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龍醉狗
關燈
小
中
大
小璃把所挑的兩甕美酒,傾入窖中,小瓊也随後傾倒,并向小瑤笑道:“小瑤,這幾天我們夫人,大為氣怒,幸而‘碧目魔女’淳于琬,得意忘形,重投羅網,才使她轉怒為喜!”
這兩句話兒,聽在耳内,不禁使司空奇震驚欲絕!
他雖想聽聽對方的背後之言,但卻萬料不到淳于琬果然到了此處,并失陷在“九華絕頂”!
尤其根據小瓊所說的“得意忘形,重投羅網”之語,竟似淳于琬已然來過一次光景?
司空奇正自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小瓊又複笑道:“那‘碧目魔女’淳于琬,大概也真該倒黴,不然怎會去而複返,連在‘廬山雙龍峽’,所得的靈藥寶劍,都一齊帶來,等于貢獻給我們夫人呢!”
司空奇聞言方知,淳于琬果然業已來過一次,并又前去“廬山雙龍峽”尋得甚麼靈藥寶劍以後,再到“九華絕頂”,才中了“萬妙夫人”鮑玉容的圈套!
這時,小瑤也把兩甕美酒,傾在窖中,一面收拾用具,一面嬌笑說道:“這就叫萬事有定,淳于琬還想幫助我們,創立‘回春教’為名,要夫人施展妙技,替她恢複容光,又誰知在她一去一回之間,恰好來了位‘鐵筆黃巢’鮑玉書,面我們夫人隻以為她是新交妹妹陸昭昭,否則怎會揭穿她‘碧目魔女’的身份?”
司空奇聽到此處,方聽出一些端倪,但淳于琬在“九華絕頂”,“萬妙夫人”鮑玉容的洞府之中,卻已千鈞一發!
原來淳于琬自見“鐵筆黃巢”鮑玉書獰笑出現以後,便知自己落入極惡劣的環境之内!
因為,自己在“太行山”碧城道觀西廂殿之中,曾把鮑玉書的眼睛挖去一隻,耳朵撕掉一個,更把他的鼻子打扁!如今,身落此人手下,将會遭受到一種甚麼樣的報複?
倘若自己行動如常?則自信足可與鮑玉容、鮑玉書姊弟一拚!偏偏如今中人圈套,坐上特制石椅,雙手雙足,甚至連頭頸都不能轉動分毫地,豈非隻有乖乖待戮,宛如砧上之肉般,聽人宰割而已?
鮑玉書若是一刀把自己殺死?倒也毫無所懼,最怕他萬一乘自己無法抗拒之下,動了邪心,欲加淫辱?則……
淳于琬想得正自膽戰心寒,“鐵筆黃巢”鮑玉書業已走到石椅之間,向她揚眉獰笑說道:“淳于姑娘,‘碧目魔女’四字,名列‘武林四絕’,是當代第一流高人,想不到居然還會落入我鮑玉書的手中?”
說到此處,摸摸自己臉上的眇目,塌鼻,缺耳,發出一陣陣懾人心魂的“嘿嘿”陰笑,繼續說道:“昔日你在‘太行山碧城道觀’的西廂配殿之中,對我鮑玉書相當恩厚,隻挖掉我一隻眼睛,撕掉我一隻耳朵,并打塌我的鼻子,卻未傷我性命,我如今報恩有望,卻應該怎樣伺候你呢?”
淳于琬對這“伺候”二字,聽得心驚!但知道答話也屬徒然,道咬緊牙關,索性給鮑玉書來個像是未曾聽見!
鮑玉容一旁獰笑說道:“兄弟,你也照樣挖她一隻眼,撕她一隻耳朵,井打塌她的鼻子!”
鮑玉書聽得連連搖頭地,獰笑說道:“姊姊,你外号叫做‘萬妙夫人’,怎麼替我想的報仇方法,竟是這樣俗而不妙?”
鮑玉容揚眉問道:“兄弟你認為這種辦法,怎樣不妙?”
鮑玉書怪笑說道:“挖掉眼睛,撕去耳朵,打塌鼻子的舉動,似乎過于殘忍?不妨作得溫柔一些,讓這位‘碧目魔女’,把種種甜酸苦辣滋味,都好好享受享受!”
