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路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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蜍後,竄起的力道特别強勁,想撞穿七寸厚泥闆并非難事。

    一試之下果然成功。

     而他隻撞穿一小洞,目的就是想如此戲耍東方不凡。

    瞧他揪住東力不凡左腿,且若蕩秋千般晃着,潇灑自如。

     刑開天見狀,臉色大變,登時急叫“公子”人已沖往小癡,可惜大斧頭使他身形慢了不少。

     東方不凡忍受不了疼痛,已一掌往下劈,“大吸龍”神功非比尋常,掌勁過處,木碎泥飛,樓閣已往下陷。

     閣上群莺疾往兩處竄,巧金蓮也驚惶失色趕抓扶手,方免于摔落之噩運。

     樓閣一垮,東方不凡往下掉,小癡亦往下落,連帶着刑開天也被碎泥物波及,齊往下落。

     三人跌成一團,小癡似已習慣摔跌,爬的最快。

    方起身,抓起一條白褲,縱然一臉泥灰,他仍笑嘻嘻道:“你拽啊!不但裝模作樣,隻穿一條褲管,-得一腳就可踹垮樓閣,這“一腳跺,妓院動”的大本領可非你莫屬了!” 東方不凡怒不可遏。

    臉已丢光,也顧不了多少,一個欺身,手中白金扇已點向小癡,恍似一道劈電,快得令人心生幻覺。

     這并難不了小癡,銳利眼睛一瞧,立時笑嘻嘻道:““飛雲十八扇’的第七式“掠雲追虹”,主攻上三路,死角在“天突穴’,我可用“慕容七劍’第五式化解!” 小癡現學現賣,果真舞出慕容七劍功夫,任對方扇法靈勁狠毒,仍自輕易化解此招式。

     東方不凡大驚,随又冷笑:“任你多行,看看本門“龍王斬”” 白金扇一抖,扇化千百條歪曲如蛇之光影,茉合成一條騰掠天龍,化作閃電般又劈向小癡。

     小癡突覺壓力大增,自己攻勢已阻,分明已占下風,他劫顯出一絲喜悅:“這招就沒見過了,想必是你家獨門功夫……左探七泉,右甩黃龍,三分巧勁,七分劈力……再加迥龍轉勁帶動身形,擺出三十七條小蛇,右道第七條才是殺者……方向在反宮……” 小癡凝神看着招式變化,存心學會此招。

     東方他不凡已怒火攻心,隻想一意殺死小癡,他攻的更急。

     然而刑開天聞及小癡所言,臉色又變,趕忙提斧再沖前,急喝:“少爺不得使出本門功夫!” 他撞前,已撞偏東方不凡,重逾百斤闆斧已帶起旋風,透着窒息威力,山崩地裂的壓向小癡。

     此招全無招式,用的全是蠻力。

     小癡頗感意外,一個會武功的人,怎會如此打法?在不明就理之前,他已閃向一邊,先避避再說。

     刑開天見他避開,也不急于追趕,轉向東方不凡,見其無恙而驚愕中含帶怒意的瞧着自己。

    他立時道:“公子千萬不能用本門武功,白小癡過目不忘,任何招式都逃不過他那雙眼睛,方才您那招,他至少已看出七成,再打下去,必會讓他學去,對本門十分不利。

    ” 東方不凡頓有所覺,然而忿恚仍不平:“不能用本門功夫,如何制得了他?難道要讓地嚣張去嗎?” “以内力!”刑開大道:“白小癡學的招式雖多,卻學不到内功心法,他内力遠不及我們,簡直和常人差不多,隻要沉打,仍能将他制服。

    ” 東方不凡終于明白他為何要弄把笨重斧頭來?當下也同意,轉向小癡,一步步逼近,冷殘道;“今天你們兩人,誰也别想逃。

    ” 呂四卦登時擺出架勢,戲谑道:“喲?想爛打?我最行了,保證壓得你屁滾尿流,頭腳易位!” 移動魁梧身軀,也撞向東方不凡大打出手。

     東方不凡冷笑不已,雖不再用本門招式,但其右手揚起,所擊出之内家真氣,仍如排山倒海,猛不可擋的卷向呂四卦。

     呂四卦愕然了,他以為胡纏爛打,乃像摔跤般粘在一起,憑力量,一決雌雄,誰知對手仍以掌對付,想近他身軀都不行,隻有挨打的份兒。

     東方不凡兩招得逞,态度己趨高傲,揚掌又自攻進,全然以耗損内力的真氣攻敵。

     而小癡則應付從容多了,他那靈巧身子,宛若彩蝶輕飛,揪着刑開天闆斧亂竄,偶爾還要點零頭,利用手中那條褲管,釣魚甩尾式的紐着巨斧,褲條過處,刑開天總得左閃右避,費盡力道方能挽回局面。

     如此一來,刑開天不禁怒意橫生,闆斧不再亂耍,凝起心神,亦步亦趨,殘狼偷羊般漸漸逼使小癡困于屋牆一角,使他活動空間減小而不能盡耍輕靈身形。

    一股甕中捉鳌感覺讓他冷笑不已。

     小癡似有所覺,手中布條一連鞭出無數勁道,渾化空中成形,巨網的縮擊刑開天,态度仍呵呵笑道着:“老兄,你聽過,看過姜太公釣魚麼……” 話未說完,刑開天突然大喝,身形暴起,闆斧金輪頤動,如旋轉的太陽,絞出吞天裂地燦芒,江河潰堤地湧罩小癡,如同大鍋蓋小雞。

     他乃算準而發,絕無讓小癡逃脫之理。

     小癡也算準了要釣此條魚,隻見他不閃不避,連手中布條也懶得耍,似真如等死般在迎他那把巨斧,逼得在場群衆一陣怪叫,眼看一幅利斧劈腦慘狀就要發生,皆懼然掩面。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說也奇怪,小癡隻輕輕松松的往下蹲,就已什麼事也沒發生,安然得很。

     隻見刑開天巨斧劈至小癡頭顱,心想此着已大功告成,豈知他并未想到身在牆角,巨斧乃弧形往下劈,斜仰六十度角,斧刀還可傷人,但若再往下砍,已無過大空間回轉,一把白斤利斧已嵌在牆上,入土七分,動彈不得。

     小癡呵呵笑道:“看到沒有?這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他的機智實屬過人,如此危險舉止,仍能以身涉險以求對方中計,而且處之泰然,一點也不慌不亂,可見其早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巨斧嵌于牆上,刑開天焦急萬分,猛然用盡全力扳扯,仍扯不動嵌緊巨斧,額頭已急出汗水。