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弄鬼裝神迷俠女 飛花摘葉見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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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尊嚴,不敢明令緝兇,暗中對呂四娘和邱山派則是恨之切骨,一直在等機會找邱山源的過錯;如今呂四娘已死,主-田谷之華乃是呂四娘的唯一傳人,趁此機會,幫耿、秦二人将她拿獲,對朝廷也是一件功勞,何況還可以巴結減法和尚,何樂不為?因此在耿、秦二人懇求之下,白頁骥終于答應。

     他們到如意客棧盤查,果然發現了谷之華。

    白良骥是個工于心計的人,朝廷既然為了隐諱,不敢将雍正被殺的那一案件張揚,也不敢對耶山派公開報複,他使也照江湖上的規矩辦事,将谷之華和耿秦二人之間的事情當作私人仇怨,自己先和谷之華“比試”,累到她筋疲力竭之後,稿讓耿秦二人下手擒拿,這樣,說起來雖然不太光明,但也還是江湖上給朋友“助拳”所允許的,不至于給人拿看把柄。

    .白良骥走山西大同神鞭雲老镖師的得意弟子,又從随爪門的掌門沙天俊學了大力鷹爪功。

    身兼兩門網技,自負不凡,雖然知道谷之華是呂四娘的關門弟于,玄女劍法精妙非凡,卸也并不怎樣放在心上。

    那知交手之後,大出他意料之外,他施展兩門絕技,亦隻不過堪堪打個平手,絲毫占不了便宜。

     轉瞬間兩人已拚鬥了四五十招,但見鞭影翻飛,劍光霍霍,越鬥越烈,院子裡那兩株悟恫樹,在這深秋時分,樹葉本來就稀少了,經過他們一場惡鬥,打得枝折葉落,幾乎隻犢下了光秃秃的樹翰。

    .、“.正打得緊張之際,忽聽得一個尖銳冷峭的聲音罵道:“豈有此理,三更半夜,在這裡打架,你不要睡,别人可要睡呀:要打架給我涼到外面去打。

    ”聽那聲音,是來自内問的客房,白頁骥不禁心中一恐。

    要知這等小客店的客人最為怕事,何況他們的身份乃是禦林軍軍官,店主人都早已關上房門,不敢出半句聲幹涉,如今封忽然有一個客人出頭要他們“遠遠滾開”,豈非大不尋常? 白良骥心中一凜,想道:“那個投函告密的不知是什麼人?我也是一時太過大意,未曾知道對方的底細便來拿人,莫不要中了他們的預先安排的陷阱:”他懷疑這個客店中伏有谷之華的黨羽,又懷疑那個告密者是故意引他們來的。

    其實谷之華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暗中告她的密,她也懷疑這個客店中隐伏有耿、秦二人的黨羽。

     白良骥正想出言試探,耿純已忍不住大聲喊道:“什麼人敢多管閑事?出來會會你家大爺:”裡面那個客人停了一聲,聲音非常刺耳,好似利箭一般透過幾重門戶,入耳鑽心,白頁骥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咱們在這裡有點江湖的過節,擾及朋友,尚請包涵。

    待會兒我們登門賠罪。

    ”那個客人又“哼”了一聲,冷冷說道:“誰管你們的什麼過節,識相的趕快給我滾開:”聲音不大,但好像就在他們的耳邊斥罵一般。

     秦岱較耿純稍有涵養,這時也忍耐不住,大聲喝道:“禦林軍軍官在此捉拿人犯,識相的快縮回去:”白良骥暗叫不妙,心中想道:“耿秦二人到底缺少江湖閱曆,這等有本領的人,豈是禦林軍三個字吓得退的?”心念末已,果然又聽得那個怪客冷笑罵道:“好威風,據了一件老虎皮就可以橫行霸道了嗎?”接看便聽得起床的聲音,好像是在暗中摸索,慢吞吞的,碰得房中的家具乒乒兵兵作響。

