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玉女深情懷舊友 金牌有命護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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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頭杖尾都可用以點穴,其中環夾有刀劍的路數,端的是厲害無比! 陽赤符見他杖法兇猛,隻好不求速勝,當下退開幾步,以劈空掌發出修羅陰煞功,翼仲牟使伏魔杖法,已是耗力非常,又要運用“少陽玄功”來抵禦刺骨侵膚的陰煞之氣,時間稍長,漸漸便感到力不從心,黃豆般粗大的汗珠一滴滴流下,同時卻又牙關打戰,全身顫抖。

     兩人各施絕學,越鬥越烈,翼仲牟使到了伏魔仗法第二段約三十六招,用的全景買力,每一招都似金剛猛撲,隐隐挾着風雷之聲,陽赤符每一掌發出,也是狂親卷地,有如排山倒海而來。

     這間屋子雖然是青磚建,極為牢固,但在這兩大高手激戰之下,也震得牆壁搖動,屋瓦碎裂,泥屑紛飛! 谷之華躲在廂房之内,雖然師兄早有嚴命,禁止她出來動手,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好似坐在風雨飄搖的小舟之内,怎忍讓師兄一人獨自抗禦風溟,她咬了咬牙,提起了霜華寶劍,倏的拉開了房門。

     翼仲牟大吃一驚,急忙叫道:“師妹,你快走!”就在這時,谷之華的耳邊忽然聽得一個極熟悉的聲音說道:“之華,你别擔心,讓我替你将這老賊打發了吧!”谷之華怔了一怔,登時呆若木雞。

     翼仲牟本來已是勉力支撐,加上這一分神,伏魔杖法不覺遲緩下來,威力大減,陽赤符一見有機可乘,立即施用天羅步法,欺到翼仲年身前,一掌向他劈下! 這一掌有若奔雷駭電,沉猛之極,翼仲年的鐵拐正使到一招“鐵鎖橫江”,橫掃出去,萬萬料不到陽赤待會欺到他的身前,鐵拐來不及收回,掌風已是壓頂! 就在這生死俄頃之際,奇迹忽然發生,但聽得“蓬”的一聲,雙掌相交,陽赤符徒然一震,竟似臣球般給抛了起來,飛出門外!翼仲年硬接了這一掌,雖然仍是感到寒意直透心頭,但對方的掌力卻違不如料想的強勁,翼忡牟糊裡糊塗的擊敗敵人,連自己也不禁呆了! 門外傳來了韓夫人的呼聲,翼仲牟走了一定心神,急忙追趕出去,他還以為是韓夫人受到了淩霄子和陽赤符的夾擊,哪知出去一看,不但是陽赤符逃得無影無蹤,陵霄子也正在倒卷拂塵,敗下陣來,一聲不響,急急忙忙,往外飛奔,狀若喪家之狗。

    韓夫人也像他剛才那樣,呆在一旁,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淩霄子與韓夫人大戰了将近百招,韓夫人的刀法雖然精妙,氣力終是不及對方,淩霄于的拂塵時散時聚,散時有如千針刺穴,聚時有如大筆橫揮,到一将近百招的時候,已是把韓夫人的雙刀社住,陵霄子正要抓着時機。

    痛下殺手,耳邊忽聽得一個聲音說道:“牛鼻子臭道士,你不快滾,難道要我再賞你一記耳光嗎?” 陵霄子與孟神通上次在禦河邊大戰群雄的時候,陵霄子為了要捉拿厲勝男,被金世遺很很的打了他一記耳光,及今思之,猶有餘怖,這時忽然聽得就是那個打了他耳光的人在他耳邊說話,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高手比鬥,那容得失驚無神,就在他吓得猛然一震的當兒,韓夫人刀鋒劃過,立即在他的肩頭拉開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其實,即算他不受傷,聽到這個神出鬼沒的聲音,也要吓得飛逃了! 這時隻剩下了馮琳和符離漸這一對還在殺,符離漸見兩個同伴都敗走了,也禁不住心慌,馮琳綢帶一揮,同他左足卷去,符離漸跳起避開,落地之時,無巧不巧,忽有一顆石子向他滾來,剛好碰着他的腳趾,說也奇怪,符離漸的護體神功,也已差不多到了第一流境界,但給這顆石子碰了一下,竟然痛徹心肺,立足不穩,馮琳尚未知是有人暗助,一見有機可乘,立即一腳踢去,正正踢中符離漸的屁股,這一腳用盡全力,直把符離漸踢得滾出三丈開外! 符離漸也真了得,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立即便越過牆頭,狠狠的扔下雨句話道:“你偷施暗算,勝了也不光彩,有膽的到少林寺再決雌雄!” 馮琳哈哈大笑道:“輸了就是輸了,還說這些遮羞話兒作甚?誰施暗算來了?哈哈,真好笑,好在你們都在旁邊看着,他給我一腳踢翻,敗得這樣狼狽,居然還不服氣呢!]馮琳自得意,忽見韓夫人與翼仲年面面相觑,半句也沒有附和她,撿上更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馮琳怔了一怔,笑聲登時止了,好半晌才聽得翼仲年喃喃說道:“我着今晚之事,甚是蹊跷!”馮琳本來是武學大行家,一時得意之後,仔細一想,也覺得這次獲勝,勝得太過意外,她心裡正在想說話,已給翼仲牟先說了出來。

    馮琳猛地叫聲:“不好!”一把拖着韓夫人,連聲說道:“快、快去看你的女兒去!” 金世遺暗助翼仲牟和韓夫人,打敗了陽赤符和符離漸,又吓走了陵霄子之後,趁着屋内無人,施展絕頂輕功,從樹上飛下,一閃閃進屋内,推開了廂房的房門,低聲叫道:“之華,之華!怎的你不作聲,惱了我麼?” 房間裡的少女一聲不響擡起頭來,這刹那間,直把金世遺驚得呆了,這少女竟然不是谷之華,而是厲勝男! 金世遺張自鎮定心神,調調問道:“你,你怎麼也來了這兒?”厲勝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你來得,我就來不得麼?D”金世遺道:“你,你那日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是失蹤了!”厲勝男道:“别人失蹤,你着急得不得了,趕忙老遠的趕到襄陽來,我失蹤了有什麼打緊?” 金世遺無瑕與她門口,急忙一把抓着了她,問道:“谷姑娘呢?]勝男嘴角擒着冷笑,慢聲說道:“谷姑娘麼?——”金世遺道:“她怎麼樣?”厲勝男道:“你自己找去!” 厲勝男臉上一股怨毒的神情,金世遺給她瞧得汗毛凜凜,猛地一驚,叫道:“你把她殺了?” 抓住了厲勝男的手用力一捏。

    厲勝男忍着痛不作一聲,金世遺豎起朵一聽,屋子有隐隐的硬咽喘氣之聲,金世遺把厲勝男一摔,猛的向牆上一撞,牆壁登時來開,發現了那遺這時已顯不得行藏敗露,将厲勝男甩開,立即便飛奔出去。

     那道暗門通向後園,在淡淡的月光之下,花樹叢中,有一個少女的影子踴踴獨行,金世世遺稍稍寬心,腳尖一點。

    身形如箭,一掠涼到了那少女的面前,叫道.“之華,之華,你,你沒事麼?”正日下。

     無限傷心無限恨,哪堪情海起波瀾。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