筋,或是水下有甚暗礁等等,也容易觸碰涉險!” 林不凋聽得點頭說道:“船家說得有理……” 話猶未了,水下突然“咕噜噜……”地冒起了一連串的水泡! 焦老三知道這是“玉面天魔”孫秀命自己乘機脫險暗号,遂眉頭緊皺,“哎呀”低叫一聲! 林不凋怎會知道“金手書生”司空奇,業已着了“玉面天魔”孫秀的道兒,水中這位,是冒牌假貨?自然絲毫不存疑惑地向焦老三說道:“船家,你不妨也下去看看,那位司空相公,在水中有無變故?” 焦老三巴不得這位“無斧樵夫”林不凋,有這麼兩句吩咐,遂應諾一聲,身形閃處,也縱入鄱陽湖内! 他這下水身法,果然極見高明,幾乎無甚響聲發出,無甚水濺起,隻是一個接一個冒形水紋,逐漸往遠方散去! 焦老三全身入水以後,張目一看,看見“玉面天魔”孫秀,正滿面喜色地,在水中相待! 原來孫秀手持“沉香寒鐵斧”,沉入水中,約莫過了片刻,便發現無數大小魚蝦,從四面八方遊來! 但這些魚蝦雖來,卻均不敢接近孫秀,隻在丈許以外,黑塵塵地,圍作一圈! 孫秀見林不凋所言不差,寶斧果具水辟蛟龍靈效,自然心中狂喜,頗為得意! 等到焦老三随後下水,孫秀便把“沉香寒鐵斧’微揚,烏光閃處,吓得那些魚蝦,紛紛逃竄! 孫秀與焦老三,均極精水性,互相作手式,便宛若兩條大魚般地,遊向鄱陽湖岸! 這樣一來,卻把這位“無斧樵夫”林不凋,弄了個莫名其妙? 林不凋起初頗為“玉面天魔”孫秀所扮的“金手書生”司空奇擔心,不知他在鄱陽湖水之下,有何困厄? 但等焦老三下水之後,情勢便立有變化! 因為孫秀與焦老三,雖是倚仗精深水性,在水下潛行,避免船上有何發現,但孫秀适才揮動“沉香寒鐵斧”開路之際卻把身外大群魚蝦,赫得騰跳亂竄! 魚蝦為數甚多,這一紛紛亂竄之下,水百上便自然大起波瀾! 林不凋忽見水中騰躍起大量魚蝦,便知自己的“沉香寒鐵寶斧”業已發揮靈效! 但這些魚蝦,略一亂翻以後,竟又向着“鄱陽湖”岸遊去! 魚蝦遊行,雖并無一定方向,但如此品類甚雜地,成群不散,卻必有異常原因! 這原因顯而暑見,便是孫秀與焦老三在水中,向湖岸潛行,成群魚蝦,遂跟随“沉香寒鐵斧”氣味,追随不散! 林不凋立畫肪船頭,見這種情形,以為孫秀所扮冒牌貨色的“金手書生”,是想略為遊遠,以試探寶斧靈效,故而仍未在意! 直等遙望那些集群不散的大批魚蝦,井未回環轉折,而是巡行遊向湖岸方向,林不凋略感奇詫! 這種現象,雖已顯示水下人有意遠去,但林不凋仍是隻感奇詫,并不驚急! 因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懷疑堂堂“金手書生”司空奇,會不惜身份地,來騙走自己這柄“沉香寒鐵寶斧”! 林不凋正在猜不透其中玄妙之際,蓦然十七八丈以外,浪花一翻,“玉面天魔”孫秀,及焦老三雙雙出水換氣。
這位“無斧樵夫”,真氣微提,高聲叫道:“司空老弟,你為何去得這遠?” 孫秀哪肯答話?默然無語地,又與焦老三,雙雙施展水下功力,沉入波濤之内! 林不凋如今方有點驚奇,雙眉一剔,便轉身走到船尾,意欲掉過頭來,搖船追去,問個青紅皂白。
但林不凋雖然掉轉船頭,卻是方向相反地,駛往湖心,不是駛向湖岸! 這倒并非林不凋笨拙得不會駛船,面是他發現了向湖心航行,比向湖岸航行,更為重要! 原來,林不凋轉身之際,目光微瞥,竟發現湖心方向的水波以上,漂浮着一個人兒! 以常人而言,追尋自己的“沉香寒鐵寶斧”,當然比救援一個多半業已死去的陌生人兒,來得重要。
因落水沉溺之人,多半都是在死去以後,屍身才會浮上水面! 但俠士與常人不同,常人是重己輕人,俠士是重人輕己! 如今,林不凋不考慮水上浮人是否已死,即将船駛向湖心,對自己珍遭性命的“沉香寒鐵寶斧”,根本不顧的動作,便是重人輕己的俠士襟懷的充分表現! 轉眼間,林不凋所駛畫舫,已與那漂浮人體接近! 一兆ocr 舊雨樓與潇湘書院聯合連載