     耿秦二人心中暗笑:[這不是雷聲大雨點小麼?若果真是有心打架,何須如此裝模作樣?”白良骥卻是提心吊瞻。

    那怪客越是拖延,他心中越是不安。

    高手比鬥,那容得半點分神,隻聽得“刷”的一聾,谷之華突然使了一招淩厲的劍法,劍鋒從白良骥的肩頭劃過,劃破了他的護身軟甲,這時才聽到裡面開門的聲音,耿秦二人隻道白良骥已受了傷,兩人都是同一樣的心思,必須在"怪客出來之前先把谷之華收拾。

    兩人同時發動,一人一口單刀,左右分裡,施展快刀絕技,各擊谷之華的一條臂膊。

     快刀絕技乃是邱山秘傳武功之一,當年江南八俠之中以自泰官最為情擅,谷之華當然知道厲害。

    若然隻是耿秦二人,她還可以用玄女劍法從容化解,但現在她被白良骥緊緊迫住,她若轉身去削他們的快刀,勢必要受白良骥的大力鷹爪功抓破腦門。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谷姐姐别慌,我來幫你!”這是厲勝男的聲音,谷之華大為詫異,絕對想不到是她,剛自心想:“這聲音與剛才的聲音不對呀!”耿秦二人的于刀迅疾無比,她疑心方起,隻聽得金刃劈風之聲已到腦後.谷之華無瑕思索,危急中施展“大彎腰斜插柳”的輕功身法,柳腰一附,向前沖出,耿秦二人的單刀從她背上削過。

    谷之華身形末穩,剛擡起頭來,隻聽得呼的一聲,白良骥又已攔在它的面前,伸手向她抓下。

    谷之華心中叫道:“我命休矣:”就在此時,忽見白良骥形似僵,直挺挺的站在它的面前,五指如鈞,離她的腦門不到三寸,接看“咕咚手咕咚”雨聲,耿純跌在它的左邊,秦岱跌在它的右邊,似是突然之間,給人點了穴道口谷之華這一驚非同小可,試想白良骥是何等武功?谷之華見過厲勝男的本領,白良骥的武功隻在她之上,不會在她之下。

    谷之華雖然知道厲勝男的詭計多端,但這種點穴的功夫,卻絕不是可以衙仗詭計的,縱算厲勝男懂得用梅花針打穴,也未必傷得了白良骥,何況耿秦二人亦非庸手,又怎會在同時之間受她暗算。

     谷之華呆了一會,叫道:“厲姐姐,是你嗎?”奇怪得很,厲勝男剛才大呼小啡,現在卸尚末見現身。

    谷之華叫她,也聽不到她的答應。

    這一來谷之華更為駭異了,因為縱使是用梅花針之類的細小暗器打穴,也總不能隔看一睹牆打過來呀。

    厲勝男的輕功不如谷之華,她也絕不可能在谷之華面前來去無蹤的。

    那麼作弄白良骥的人又是誰呢?是厲勝男呢,還是剛才吵吵鬧鬧的那個怪客? 谷之華疑團末繹,怪事又再發生。

    那三個人中自良骥武功最高,他似乎是自己運氣解了穴道,忽地伸了伸腰,手腳又活動起來,大聲喝道:“偷施暗算,算得什麼英雄? 一鬥!揮動軟鞭,“僻咄””聲,向空打出,哪知話猶末了,忽地“哎喲”一聲了。

    就在這時,又聽得那老氣橫秋的冷笑之聲,停了一聲道:“憑你這也配與臼笑聲更似到了裡許之外。

    庭院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

    谷之華驚駭之極,一響,那怪客還在慢吞吞的開門,難道在這瞬息之間,他便能夠傷了敵人又再遠走”不可思識了! 定睛一看,但見白良骥的太陽穴上貼看一片樹葉。

    白良骥“咬喲”的叫了一聲,葉撕了下來,他的太陽穴上已印下了一張樹葉的影印:白良骥如遇鬼魅,面色鐵青抓起了耿秦二人,跳過圍牆便走:正是摘葉飛花寒敵膽,天山女俠下山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