淳于琬聽得方自咬碎銀牙!鮑玉容卻“哦”了—聲,蕩笑連連的,指着鮑玉書,佯怒罵道:“兄弟,你真夠壞,原來你是想把她糟蹋—番?好在這位‘碧目魔女’,如今已無去再逞威,任憑你怎樣?我且避開!……”
話方至此,鮑玉書蓦然獰笑接口叫道:“姊姊,你不要避開,這件事兒,必須你出點力氣,才能使我提起風流興趣!”
鮑玉容“呀”地一聲尖叫,雙眉緊蹙說道:“兄弟,你要死了,你說韻是甚麼話兒?”
鮑玉書失笑叫道:“姊姊,你莫要錯會了意!我是說這位大名鼎鼎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如今滿臉瘡疤,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筒直使我惡心?哪裡還提得起絲毫風流興趣呢?”
淳于琬聽了這些話兒,心中臂直羞憤欲死,但身被石椅機關所制,武功無法施為,隻急得淚珠滾滾而落!
鮑玉容雙眉微挑,訝然問道:“兄弟,聽你所說之意,莫非還要我用爐中妙藥,把她臉上傷疤治好?”
鮑玉書點頭笑道:“對了,姊姊既有‘夜光草’在手,無妨對她先行施些恩惠!”
鮑玉容笑道:“施恩以後,又便如何?”
鮑玉書淫笑說道:“她恢複容光之後,我自然會大動淫心,我打算在三日三夜之間,和姓風流十次!”
淳于琬心驚膽碎,無可奈何之下,隻有暗自誦念“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音”佛号!
鮑玉容笑道:“兄弟是要用十次風流,作為對她報複……”
鮑玉書截斷鮑玉容的話頭,連連搖手說道:“不止,不止!我要于十次行淫之後,用她所得的那柄銀芒古劍,在她臉上劃下十道深深傷口,再複挖掉一雙眼晴,撕掉一雙耳朵,打扁她的鼻子,更剝得精光,身無寸縷地,丢到人煙稠密之處,讓她出盡洋相,活活羞死!”
這些話兒,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毒,尤其是量後數句,把這膽大絕倫,從來不會害怕的“碧目魔女”,聽得全身發抖!
鮑玉容則聽完以後,點頭笑道:“兄弟,真有你的,我贊成你這種報仇策劃!”
鮑玉書獰笑道:“姊姊既然贊同我這種複仇計劃,便請趕緊替她治好頰上瘡疤,讓兄弟痛痛快快地,出口胸頭惡氣!”
鮑玉容笑道:“這個還不容易?我一切複容藥物,均是現成,隻需煮爛三根‘夜光草’,調入其中便可!”
鮑玉書色迷迷地,向淳于琬看了兩眼,又複浮起了滿面邪笑,對鮑玉容涎着臉兒問道:“姊姊,約莫需要多久,才可使這位‘碧目魔女’,恢複她的天姿國色?若是時間太長,我有點等不及呢!”
鮑玉容瞪了鮑玉書一眼,失笑說道:“兄弟莫要猴急,連開始到結束,共隻三天,第一天煉藥,第二天敷藥,第三天便可揭去瘡疤,還你一個美若天仙的‘碧目魔女’!”
鮑玉容命人生起爐火,取出十來種藥物,先行投入藥鼎之中,再用玉刀,把三根“夜光草”切成碎泥,與那些藥物融混,慢慢熬煉!
煉了整整一日,鼎中藥物,凝成一片軟綿綿的烏黑藥膏,鮑玉容遂趁熱把這些藥膏,敷滿在淳于琬的雙頰之上!