”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有的是哪一柄呢?” 林不凋答道:“‘五丁神斧’不知下落,我所有的是那柄‘沉香寒鐵斧’!” 孫秀嘴皮微動,叫了一聲“老人家”,便故直立即住口地,欲言又止! 林不月果然上當地,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莫非想看看我這柄斧兒?” 孫秀軒眉說道:“神物利器,誰不欲一開眼界?但……” 林不凋狂笑說道:“司空老弟,你何必如此慎言?難道我還怕你這位名馳八表的‘金手書生’,會劫走我的‘沉香寒鐵斧’麼?” 一面說話,一面便探手腰間,取出—桶短斧,向孫秀遞過。
孫秀見這柄短斧,斧樹是木,斧身是鐵,但全系黝黑色澤,入手極沉,重逾常斧十倍! 尤其舞柄黑木,隐泛異香,嗅之令人神思清爽! 林不凋見他反複把玩,遂含笑叫道:“司空老弟!你是高明人物,看不看得出我這柄‘沉香寒鐵斧’的妙處?” 孫秀應聲笑道:“斧身寒鐵之妙,容易知道,無非鋒芒絕利,剁金碎石,無堅不摧!但對于‘沉香鐵木’斧柄,則除了質地極堅,不虞刀劍砍削以外,看不出其他妙用!” 林不凋笑道:“難怪司空老弟看不出來,我這‘沉香鐵木’斧柄,蘊有‘辟邪’之妙!” 孫秀問道:“老人家所謂‘辟邪’二字,應該怎樣解釋?” 林不凋答道:“可分水陸空而言,它能水辟蚊龍,陸辟蛇蟲,空辟蚊蠅毒物!” 孫秀“哦”了一聲,又把手中“沉香寒鐵斧’,自複連看,并從眉宇間流露出懷疑不信神色! 林不凋知道他對自己所言,未能全信,遂雙眉微挑,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識不識得水性?” 孫秀鎮日狎戲東海波濤,水性極好,但如今固存深心,遂故意有所保留地,随口答道:“在下略通水性,不甚高明,老人家問此則甚?” 林不凋笑道:“因地屬鄱陽湖既無蚊蚋,又無蛇蟲,我遂想司空老弟,持斧向水中一試!” 孫秀聞言,雖覺正中下懷,卻仍故意笑道:“船上雖無蛇蟲,空中雖無蚊蚋,但這鄱陽湖以内,也未見得便會有蛟龍呢?” 林不凋搖手笑道:“何必定要蛟龍?老弟持斧入水,包管有無數魚蝦,聞香而來,但絕不敢接近你身外一丈周圍之内!” 孫秀雙揚一挑,笑聲說道:“這柄‘沉香寒鐵斧’既有如許神妙,我倒要試上一試,開開眼界!” 他一面說話,一面脫去所着外衣,衣内居然穿着一身極為精緻的魚皮水靠! 林不凋見這位“金手書生”衣内竟穿有水靠,不覺一愕? 孫秀目注焦老三,微施眼色叫道:“船家,我的水性不太高明,若是有所差池?便請你也下水,助我一臂之力!” 焦老三聞言會意地,點頭笑道:“相公放心,在下行船甚久,狎習風波,我看得出你在水中,有險無險!” 孫秀雙目一剔,足踏船頭,縱起了兩丈來高,一式“魚鷹入水”,頭下腳上地,持着那柄“沉香寒鐵斧”,刺波而入! 林不凋見他入時的所濺浪花極少,波紋也不甚大,便向焦老三笑道:“船家,這位司空相公的水性修為,看來頗為不弱呢!” 焦老三故意搖頭笑道:“在下的看法,與老人家不大相同,司空相公下水時,似乎故意逞能,起得太高,容易發生危險。
