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解困扶危聞惡耗 傷情一懷舊上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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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道:“白師兄,何必與他們多說,隻問他們讓不讓路!” 項鴻笑道:“郝師弟,這渾小子竟敢在咱們面前強橫霸道,這不是可笑得緊麼?嘿,嘿!你要是不講理的話,咱們就是不講理的祖宗!”路英豪睜大了眼睛,忍着了怒氣道:“聽你們這麼一說,你們倒像是滿有道理似的?不錯,我們到襄陽谷家尋找我們的谷師妹來着,這辟你們什麼事?你們有什麼道理?快說,快說!” 項鴻有意戲耍他,哈哈大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就算谷姑娘是件的師妹又怎麼樣?天、地、君、親、師,這是每家人家都供有的牌位,你總該知道吧?師父雖屬尊長,但總比不上親生的父親吧?何況那曹錦兒不過是她的師姐,你們也隻是她的師兄!我奉了她親生父親之命,要找她回家,她的下落,我怎能不管?快說,你們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自英傑早已猜到他們是孟神通的弟子,正在暗運少陽神功,準備與他們的修羅隐煞功對抗,所以由得師弟與他們吵嘴。

    路英豪卻是個耿直的人,在他心目中,從未曾把孟神通當作谷之華的父親,因此在那兩人稱谷之華做“我家小姐”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想到孟神通這方面去。

    這時如夢初醒,怔了一怔,立即暴跳如雷,人怒罵道:“原來你這兩個壞蛋是孟老賊的奴才,哼,哼,我正要找你們的晦氣!” 項鴻喝道:“你這渾小子嘴裡放幹淨一點,你罵我們也罷了,竟敢罵我們的師尊?”路英豪道:“我偏要罵,孟老賊!孟老賊!”項鴻身形一閃,呼的一掌就向路英豪打去,喝道:“你罵吧,你罵一句,我就打你一記嘴巴!” 路英豪亦已有了準備,罵聲出口,長劍立即換了一朵劍花,喇的剌出;江南七俠之中,除了呂四娘之外,就要數到路民瞻的劍術最精,路英豪這一招攻守兼備,正是他家傳的上乘劍法。

     哪知項鴻這一掌卻是用到第四重修羅隐煞功的掌力,而且他從師弟姬曉風那兒也學了幾步輕巧的步法,路英豪陡覺冷氣侵膚,寒風透骨,不由得心頭一震,劍點落歪,說時運,那時快,項鴻已移近身前,張開蒲扇般的大手,眼着就要拍到他的面門! 就在危機瞬息之間,忽見刀光一閃,從兩人中間直劈下去!要知當年的江南七俠,各得獨臂神尼的一套功夫,路民瞻以劍術見長,白泰官則以快刀馳譽,白英傑幼承家學,青出于藍,在這柄單刀上已練得出神入化,這一刀突如其來,當真是勢捷如電! 項鴻驟見刀光在面前疾閃,也不由得心頭一震,這時他哪還來得及去打路英豪的耳光,饒是位已學得姬曉風的幾步步法,刀光閃過,也削去了他的半倏衣袖。

     項鴻大怒,鐵扇一張,護着前心,右掌一擡,再次發出第四重修羅陰煞功的掌力,這一次是全力向白英傑打來,而他的師弟郝浩也已向白英傑撲上。

    郝浩用的是單筆點穴,招數亦是淩厲非凡,不過他的修羅陰煞功卻遠遠不及師兄,僅隻到了第二重的火候。

     路英豪雖然冷得牙關打戰,但劍術還在,長劍一展,擋住了郝活的判官筆,郝浩剛要讓蔓,白英傑忽地反手一刀,郝浩明明着見刀鋒向他削來,卻是無法閃避,但覺指頭一涼,右手的尾指已給削斷。

    這還是因為項鴻救得及時,用掌方震歪白英傑刀鋒的原故,要不然這一刀斬下,更是不堪設想。

     登時兩對師兄弟混戰起來,但聽得铮铮聲響,白英傑一口氣斬了十七八刀,第十七刀斬傷了項鴻的肩膊,第十八刀又削去了郝活的一隻手指。

    但路英豪卻适得其反,劍招發出,漸漸力不從心.按說他們各自秉承家學,武功不應相差如此之遠,其中卻有一個原故。

    原來自從谷之華将呂四娘的遺着——三篇“少陽神功心法”交出之後,曹錦兒就挑選幾位師弟來練“少陽神功”,練少陽神功不但要武功的基礎懊,而且還得心性沖和。

    脾氣急躁的人,縱使武功多強,也是練不好的。

    (這也就是在抵禦孟神通的修羅隐煞功方面,曹錦兒尚不如她的師弟翼仲年之故。

    )白英傑是曹錦兒所選中的師弟之一,路英豪卻完全沒有學過“少陽神功”。

     呂四娘在晚年所妙悟的“少陽神功心法”,本來就是準備對付孟神通的,不過要有她那樣的功力,再學了少陽神功,才可以破解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像翼仲牟等人,則最多可以應付第七重。

    至于白英傑自然又差一些,不過,封頂鴻的第四重修羅隐煞功還勉強可以應付。

     但現在是雙方混戰,他雖然還可以勉強應付,他的師弟路英豪卻已應付不來。

     金世遺一看,心中想道:“我若還不出去,他們可要吃不消啦!”他當然不會懼怕項鴻的修羅陰煞功。

    但卻怕馬兒禁受不起,于是,先把坐騎系在路旁的一棵柳樹上,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上去,捏着嗓子嚷道:“你們這班家夥是怎麼攪的?白日青天,在路上打架,打又打得不爽快,打了半天,還是沒完沒了的!當真是混帳之極!老子等得不耐煩啦,趕快給我滾開!滾開!” 這時,他們正打到最緊要關頭,白英傑的快刀已漸漸給項鴻克住,項鴻眼見勝利在望,焉肯放松?路白兩人給他們緊緊迫住,幾乎喘不過氣來,更不能“讓路”了。

     其實項鴻也早已瞧見了路上有人走來,但他卻不認得這人就是金世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見金世遺先系好了馬匹,再大搖大擺的走來,說話又是帶諷帶罵,分明是有心混擾,登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待得金世遺走近,突然一掌向他劈去! 金世遺罵道:“豈有此理,不讓路也還罷了,還要打人!”項鴻這一掌正劈中金世遺的胸膛,見金世遺竟是若無其事的向他沖來,不由得慌了,說時運,那時快,項鴻的第二掌剛要發出,已給金世遺一把捉着,就像提起一隻小雞似的,直摔出去! 金世遺直插入混戰的中心,白英傑的單刀,路英豪的長劍,郝浩的判官筆,三般兵器,在這刹那之間,縱使想隔開亦已收勢不及,三般兵器一齊戳到了金世遺的身上。

     白英傑、路英豪失聲驚呼,郝浩的判官筆卻用力戳下,金世遺不理會白、路二人,先把郝浩的判官筆劈手奪了過來,拘為兩段,一聲喝道:“你也跟你的師兄滾吧!”如法炮制,也像捉小雞似的把郝浩提了起來,一把摔出,恰恰跌在他師兄的身邊。

     這兩師兄弟被金世遺這麼一摔,不但覺得疼痛,而且覺得渾身有如被火燒一般,原來金世遺已震斷了他們三焦經脈,将他們的修羅陰煞功一舉破了。

    幸而他們功力還朱全失,尚能跑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