藥膏新溶,奇燙無比,簡直把淳于琬霓得滿身香汗淋漓,但為了不肯示弱于人,卻咬緊牙關半聲不出。
敷完藥膏鮑玉容與鮑玉書便各自安歇。
次日,再往這密室之中,隻見淳于琬所敷藥膏的表面部分,業已漸幹,鮑玉容遂取了一些塗有膠質的布條,一條條地,貼在淳于琬的臉上,隻留出口鼻部分不加粘貼! 鮑玉書站在一旁,看得愕然問道:“姊姊,你替她貼上這些一條條的縱橫膠布則甚?” 鮑玉容笑道:“今日夜間我再喂她吃下一些内服藥物,等到明日午時,你便可把這些縱橫膠布,一條條撕去,使她恢複容光,大享風流豔福,實現報仇理想!” 鮑玉書喜得獨眼閃光,連連厲笑! 等到晚間,鮑玉容進入密室喂淳于琬服食藥物,鮑玉書卻是走出調府之外,随意眺望。
“九華山”景色,頗為幽美,加上鮑玉書大欲将逞,報仇有望,心情特别舒暢,遂信步所之!略為步遠了些。
事有湊巧,鮑玉書走進一片林中,略為徘徊,正欲出林,忽見林外走過一條白衣人影。
遊山賞景之人頗多,林外有人經過,本不足怪,但鮑玉書因目光偶瞥之下,似見這白衣人的身量,要比常人高出一頭,遂好奇心起,悄悄走到林口,凝目看去。
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竟把鮑玉書吓出一身冷汗? 原來那白衣人剛自林外走過,并絲毫未見急促的,緩步而行,但就隔了這一瞬之間,卻已到了二十來丈以外! 這種輕身功力,比“移形換影”,還要高上一籌,名叫“千裡廣庭長房縮地”身法,當世之中,根本未聽說有幾人能擅? 這副形象,雖然僅是背影,不曾看見正面,但鮑玉書卻已認出了白衣人的身份來曆! 他是“武林四絕”中,行蹤飄忽,不可捉摸,手辣心狠,兇狂無比的“九幽妖魂”宇文悲! 鮑玉書既認出白衣人是宇文悲,便知這位“九幽妖魂”突在“九華”出現,必非偶然之事! 因為姊姊“萬妙夫人”鮑玉容,昔年曾把宇文悲的老伴兒,“白發僵婆”打死,“白發僵婆”在垂死之際,用“僵屍爪”,抓毀了鮑玉容的容顔,以至弄虛殘廢! 如今姊姊好容易苦煉靈藥,治愈殘肢,恢複了昔年容光,“白發僵婆”的老伴兒,“九幽妖魂”宇文悲,竟也在“九華山”中出現! 宇文悲不僅出現,所去方向,更是“九華絕頂”,莫非這條足以令人望
敷完藥膏鮑玉容與鮑玉書便各自安歇。
次日,再往這密室之中,隻見淳于琬所敷藥膏的表面部分,業已漸幹,鮑玉容遂取了一些塗有膠質的布條,一條條地,貼在淳于琬的臉上,隻留出口鼻部分不加粘貼! 鮑玉書站在一旁,看得愕然問道:“姊姊,你替她貼上這些一條條的縱橫膠布則甚?” 鮑玉容笑道:“今日夜間我再喂她吃下一些内服藥物,等到明日午時,你便可把這些縱橫膠布,一條條撕去,使她恢複容光,大享風流豔福,實現報仇理想!” 鮑玉書喜得獨眼閃光,連連厲笑! 等到晚間,鮑玉容進入密室喂淳于琬服食藥物,鮑玉書卻是走出調府之外,随意眺望。
“九華山”景色,頗為幽美,加上鮑玉書大欲将逞,報仇有望,心情特别舒暢,遂信步所之!略為步遠了些。
事有湊巧,鮑玉書走進一片林中,略為徘徊,正欲出林,忽見林外走過一條白衣人影。
遊山賞景之人頗多,林外有人經過,本不足怪,但鮑玉書因目光偶瞥之下,似見這白衣人的身量,要比常人高出一頭,遂好奇心起,悄悄走到林口,凝目看去。
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竟把鮑玉書吓出一身冷汗? 原來那白衣人剛自林外走過,并絲毫未見急促的,緩步而行,但就隔了這一瞬之間,卻已到了二十來丈以外! 這種輕身功力,比“移形換影”,還要高上一籌,名叫“千裡廣庭長房縮地”身法,當世之中,根本未聽說有幾人能擅? 這副形象,雖然僅是背影,不曾看見正面,但鮑玉書卻已認出了白衣人的身份來曆! 他是“武林四絕”中,行蹤飄忽,不可捉摸,手辣心狠,兇狂無比的“九幽妖魂”宇文悲! 鮑玉書既認出白衣人是宇文悲,便知這位“九幽妖魂”突在“九華”出現,必非偶然之事! 因為姊姊“萬妙夫人”鮑玉容,昔年曾把宇文悲的老伴兒,“白發僵婆”打死,“白發僵婆”在垂死之際,用“僵屍爪”,抓毀了鮑玉容的容顔,以至弄虛殘廢! 如今姊姊好容易苦煉靈藥,治愈殘肢,恢複了昔年容光,“白發僵婆”的老伴兒,“九幽妖魂”宇文悲,竟也在“九華山”中出現! 宇文悲不僅出現,所去方向,更是“九華絕頂”,莫非這條足以令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