” 林不凋雖是功力卓絕的老輩奇快,但對于水性一道,卻屬外行,遂愕然問道:“這起大高之舉,有何危險?” 焦老三笑道:“司空相公起得既高,又是頭下腳上的斜穿而落,自然入水甚深!萬一遇上深水寒流,便容易抽筋,或是水下有甚暗礁等等,也容易觸碰涉險!” 林不凋聽得點頭說道:“船家說得有理……” 話猶未了,水下突然“咕噜噜……”地冒起了一連串的水泡! 焦老三知道這是“玉面天魔”孫秀命自己乘機脫險暗号,遂眉頭緊皺,“哎呀”低叫一聲! 林不凋怎會知道“金手書生”司空奇,業已着了“玉面天魔”孫秀的道兒,水中這位,是冒牌假貨?自然絲毫不存疑惑地向焦老三說道:“船家,你不妨也下去看看,那位司空相公,在水中有無變故?” 焦老三巴不得這位“無斧樵夫”林不凋,有這麼兩句吩咐,遂應諾一聲,身形閃處,也縱入鄱陽湖内! 他這下水身法,果然極見高明,幾乎無甚響聲發出,無甚水濺起,隻是一個接一個冒形水紋,逐漸往遠方散去! 焦老三全身入水以後,張目一看,看見“玉面天魔”孫秀,正滿面喜色地,在水中相待! 原來孫秀手持“沉香寒鐵斧”,沉入水中,約莫過了片刻,便發現無數大小魚蝦,從四面八方遊來! 但這些魚蝦雖來,卻均不敢接近孫秀,隻在丈許以外,黑塵塵地,圍作一圈! 孫秀見林不凋所言不差,寶斧果具水辟蛟龍靈效,自然心中狂喜,頗為得意! 等到焦老三随後下水,孫秀便把“沉香寒鐵斧’微揚,烏光閃處,吓得那些魚蝦,紛紛逃竄! 孫秀與焦老三,均極精水性,互相作手式,便宛若兩條大魚般地,遊向鄱陽湖岸! 這樣一來,卻把這位“無斧樵夫”林不凋,弄了個莫名其妙? 林不凋起初頗為“玉面天魔”孫秀所扮的“金手書生”司空奇擔心,不知他在鄱陽湖水之下,有何困厄? 但等焦老三下水之後,情勢便立有變化! 因為孫秀與焦老三,雖是倚仗精深水性,在水下潛行,避免船上有何發現,但孫秀适才揮動“沉香寒鐵斧”開路之際卻把身外大群魚蝦,赫得騰跳亂竄! 魚蝦為數甚多,這一紛紛亂竄之下,水百上便自然大起波瀾! 林不凋忽見水中騰躍起大量魚蝦,便知自己的“沉香寒鐵寶斧”業已發揮靈效! 但這些魚蝦,略一亂翻以後,竟又向着“鄱陽湖”岸遊去! 魚蝦遊行,雖并無一定方向,但如此品類甚雜地,成群不散,卻必有異常原因! 這原因顯而暑見,便是孫秀與焦老三在水中,向湖岸潛行,成群魚蝦,遂跟随“沉香寒鐵斧”氣味,追随不散! 林不凋立畫肪船頭,見這種情形,以為孫秀所扮冒牌貨色的“金手書生”,是想略為遊遠,以試探寶斧靈效,故而仍未在意! 直等遙望那些集群不散的大批魚蝦,井未回環轉折,而是巡行遊向湖岸方向,林不凋略感奇詫! 這種現象,雖已顯示水下人有意遠去,但林不凋仍是隻感奇詫,并不驚急! 因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懷疑堂堂“金手書生”司空奇,會不惜身份地,來騙走自己這柄“沉香寒鐵寶斧”! 林不凋正在猜不透其中玄妙之際,蓦然十七八丈以外,浪花一翻,“玉面天魔”孫秀,及焦老三雙雙出水換氣。
這位“無斧樵夫”,真氣微提,高聲叫道:“司空老弟,你為何去得這遠?” 孫秀哪肯答話?默然無語地,又與焦老三,雙雙施展水下功力,沉入波濤之内! 林不凋如今方有點驚奇,雙眉一剔,便轉身走到船尾,意欲掉過頭來,搖船追去,問個青紅皂白。
但林不凋雖然掉轉船頭,卻是方向相反地,駛往湖心,不是駛向湖岸! 這倒并非林不凋笨拙得不會駛船,面是他發現了向湖心航行,比向湖岸航行,更為重要! 原來,林不凋轉身之際,目光微瞥,竟發現湖心方向的水波以上,漂浮着一個人兒! 以常人而言,追尋自己的“沉香寒鐵寶斧”,當然比救援一個多半業已死去的陌生人兒,來得重要。
因落水沉溺之人,多半都是在死去以後,屍身才會浮上水面! 但俠士與常人不同,常人是重己輕人,俠士是重人輕己! 如今,林不凋不考慮水上浮人是否已死,即将船駛向湖心,對自己珍遭性命的“沉香寒鐵寶斧”,根本不顧的動作,便是重人輕己的俠士襟懷的充分表現! 轉眼間,林不凋所駛畫舫,已與那漂浮人體接近! 一兆ocr 舊雨樓與潇湘書院聯合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